因爲一時心急而忘了禮數,徑自走在前方的穆菁菁見肖逸璇遲遲沒有跟上,随機便回頭詢問道,後者聞言,怕被其看出端倪,急忙強笑一聲,不着痕迹地輕輕将古兒别速墜在自己腰間的素手拿開,佯裝吩咐道:“素兒,你去些斟茶來,我要與穆姑娘談些事情。”
“是,殿下!”
有穆菁菁和另外一名宮女在旁,古兒别速當下也不好發難,隻得加重了聲音假意領命,接着悄悄白了肖逸璇一眼,仿佛在警告着他一般,接着便不情不願地随那宮女一同去了。
“我們開始吧。”
等着古兒别速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殿門外,肖逸璇才朝着穆菁菁點頭說了一聲,後者領命,二人來到後殿太子卧房内對面坐下,這才聽穆菁菁開口說道:“殿下,臣昨日裏思索了整夜,照理來說,殿下已是早就過了習武的年紀,再加上這‘潛龍決’着實高深,想必按着平常的法子,就算殿下再勤練上十年,恐怕最終也隻得修得一些個皮毛,強身健體倒是可以,卻是再難練成其中精髓,更别提晉升頂尖高手之列了。。。”
一聽穆菁菁一上來就是這般說辭,肖逸璇心中的熱情勁兒也是一涼,隻不過還不等這熱乎勁兒徹底涼透了,就聽那穆菁菁話鋒一轉,緊接着又說道:“。。。不過還好,臣早年間恰好得到過一本秘籍,名爲‘乾坤勁’,這乾坤勁法雖于我等無助,卻是最适合現下由殿下修煉,隻要殿下習得此法,與那潛龍決同步修習,便可徹底抹去年齡上的缺陷,甚至進度更快,也猶未可知!隻不過,這功法修煉起來,卻是頗有一些花費。。。”
要說穆菁菁這番話還真未作假,那‘乾坤勁’便是其師父林天明藏書閣内的一本奇功,隻不過說是奇功,卻鮮有同門師兄弟矚目,更不要說修煉了,隻因爲這門功法乃是專門爲過了習武年齡的成人易筋換骨所用,對于她們這些自小便開始習武修煉的人毫無作用,不僅如此,這門功法修煉起來,還需大量名貴的藥草不停輔助,修煉起來如同燒錢,繞是林天明家底豐厚得很,也不可能叫座下弟子行這種吃力不讨好之事,故此這門奇功,便在那藏書閣中一躺就是十餘年,根本無人問津。
也就是穆菁菁自幼便有着一身好學性子,不論有用的沒用的,隻要是夠得着邊的東西,便都喜歡嘗試幾分,這才将那乾坤勁翻騰出來,細細修煉了一段時間,可即便如此,這份堅持也沒能持續多久,想當初她将這乾坤勁隻修煉了一月有餘,自己的身家便搭進去了大半,若是再不及時停下,恐怕就得開始吃土了。
隻不過她的這種煩惱,在肖逸璇眼中卻根本不算什麽,他每月的俸祿雖然有限,常常都覺得不夠用,但那也是放在他的角度而言,想要每月裏抽出個幾萬兩銀子以供修煉,卻還是容易得很的!
果然,在穆菁菁說出此間困難之後,肖逸璇便長長出了口氣,心想他别的都怕,還真就不怕花錢,自己本身每月那在常人看來便是天價的俸祿暫且不提,現下他還搭上了喬詩茵那大财主的關系,按着對方所求來看,想必自己就算每月裏問她要上百萬兩銀子都不是難事的,當下便開口問道:“既然如此,若是我将那所需藥草提升上個幾倍十幾倍,那我的修煉速度會不會也同時變快?”
穆菁菁聞言,心中自是對肖逸璇這種土豪心态鄙視不已,但面子上卻沒有表露分毫,顯得有些尴尬地笑道:“殿下,這。。。并不能,臣勸殿下在修煉時還是嚴格依照我的囑咐用藥,否則過猶不及,也容易生出差錯。”
“哦!”
說罷,肖逸璇失望一聲,接着就見穆菁菁終于耐不住性子開口問道:“殿下,這個我們可以暫且不提,也不知殿下有沒有将那後續秘籍拿到?畢竟殿下往後該如何修煉,臣還需參照那秘籍後續制定法子!”
