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的魚糕味道很不錯哦,兩位姐姐都嘗嘗吧。”棠雪夾了一塊魚糕放到嘴邊咬了一小口,秀氣的眉毛彎成了一輪彎月,很是可愛。
對徐明遠生悶氣的曾清怡和師月欣,不理文逸的話,對于一下午已經混熟的棠雪的話,倒是沒有直接無視,皆是夾了一塊魚糕,嘗了嘗。
見沒有出現兩人爲了争一塊魚糕,出現刀光劍影的場面,文逸輕松了口氣,看樣子有棠雪在其中調和,暫時不會出現不可控的局面。
一頓飯在還算和氣的氛圍中結束了,然後文逸就兩手提着一堆包裹,跟在三個女人的身後,在荊州城裏逛了逛,最後逛回了客棧。
三個女人,晚上熱鬧的地方再多,也不是他們适合去的。要是現在文逸身邊是李牧他們,肯定拉着他往青樓跑了。
回了客棧,大家各自回了房間。
文逸的房間在曾清怡的隔壁,他先去了劉少群的房間看了一下,之前裝昏的劉少群,面色還略顯蒼白,不過天玄境的體魄,服了藥之後,恢複倒是挺快的。
回了自己屋,徐明遠脫了鞋,盤腿坐在床上,閉上眼睛,細細感受着自己身體因爲接連晉級而發生的一些變化。
現在體内已經沒了什麽氣旋之類的東西,但浩瀚的内力仿佛填滿了整個身體,而且憑借着對于天地之勢的感悟,内力的恢複速度極快,隻要不是接連持續的劇烈戰鬥,内力差不多是源源不盡的了。
這才是一品之境,和三品需要計算着該怎麽省着用内力去人啊兩個世界。
文逸一腳剛跨入二品,然後就被李太白送的那份造化直接推進了一品。
而且現在他的丹田之中還有一團銀色的光團,裏面包裹着一個活靈活現的龍頭。那份造化太大了,文逸隻是吸收了一部分便晉入了一品,等他全部吸收之後,天玄之境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文逸要穩固現在的境界估計就得花不少時間了,更别說繼續吸收晉級了,剩下的那些得靠時間慢慢磨了。
緩緩睜開眼睛,文逸剛想脫了衣服休息了,耳朵微微一動,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起身拿了桌上那壇剛才讓夥計拿來的老黃酒,輕輕推開窗,手在窗台上一搭,人已飄上了屋頂。
天清月明,屋脊上坐着一道人影,腳翹在外面,輕輕搖晃着。深秋的微風吹來,帶着些涼意,拂過那人的發梢,露出了一張絕美的側臉。
這一幕,安詳而讓人心動。
徐明遠慢慢走了過去,在她身旁坐下,也把腳懸到了外面,伸手拍開了酒壇,一陣濃郁的就酒香散開來,自己先喝了一口,然後遞了過去。
曾清怡扭頭看了徐明遠一眼,伸手接過酒壇,也喝了一口。
好看的眉頭微微蹙了蹙,然後緩緩松開。
“以前都不喝,怎麽我離開蜀州,就學會喝了呢?”徐明遠接過酒壇,笑着說道:“是不是因爲太想我了。”
“誰想你了,我才懶得想你。”曾清怡撇了撇嘴,月光下白皙的臉龐上,卻是閃過了一抹羞紅。
爲了防止被一腳踹下屋頂,徐明遠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轉而有些好奇地問道:“你怎麽突然來荊州了?”
今天要不是曾清怡突然出現,他估計已經成了那真武大帝的口中餐了,她出現的時機可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隻是長安到荊州千裏之遙,就算曾清怡能夠禦劍而行,也絕非轉瞬就能到的,所以徐明遠有些奇怪曾清怡怎麽會突然出長安,來荊州。
“昨天有人給我送了封信,是道長寫的,他讓我今天一早就往南來,哪裏動靜大就去哪裏,說你有一難。”曾清怡說道。
“我師父還有這本事?”徐明遠眼睛一瞪,顯然是沒有想到曾清怡竟然是看了他師父寫的信後,禦劍下江南的。
從劍南道到長安要一個月的時間,今日之事他師父竟然在一個月前就算到了,這着實讓文逸吃驚不已。
“你猜是誰給我送的信。”曾清怡看着徐明遠,露出了一絲怪異之色。
“誰?”送信之人昨天才把信交給曾清怡,要麽剛剛好到長安,要麽就是和他師父商量好了送信時間的人,曾清怡這樣一問,他倒是真的有些好奇這送信之人是誰。
“齊浩波。”師月欣說了三個字。
徐明遠微微一愣,然後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
齊浩波在蜀道之上一别,回身自投羅網去了,後來也有他被分屍的傳聞,甚至後來雲台司彙總回來的資料也顯示他确實是死了。
既然是一個死人,又怎麽可能在昨天給曾清怡送信呢。
雖然今天見識了李太白滅天,他和曾清怡也弄死了兩個天人分身,但要說齊浩波變成鬼回來幫他師父送信,他才不會相信這種事情。
“不是鬼,他确實沒死,不知道到長安多久了,之前應該還沒有露過臉,也沒有回家和月茹相見過。”曾清怡輕聲說道。
“我知道上次小胖給我寫的信裏,那個喜歡和我師父下棋的那個奇怪家夥是誰了。”徐明遠笑着搖了搖頭,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齊浩波反身回了劍南道,殺了不少人,不過最後應該是使了個金蟬脫殼的法子,既然最後被人分屍,反倒是最難确認那就是他。
雲台司确認死去的人就是他,是憑借着最後找到的幾份殘缺屍體上的幾處特殊印記,顯然齊浩波也考慮到了,所以連雲台司的人也一起騙過了。
齊浩波在蜀州養傷,後來雲台司劍南道分司畏罪逃走的人,莫名消失了許多,估計都死在了齊浩波的手裏。
“蘇依夢是不是也入長安了?”徐明遠突然想起一個人,看着曾清怡問道。
曾清怡看了徐明遠一眼,臉上表情有些奇怪,點了點頭道:“我聽月婵說,近來長安來了個琴藝絕倫的女子,姓蘇。聽說襄王對她的琴藝也十分贊賞,在長安城裏的名氣已經不輸秋水姑娘了。”
曾清怡雖然沒有點明,不過徐明遠清楚那人定然是蘇依夢了,看來她還是決然要報仇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曾清怡開口問道:“接下去你就要回長安,英雄救美了嗎?”
“不回,還有幾個地方想要去一下。”徐明遠搖了搖頭,扭頭看着曾清怡,挑了挑眉,笑容有些猥瑣地說道:“反正你都出來了,估計曾尚書已經以爲我把你拐跑了,索性咱們就生米煮成熟飯,這樣曾尚書就算心裏不答應,也隻能答應了。”
曾清怡沒有回答徐明遠的問題,收腿,然後一腳踹在了徐明遠的屁股上。
徐明遠哎呦一聲,作勢滾了兩圈,躺在屋頂上,看着漫天繁星,哈哈笑了起來。
曾清怡瞪了徐明遠一眼,目光卻是漸漸變得柔和了,也擡頭看着星空。
“還記得嗎,十歲那年,我說要陪你看一輩子的星星。”
“誰知道你當年心思就那麽不單純了。”
“你當年可是答應了的,你可不許耍賴啊。”
“誰答應了,當年的我答應了,那你你找當年的我去吧。”
“我……”(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