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丈金身加持于身的度己,被那一隻潔白如玉的手輕輕按在頭頂之上,竟是不能動彈分毫。而濟世臉上神情依舊溫和,隻是身上有着淡淡白光,才顯得和先前有些不同。
地上那串被打散的一百零百科星月菩提子,此時卻是重新凝聚在了一起,出現在他的左手之上,被他慢慢撥着,人人都知道那佛祖無線,卻不知他爲何還能連成一串。
二塔寺不時傳出佛祖顯靈,佛像金光大作之神迹,頗受佛教衆生所敬仰。而大乘佛法所言,人人皆可成佛,今日終于在世人面前證實了。
而今濟世以單手強壓佛祖金身低頭,高下之分,已是不用多說了。
此時,在那二塔寺的白玉塔中,那些個舍利子上出現的佛像,皆是低着腦袋,和江畔那金身一般無二。而那些舍利子之上,已是出現了一道道細紋,似乎過不了多久就要裂開一般。
白塔寺的和尚依舊誦經不止,隻是白玉塔外衆高僧,此時臉上皆是有着憤怒之色,當然,更多的還是震驚。
佛祖金身被按住,台上的真武大帝和那銀铠天人也不出手相助,而是将目光收回,看向了那已經開始急速旋轉的黑色漩渦下的李太白。
看樣子,他們是準備動手了。
“不如先和我交手吧。”就在這時,徐明遠身旁的劉少群突然一步跨出,朗聲說道,一步便是跨過了前面的所有人,重重落在地上,在地上踩出了一個一尺多深的坑來。
隻見他伸手一探,那塊一尺寬,五尺長的墨黑石闆已是落在了手裏,幾乎沒有絲毫停頓,再一步跨出向着那個穿着銀铠的天人飛去,手中五尺寬的石闆上竟是出現了一丈長的可怕虛影,如一根巨棍般砸了下去。
衆人本爲那李太白心驚,沒想到劉少群卻是沖了出去,看樣子是想爲李太白拖上一些時間。
不過沒等衆人談論,又是一道聲音伴着有些猥瑣的笑聲響起:“武當尊真武,可我偏偏不尊真武,那今日就讓我來瞧瞧,這真武可當真如武當山那幫臭不可聞的老道說的那般厲害。”
沒等衆人循聲看去,一把桃木劍已是帶着三尺黃光,如箭矢般飛向那五丈高的真武大帝的後背。
這桃木劍上的黃光仿佛迎風就長,要到那真武大帝身前之時,已是變成了兩丈多長,如同一根長槍一般,就算是在那真武大帝面前也不容小觑。
真武大帝似有所感,轉過身來,提劍刺向了那把桃木劍。
兩劍相觸,中間還隔着兩丈黃光,一時間竟是僵持住了,隻有那兩丈黃光在慢慢抵消着。
這一邊,黃潤盤腿坐在樹梢之上,雙手結印,虛指那把桃木劍。鄧婷婷站在他的身側,臉上此時也沒了那嬌媚笑容,神情微冷地看着衆江湖人,應該是爲黃潤護法。
真武大帝和銀铠天人都各自有了對手,一時間沒法再對李太白出手了。徐明遠看了一眼樹梢上的兩人,沖着周遭的白虎房的人打了幾個手勢,示意他們護着黃潤,而他自己也是牽着棠雪向着那邊靠近而去。
鄧婷婷先前算是救了師月欣一命,她自然也是不會坐視不管,跟着徐明遠向那邊走去。
再說那邊真武大帝被黃潤以一把桃木劍暫時困住了,而這邊劉少群高高躍起,一闆子拍向那銀铠天人,銀铠天人不比不讓,提劍一劍刺向了劉少群的墨黑石闆。
那把墨黑的劍名爲墨鈞,是太華殿的鎮派之劍,據說平日就立在那座陰寒劍山的最高處,太華殿中根本無人能夠駕馭得了,原來這本是天人之劍,無天人體魄,又如何能夠駕馭的了。
墨鈞漆黑如墨,深深的血槽之中灌滿了太華殿衆人的精血,内斂而不散,被那天人握在手裏,一劍刺出,卻是發出了一道刺目的白光,勢如破竹般剝開了墨黑石闆上的那一丈長的黑光。
那些黑光遇到白光,竟是如春雪遇火一般,瞬間消融不見了。
白光最終落在了那塊墨黑石闆之上,就在衆人以爲那塊墨黑石闆也要同那黑光一般消融不見之時,白光卻是開始散了。
不過白光散了,後面還有一把墨黑的長劍,所以長劍刺在了那塊随着劉少群成名,而在江湖上名氣頗大的墨黑石闆之上。
很多人曾猜測這塊墨黑石闆到底爲何物,但是沒有人能夠猜出來,不過那日在雲中城外,連左丘雲中的那把刀都不能在那塊墨黑石闆上留下什麽痕迹,更是讓人覺得這塊墨黑石闆不凡。
不過就在那黑劍刺在墨黑石闆上的瞬間,十年來也不曾掉過一個邊角的石闆,碎了。
不過這碎,不是粉碎,更像是被重擊之後,剝離了一層表皮,将石闆的外面一層給剝去了。
一塊塊不規則的墨黑石頭掉到了地上,被劉少群雙手握在手裏的那塊墨黑石闆,變成了一把劍。
一把八寸寬,五尺長,無鋒重劍。
江湖上有人傳言,劉少群這墨黑石闆之中藏着寶貝,所以他才一直背着,不肯放下。
石闆裏确實有東西,不過不是什麽了不得的寶貝,是一把比墨黑石闆稍稍小一點的重劍,一把如石闆般的劍。
劉少群雙手握在那一尺長的粗粝劍柄之上,身上的氣勢竟是在握住重劍的瞬間,猛然再提升了一大截。
一品之上是什麽?
自然是五十年來隻有李太白達到的天玄之境。
石闆碎,重劍出!
劉少群入天玄,戰天人!(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