“在這,拿去吧。”
肖逸璇聞言将懷中早就準備好的幾頁紙片取出,遞到了穆菁菁手上,後者一見那些紙頁,一雙美目即刻便泛起了綠光。
其實她這般癡迷武學,倒也不是她的過錯,想她自五歲時被林天明搶進門下,至今爲止十餘年,每日裏除了練功就是殺人,沒有任務的時候從來不得出門,更别提去接觸什麽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之類的娛樂玩意兒了,長久以來的枯燥生活,就隻養成了唯一一個愛好,那便是武學!
也正是因爲這種癡迷,穆菁菁才在拿到了潛龍決之後,微微淡了些對肖逸璇的厭惡之意,甚至還主動拿出乾坤勁與其分享,這其實也是爲了叫肖逸璇練有所得,不至于修煉兩天後失了興趣撂挑子不幹,害得自己也無緣再見那接下去的潛龍決罷了。
撇開這些前因後果不談,接下來,就見穆菁菁急匆匆将那潛龍決後續翻看了數遍,同時腦袋高速運轉一番,肖逸璇這次拿出來的東西比之上次的足足要多上幾番,雖然存貨尚多,卻也能透過這些窺到一些全景了,故而當穆菁菁半晌後終于将其放下的時候,心中澎拜便已經是到了一種不能自已的程度!
果然是絕世武功!
直到現在,穆菁菁已經徹底下定了決心,等到有了機會,能将自己娘親救出的時候,她便找個安全的地方,将自己的一身武功散去,重新修練這潛龍決!
她相信,隻要自己持續修煉這門奇功,不出十年,自己的實力便能躍于其師父林天明之上!
而屆時,也便是她一雪前恥的日子!
“隻可惜,我沒能在早些年見到這潛龍決。。。”
在心底暗歎一聲,穆菁菁将紙頁收下,醞釀一會兒之後,便開始向肖逸璇教授起那乾坤勁來。
“殿下,這乾坤勁乃是内功,修煉之時還需靜心打坐,嚴格按我所說運轉内息,七周一個小循環,三循爲一大循環,練功初始,殿下還需一日将其運轉兩次,早晚各一次,若是中途斷開,便得重新來過,切不可斷而續之,每次修煉之前,需将這張單子上面的藥材碾磨成粉服下,修煉完畢之後,再将這藥量減去一半,沖水而服,現在,我便将口訣傳授于您。。。”
穆菁菁濤濤不絕地說,肖逸璇認認真真地聽,期間有了疑問,他便出聲詢問,對方也是耐住了性子認真解答着,一時間這殿中的氣氛倒是極好,二人就這麽一問一答地說着,轉眼間便過去了兩個多時辰之久,待到一輪教授完畢,便已經到了淩晨時分了。
這期間,古兒别速自然是沒有真的斟茶送來,要她伺候肖逸璇可以,可要她給别的女人端茶送水,尤其是肖逸璇身邊的女人,不論她是何種身份,除非是她老娘來了,否則都是别想将她使喚得動的!
待穆菁菁最後一句話落下,滔滔不絕聊了一夜的她和肖逸璇也是有些乏了,再加上急着回去觀摩後續的潛龍決功法,穆菁菁便主動開口請辭,臨走之時,肖逸璇開口問道:“穆姑娘,除了你之前所說,我這修煉起來再就真不需要注意什麽了嗎?”
肖逸璇之所以會有此問,也是因爲他算得上是頭一回習武,對這前途未蔔的道路有着太多忌憚罷了,之前二人已是說得十分清楚,現下一問純爲安心。
聞言,穆菁菁正打算開口安慰,腦海中卻不知怎麽地突然浮現出白日裏蕭燕怡及陸夏晗一衆人對她的出言苛責,心下當即便生了一番戲谑的念頭,佯作爲難地出聲回道:“這。。。有是有些,但念及殿下身份,這顧慮就不便再說了,反正殿下按着我們之前所說的去練,犯了此戒,那進度估計也慢不了許多,恩,至多也就會慢上小半吧!”
一小半還不算太多?
一聽此言,肖逸璇立即便急了起來,急忙追問道:“有甚不便的?你且但說無妨!”
