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庸俗到極點了,明知道徐大人要住進來,妻妾全都帶走了,偏偏把女兒留下了,這不明擺着留着讓您偶遇嗎。”王旭升深表贊同道。
“滾。”徐明遠作勢要踢,王旭升已是跑到一丈外了。
“咱們在這借住幾日,可别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徐明遠看着王旭升說道,言語間有幾分警告之意。
王旭升何等精明之人,自然是能夠聽出徐明遠言外之意,立馬便是點頭不再提此事。
“讓他們準備點飯菜,昨晚到現在一點東西都還沒吃,備好之後再來叫我,和去叫劉少群一起吃。”徐明遠在亭子裏坐下,擡了擡手,示意王旭升可以離開了。
“大人,飯菜早就給您備好了,您和我過去就可以吃了。”王旭升笑着說道。
徐明遠看着王旭升,點了點頭道:“好,那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就來。”
“嘿嘿,這琴聲醉人,果然比飯菜還填肚子。”王旭升笑了一聲道,小跑着出了亭子,向着花園外走去。
徐明遠靠着欄杆,提着那空靈的琴聲,彈琴之人應該離此地不遠,或許就是一牆之隔,所以聽得頗爲清楚。
琴聲動人悠揚,不似蘇依夢那般愁苦悲切,更加輕松愉悅,像個活潑的少女,讓聽者身心愉悅。
一曲罷了,徐明遠起身離開了小亭,向着花園之外走去。
柳東新或許有意,但他可不願随意改變一個姑娘的人生,何況還是這樣一個活的自在快意的少女。
到了吃飯的廳堂,桌上已經擺滿了飯菜,剛到門口,精神不錯的劉少群也剛剛被一個丫鬟領着過來了。
王旭升也還沒有吃飯,所以三人便是一齊吃了中飯。
臨着東海,海鮮自然是少不了的。柳家不缺銀子,所以這菜式花樣可真不少。
信已經送出去了,徐明遠也不着急見那揚州刺史梁永桦,所以下午的時間幾乎都在請教李少群一些武學上的問題,對于二品的理解也是愈發透徹,隻要契機到了,或許便能突破了。
天色還沒有暗下來,王旭升已是拿着一張燙金請帖快步走了進來,走到徐明遠身旁說道:“揚州刺史梁大人的請帖,請您到揚州城的登仙居一聚,說是爲您接風洗塵。”
徐明遠接過那請帖掃了一眼,點了點頭道:“讓他們備馬,不過等半個時辰再去。”
“好。”王旭升應了一聲,快步離去。
“劉兄,所謂二品借勢,一品禦勢,那可有二品禦勢的可能?”徐明遠看着劉少群有些疑惑地問道。
“五十年前,李太白應該可以,爾後二十年前長安城中立劍皇城的那個女子也能,其他人便沒有再聽說了。”劉少群想了想說道。
徐明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其實這話他是代曾清怡問的,問了之後他才明白曾清怡的天賦到底有多可怕。
不過說到當年立劍皇城的那個女子,可不就是謝夫人嗎,而李太白在那北黎草原之上教了他一劍問天,現在劉少群在他身邊爲他解惑,他師父還是江湖四奇人中的瘋道顧玄清,他爹是當年風頭無倆的雲機先生。
真要算起來,這天下能和他比來頭的,除了皇宮裏那兩個燕帝的兒子,還真沒幾個能比得上他的。
隻不過這些身份,除了現在坐在他身旁的劉少群,其餘的現在每一個敢拿出去顯擺的。不過光是想想這些名頭,徐明遠有時候都會覺得人生突然變成了這般模樣,好生奇怪。
時間到點,太陽也是漸漸西垂,徐明遠和劉少群到了個别,出了府,上了馬車,和王旭升一起前往揚州城裏的登仙居。
因爲見的是揚州刺史,帶着劉少取去顯然不合适,畢竟劉少群一塊墨黑石闆辨識度實在太高了,不管去哪裏都很容易被認出來。
駕車的是柳府的車夫,石竹剛到揚州,不認得路,所以徐明遠直接讓柳府的車夫駕車帶他們前往。
登仙居在揚州城裏也是頂有名氣的酒樓了,一頓飯少說也上百兩銀子,不是大富大貴之人,還真不敢上樓去。
而今天這登仙居的三樓已經被人給包了場子,至于是誰有這般氣度,還能讓掌櫃的賣這個面子,那自然是揚州城的刺史大人梁永桦。
梁永桦在這揚州城倒也頗有賢名,比起前面那幾任隻知道在任上斂财的草包刺史,這位在政事上頗有建樹的刺史大人,還是頗受百姓愛戴的。
不過今天刺史大人包了登仙居三樓,和幾位揚州和附近州縣的大人都在樓上等着,像是在等着什麽人。
能讓一州刺史這等三品大員等的人,到底是誰呢?要不是節度使派來的人,那多半是從長安來的。
華美馬車在登仙居門外停下,徐明遠和王旭升下了馬車,擡頭看了一眼富麗堂皇的登仙居,便是笑着進了門去。
王旭升和那小厮報了三樓之後,便是被那小厮一臉恭敬的引上了三樓。
小厮輕扣了兩聲包廂門,聽到裏面回應之後,才是推門進去。
屋裏有十來個人,皆是穿着常服,坐着便是有些架勢,有眼力些的人能一眼看出這些個多是官員。
聽到開門上,屋裏衆人也是将目光投向了比小厮引進門來的徐明遠和王旭升。
坐在主位上的一個中等身材,臉倒是頗圓的中年男人,站起身來看着徐明遠笑着說道:“這位便是監察禦史徐大人了吧,一路從長安趕來,舟車勞頓,定然十分辛苦吧。今日我在這登仙居爲徐大人接風洗塵,還望不會嫌棄。”
“梁大人客氣了,下官在長安便是聽聞大人賢明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傳言非虛。”徐明遠笑着說道,又是拱手一圈說道:“諸位大人好。”
===============感謝大家,晚安,累趴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