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小宮女紅月說了這家夥昨夜裏的表現之後,古兒别速自然是氣憤不已,一大早便起來等候在主殿之外,想着等他醒來之後好好将他‘拾掇拾掇’,卻不想這一等便等了一個早上,直等得準備好的熱水也都晾得涼了,才終于尋了個四下無人的機會,進來用水将肖逸璇潑了一臉。
“混賬!哪個用水潑我!”
被人潑醒的肖逸璇脾氣很是不好,一個轱辘翻起身來就罵,隻是一句話說完,便看見古兒别速那張冷淡的俏臉,也不知怎麽地,他心中的怒氣一下子就蔫巴了下去,立即改口道:“啊,别速,是你啊,這大清早地,還得麻煩你過來給我洗臉,真是辛苦辛苦!”
見他态度轉變如此之快,古兒别速也是又好氣又好笑,不禁開口罵道:“辛苦個屁!我問你,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
“昨天晚上?”
經對方一提,肖逸璇才想起昨夜裏自己的失态,居然隻因多貪了幾杯,就錯過好一場風花雪月,這才捂頭長歎一聲:“我去。。。喝酒害人啊!”
“害你個大頭鬼!”
古兒别速見肖逸璇話不對嘴,氣得上前撩起一腳踢在肖逸璇小腿上,直将對方疼得呲牙蹦起,這才道:“肖逸璇!你跟你老婆親熱,我管不着!可是你。。。可是你能不能就别那麽在衆目睽睽之下行那放蕩之事!?你知不知道,你昨夜左擁右抱飲皮杯的事兒一夜之間就已經在這東宮上下傳遍了!你身爲堂堂太子,難道就不知羞嗎?”
“我跟自己的妃子飲酒作樂而已,又有甚好羞的?”
聞言,肖逸璇反駁一聲,再看古兒别速那副面紅耳赤的模樣,怎麽看都是吃多了幹醋的,當即便壞笑一聲,接着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怪我沒叫上你?你放心,等過上一段時間我跟五位側妃處得熟了,一定将咱倆的事知會她們知道,到時候。。。”
“知會個屁!不要臉!”
話沒說完,就見古兒别速揮起一巴掌向肖逸璇打來,後者眼疾手快,一把将那纖細的胳膊抓在手裏,接着猛力一拽,将其拉進了自己懷中,同時腳下刻意沒使勁道,二人就這樣環抱着倒在了床上!
“放開我!起來!”
心中氣憤不過的古兒别速見狀連番掙紮,但幾番努力之後,卻終于還是抵不過肖逸璇的力道,被其牢牢地壓在了身下,此刻正值盛夏,她身上隻有一身單薄的紗衣,肖逸璇更是隻穿着一身睡衣,摩擦緊壓之下,古兒别速便感覺自己胸前的白兔被這冤家壓得變了形狀,卻是渾身上下的便宜都被占盡了。
另一邊,肖逸璇也是趁勝追擊,一邊體會着胸前腹間傳來的美妙觸感,一邊俯身就是一個狼吻,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他很快便突破了古兒别速的兩排貝齒,不一會兒便将其吻了個喘息連連,癱軟不起。
“别速,我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麽,隻不過我身爲太子,妻妾成群那是絕技避免不了的---當然了,我也承認,這般狀況,我其實也是喜歡的,男人嘛,畢竟都是不會滿足的動物。”
下一刻,就見肖逸璇撫上古兒别速的俏臉,低聲說道:“隻不過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對你始終都是有一番情意的,不然也不可能任你打罵。。。我知道你現在身份敏感,對有些事情抵觸的很,昨夜的事就算做是我不好,這便給你賠罪了,你就不要再生我氣了好嗎?”
肖逸璇這番話雖然沒甚營養,也絲毫沒有就此改正的意思,但好歹也算是難得地情真意切,再加上自己此刻正被對方死死壓着,剛剛又經曆一番狼吻,古兒别速自然是再沒了反駁的力氣,在狠狠瞪了對方一言之後,也隻得長歎一聲,接着弱弱回道:“你是太子,這三妻四妾的事情。。。我自然是沒有辦法,隻是。。。隻是你前兩日還說要與我好好談談,轉頭就去左擁右抱,而我隻能遠遠看着,我這心裏。。。”
“我懂。”
古兒别速話未說完,就見肖逸璇握住她的一隻素手,緊接着道:“别速,你放心,我們再等等,等到我手上有了足夠的資本,等到父皇不再将我看得這麽嚴的時候,我必會娶你進宮!到時候,你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呆在一起,覽盡世間繁華。。。”
“覽個屁啊!你就會忽悠我!前端時間騙我不能出宮,現在又拿這個作謊,你父皇可是認得我的,就算你權勢再大,隻要他還在一天,你又怎麽能娶我過門?難道我還得一直等到你登基那天不成?”
