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外,兩個人下了馬,一人手握青霜長劍,一人提着一塊墨黑石闆,向前走來。
“哈哈,這劉少群是我吳偉華殺的,我注定要成爲江湖中崛起的一代大俠了!”那虬髯大漢哈哈笑道,一手提着一個腦袋,真要算起來,還真是他第一個斬下了劉少群的腦袋。
“哼,誰說是你殺的,若是沒有我的暗器,你又如何能近的了他的身,要算起來,也是我們三人合力殺的。”那花衣婆婆提着一隻斷臂,冷哼一聲道。
“就是,吳兄,此事可得好好商榷,我們三人實力相近,若是此事不先說好,那可沒那麽好相與的。”前先日子被那吳偉華救下的書生也是有些不高興道,手裏提着那塊用黑布包着的石闆,倒也沒有急着打開看看。
“哎!你們殺錯人了,劉少群在這呢。”就在這時,岸上傳來了一道聲音,打斷了三人的争執,就連那些個争搶屍首的江湖人也是停了下來,面色微變地看向岸上的那個劍客,和拎着石闆的錦衣青年。
如果在路上讓他們去認,或許不好認出這兩人是誰,不過聽了向前那話,在看那劍客,在場的不少人已是認出了此人的身形正是那日在雲中城下打馬出來,救走了劉少群的蒙面劍客。
衆人看看岸上兩人,又是看看自己手裏拼盡性命,才搶到手的一截骨頭,或是半塊肉,皆是甩手丢了出去,一臉怒意地看着岸上兩人。
此時衆人也皆是明白自己被人耍了一遭,這坐在怪石上的黑衣人根本不是什麽劉少群,而真正的劉少群還在岸上站着。
虬髯大漢吳偉華看了一眼手裏拎着的腦袋,氣惱地丢了出去,而那書生也是連忙撥開手裏握着的石闆上的黑布,入目的隻是一塊長長的石闆,但絕不是什麽墨黑石闆,和揚州城裏那條石闆街上墊着的石闆一模一樣。
“劉兄,可别放走一個哦。”徐明遠輕笑了一聲道,看着那些怒氣洶洶的江湖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提劍向着人群沖去。
劉少群微微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話,單手提着墨黑石闆,向着那虬髯大漢和書生還有花衣婆婆走去。
“劉少群身受重傷,定然沒有痊愈,我們三人聯手肯定能打得過他。隻要殺了他,我們三人便可在江湖裏揚名立萬,這等好事和機會,豈能錯過。”吳偉華看着緩步走來的劉少群,臉上雖有一些驚懼之意,但有很快變成了歇斯底裏,沖着那書生和花衣婆婆大聲叫道。
“好,老身就随你聯手一次,不過他手裏的那塊石闆得給我。”花衣婆婆面色微變,一咬牙說道。
“既然如此,那也不能少我一個了,不過花衣婆婆可不能貪心,這石闆不如我們一起參詳如何,如果有人出價,賣了大家平分可好。”那書生面色幾番變化,也是咬牙道。
“好,就這麽定了,石闆我不要,你們倆自己商量着如何分,現在先準備動手吧,和一品大宗師過招,這輩子可沒幾次機會呢。”吳偉華舔了舔嘴唇,看着兩石闆拍死了三個江湖人,染紅了一片海水的劉少群,有些興奮地說道,手裏軟劍微微顫抖着,像是有些害怕,或是太過興奮。
二品小宗師和一品大宗師過招,一輩子确實沒幾次機會,因爲一次就夠他死了,哪裏還有第二次。
這一點吳偉華還是看的恨透徹的,所以他死了,陡然變直的軟劍,碰上了随意拍來的石闆,瞬間化作了片片碎片,十數片刺入他的身體,然後被一闆拍進了水裏,死的不能再死了。
還想着和吳偉華圍成掎角之勢的書生看着眼前這一幕,微微一愣後,面色霎時死白,此時才明白二品小宗師和一品大宗師之間的差距,而和一品大宗師中的佼佼者,差距更是如雲泥之别。
顧不上什麽報仇之類的想法,兩人幾乎同時轉身想要逃去,想要遠離這個面色平靜,卻殺人如拍蒼蠅般簡單的可怕人物。
苦練數十載,在江湖上受盡恭維和崇拜,現在陡然發現自己在那石闆下連蒼蠅都不如,兩人的心境已是完全崩潰了,那書生更是踉跄着直接滑倒跪到了水裏,掙紮着爬起來跑了幾步,又是跪了下去,哪裏還有什麽二品小宗師的風範,而那一身輕功也是全然忘在腦後了。
倒是那花衣婆婆老成些,見機不妙便是提氣躍出水面,腳在水面輕點,想要向着岸邊逃去,隻要上了岸,她有自信憑借着過人的輕功将那劉少群甩開。
不過她剛剛躍出水面,沒等他向前沖去,一塊石闆已是到了她的面前,重重地砸在了她的臉上。
伴着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響,她的腦袋竟是被這一闆給砸飛了,無頭屍體頹然落到了水裏,顯得有些恐怖驚悚。
面目全非的腦袋剛好落在掙紮着爬起的書生面前,他面色劇變,又是重新坐了下去,也不爬起來了,直接跪在了水裏,沖着那緩步走來的劉少群哭着叫道:“劉大俠饒命,饒命啊,小的并無冒犯之意,都是吳偉華那王八蛋出的主意,我也是被他诓騙來的,您就當放過一條狗,把我放過吧。”
“别侮辱狗。”劉少群提起石闆,沉默了一會後,說出了這句話。
書生眼睛一瞪,面色霎時死白,不過沒等他有什麽動作,一塊墨黑石闆已是砸下,将他拍進了水裏,海面之上頓時多了一朵血色的花朵。
短短幾個呼吸之間,三個二品小宗師相繼斃命,沒有一個人有還手之力,甚至連逃跑都沒有跑出三丈遠。
好在月色迷蒙,正是殺人的好天氣,多數人隻是聽到了幾聲慘呼,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