“好罷,那臣便冒犯了!”
聞言,穆菁菁心中暗喜,表面上卻是十分嚴肅道:“說實話,臣之所以說這乾坤勁難練,除了其花費頗大以外,想要達到最大效果,其實還有一層禁忌。。。”
“什麽禁忌?”
“回殿下。”
眼見肖逸璇這着急模樣,穆菁菁心中不覺好笑,緊接着道:“那便是。。。不能圓房,行那男女之事!否則陽火漸微,無益修煉不說,還會因此拖慢其進度,導緻事倍功半。。。”
隻見穆菁菁這頭說着,那頭的肖逸璇已是換上了一副比苦瓜還要苦上十倍的臭臉。
這是什麽狗血的橋段?
我練的難道是九陽神功嗎?還不得親近女色?
你難道沒有見過,我那五個老婆是如何嬌豔嗎?試問你從這天下之間随便挑出來一個男人,除了太監,又有誰能空守着那五位絕代美人而不動心?
可以,這很坑爹。。。
“殿下,殿下?”
這邊,看着肖逸璇哭着個臉久久不做反映,還以爲對方不願,心中那惡作劇樣的念頭便霎時淡了些,心說也是,要面前這個人面獸心的家夥不行那男女之事,實在是有些誇張了,再加上她急着回去,當下便轉而開口說道:“其實殿下若是做不到,也不必太過在意的,畢竟。。。”
“可以!”
話未說完,就聽肖逸璇突然出言打斷一聲,說得穆菁菁當即一愣,不僅如此,還聽他緊接着追加說到:“其實不瞞你說,我直到今天,都還是個處子之身呢,恩。。。呵呵,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對我的修煉有無助益啊?”
這狗太子居然還是處子之身?
穆菁菁聞言又是一怔,直過幾息之後,才趕忙出言道:“額。。。有!絕對有!既然如此,就希望殿下一直保持了,保持得越久越好。。。”
一邊說着,穆菁菁又在心中一邊自語着:師父不是說,這狗太子荒淫無道,喜以強占民女爲樂嗎?被他禍害過的良家女子,不說上萬,也該有上千了吧?難道是這家夥故意诓我?
這麽想着,她又覺得不對,經過這幾天下來,她早就看出了肖逸璇對修煉武功的渴望,否則也不可能對自己處處寬容忍讓,以禮相待啊?可若他本來就是這溫潤性子,卻又和師父之前所說不負了。。。
昨日一夜未眠,再加上一番古思亂想下來,穆菁菁隻覺得腦袋腫痛不已,當下便頭疼得伸手揉了揉腦袋,可她這一想起自己師父,便不自已地同時想起了其之前對自己的威脅。
“屆時,你若還保持着處子之身,那不僅你那娘親會死無喪身之地,我還會将你煉成爐頂,供我堂中三百名弟子輪番享用。。。”
殘忍卑劣的話語再度響起在她的耳邊,又看看眼前俊逸不凡的肖逸璇,穆菁菁猶豫許久,終于再度強笑着開口說道:“殿下,其實還有一途,可以叫殿下在可品得男女之妙的同時,絲毫不拉地修煉乾坤勁的,甚至于,還可能有所助益。。。”
“哦?”
忽聞此言,滿心苦澀與糾結的肖逸璇立馬便提起了精神,出言催促道:“你且速速道來!”
“回殿下。”
隻見穆菁菁一臉誠懇道:“這個辦法,說來其實也夠簡單,那便是殿下在想。。。行樂之時,那對象需得是身懷高絕内功之人,這樣一來,殿下體内的陽氣便不會經事損耗,反而還會在乾坤勁的自覺幫助之下,由那女子的内力所轉換,重新輸入進殿下的體内。。。”
“還有這個說法?這是個什麽原理?”
聞言,肖逸璇微微一愣,隻不過對于武功修煉一竅不通的他壓根就聽不出此間毛病,當下便開口問道:“那個,你所說的高絕内功,準确來說,該是得高到什麽程度?”
“至少。。。也得到臣的程度才行。。。”
話落,就聽穆菁菁低聲應道,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俏臉已是羞紅到了極點,那高傲了十幾年的腦袋,一垂到胸口,便就是再也擡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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