原來這妮子早就看出自己在忽悠她呢,肖逸璇聞言心中暗樂,嘴上卻是繼續勸道:“嘿嘿,還沒去做,你又怎麽知道就一定不行呢?我父皇他近年來一心修道,就連各大妃子們的偏殿都很少會去,每日裏除了上朝,其他時間便都在禦書房和養心殿裏窩着,又哪會閑得往我這東宮中跑?到時候我們來一番偷天換日,請民間高人教授你一番易容之術,再将那靜心苑中認得你的宮人們盡數打發出宮去,你還不怕進不了的東宮的門?你看你現在不就在這兒呆得好好地嗎?我們現在缺的,隻有一個由頭,一個機會而已。”
說着,肖逸璇低頭輕輕在古兒别速臉上吻了一記,轉而調笑道:“當然,除非你還想着回蒙古去。。。”
話音落下,就見古兒别速搖頭一歎,怯怯道:“草原雖然遼闊,但卻沒我古兒别速的容身之地,克烈部滅了,我舉目無親,還回去作什麽。。。罷了,其實我的心思,該早就被你猜透了吧,就知道你肯定在心裏笑話我,想我的不好!”
“哪裏會!”
接下來,肖逸璇又将古兒别速好生勸慰了一會兒,直過半晌之後,這妮子的心情才漸漸好轉了些,之後又半推半就地與肖逸璇甜蜜一番,最後才猛地想起一件事情,開口催道:“呀!光記着與你胡鬧,都忘了正事了,那個叫劉波的官兒在外面等了你一個早上了,我就是被他催着來叫你的,你快點洗漱一下出去見他吧,說是有要事相商呢!”
聞言,肖逸璇也是一拍腦門,今日便是約定好遴選東宮賓客的日子,他還真是給忘了。
無奈,肖逸璇隻得戀戀不舍地将古兒别速火辣的身子放開,在她的服飾下更衣洗漱,接着連早飯都沒來得及吃,便匆匆趕到了主殿大廳。
少詹事劉波已經在這裏等候許久,眼見肖逸璇出現,立即便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徑直小跑到期身前跪下行了一禮:“下官參見太子殿下!”
“起來吧。”
見狀,肖逸璇隻應了一句便急忙問道:“遴選事宜都準備好了?那名冊上的人都到齊了嗎?事情在哪裏舉行?”
“回太子殿下,人員都是齊整的,他們此刻已在詹事府内等候多時,準備萬全,就差殿下親臨了!”
“好,我們這便出發!”
這回肖逸璇算是輕裝出行,随行的除了引路的劉波和小太監劉文貴以外,就隻帶了十名大内護衛,故而趕路的時間較之上次卻是大大縮減了不少,那詹事府坐落在京城北市衙門街上,因爲其衙門主管事項多于宮内雜物挂鈎,所以也算是距離皇宮比較近的,但繞是如此,肖逸璇等人還是用了足足一個時辰才趕到此處。
今日不是上朝的日子,各大衙門的主管多是不在,詹事府也是同樣,看起來甚是清閑,在經過一路官員雜役的大禮歡迎之後,肖逸璇便來到了一座正廳之中。
這廳子似乎是詹事府中官員平日裏聚會飲宴的地方,面積倒是寬大,整個廳子呈長方形,肖逸璇便是坐在裏側主坐之上,劉文貴立在其身邊侍候,十名大内侍衛分立兩側守護,劉波命人在其前方拉開一道紗質屏風,叫肖逸璇從裏面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人,而外面的人透過屏風往裏面看來,卻隻能模糊地看到他的影子,這也是向來遴選賓客的慣例,隻有真正入了太子法眼的人,才有資格一睹他的真容,否則便是不敬。
等到将肖逸璇安排妥當,劉波才知會手下官吏,将早已候在側房之内的一衆賓客人員們領了進來,這些人雖然都已等候許久,但卻沒有一個敢表露出絲毫的不滿,走進大廳的時候一個個地挺胸昂頭,倒是和選秀時的那些秀女們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了,劉波才站定在屏風前方,揚聲一喝:“太子已至,還不上前參見?”
聞言,就見那衆人齊齊聚在屏風前方十步之外,跪下行禮道:“草民(民女)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你們都有何能耐,盡管使出來給我瞧瞧吧,不要浪費時間。”
話落,就聽肖逸璇淡淡出聲道,同時在屏風之後靜靜觀察打量着這些人,見他們倒是什麽打扮的都有,而且形态鮮明,隻一眼望去便能識得,武夫、文人、巧匠、甚至是江湖術士,一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