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戰鬥愈演愈烈,遲遲未分勝負,而曾清怡和師月欣的火氣也是越來越大,大有一戰分生死之勢時,一個身穿紫色窄袖長袍的清秀青年突然蹦了出來,說出了一句讓人啼笑皆非的話來。
衆人見徐明遠從李牧他們身後站出來,不過沒多少人認識他,一時間也是議論紛紛。
“這是哪裏跑出來的傻子,竟然說出這等話來。”文華身旁的一個公子哥嗤之以鼻道。
“可不是嘛,他還以爲之前曾小姐和那師姑娘說的人是他呢。”他身旁一個麻臉公子哥也是接口道。
“要是他都能讓這兩位美人停手,我這就脫了衣服跑進城去。”一個胖公子抖了抖肚子說道。
“此人是誰?看他之前和李公子他們站在一起,以前好像沒有聽說過這号人物吧。”還有一人看着徐明遠,眉頭微蹙道。
不認識徐明遠的人議論紛紛,李牧等人也是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徐明遠的背影,顯然是沒想到徐明遠會在這個時候跳出去。
“你說小徐的話有沒有用?”藍先武用手肘捅了捅李牧,輕聲問道。
李牧搖了搖頭道:“我看懸。”
李牧話音剛落,官道中間卻是突然傳來了一聲轟響,紅雪之上紅光陡然迸發,六道紅绫瞬間炸裂,漫天碎布飛舞。
紅雪倒飛而回,落到了曾清怡的手上,曾清怡也是順勢向後退了幾步。而另一邊的師月欣也是向後退了幾步,剩下的兩根紅绫飄回,落到了她的手上。
兩人隔着三丈停下,沒有繼續出手,同時看向了徐明遠。
衆人看着這一幕,也是紛紛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徐明遠。
之前說徐明遠能讓兩人停手,就裸身跑進長安城的胖子此時已經低下了腦袋,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了。
原本大有不死不休之勢的兩人,竟是因爲徐明遠的一句話停了下來,這情況變得太快,讓人有些轉不過腦袋來。
被上千人注視着,徐明遠倒是不覺得害羞,臉皮厚這可是有師承的。反倒是曾清怡那探詢的目光,和師月欣柔媚的目光,讓他有些受不住了,要是兩人把剛剛沒有宣洩完的怒火都使在他身上,那他可就沒地方跑了。
不過兩人之前的交手可已經不是不敗不休的狀态了,交手數十招,雙方都未顯頹勢,如果一定要分個勝負,最後一定隻會是個慘烈的結果。
曾清怡和師月欣他都不願看到他們受傷,所以也隻好硬着頭皮跑了出來,出聲嘗試着制止兩人繼續打下去。
原本他還怕兩人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已經準備好兩人不聽話,就拎了長劍,叫上王伯上前将他們倆分開了,沒想到兩人倒是配合,聽到他的話就分開了。
徐明遠看着曾清怡和師月欣,幹笑了兩聲道:“有話好好說,沒什麽事是不能講清楚的。如果累了,想吃什麽我去燒,慢慢談。”
曾清怡看着徐明遠,眉毛微挑,質疑道:“隻是一碗面嗎?”
師月欣微微癟嘴,泫泫欲泣道:“徐公子,來長安路上一起同乘驢車,住過客棧,這些你都忘了嗎?”
曾清怡和師月欣此話一出,衆人頓時一片嘩然,如果說之前徐明遠的話還像是小醜自語,那現在二女的話無疑給了衆人巨大的沖擊。
此前還有人猜測二人爲何會在長安城外地有此一戰,此時看向那穿着紫色長衫的青年,似乎有了新的答案。
不過這個答案無疑是讓不少人難以接受的,且不說師月欣玉虛玄女的身份,便是曾清怡這個衆人朝思暮想的天下第一美人,竟然爲了一個男人和人在長安城外大打出手。
而且聽曾清怡和師月欣的話,還頗有争風吃醋的意思,讓衆人對徐明遠嫉恨交加的同時,又是紛紛猜測起他的身份來。
站在後面的李牧沖着徐明遠的背影豎起了個大拇指,一臉敬佩道:“小徐,你連玉虛玄女都能搞定,我對你真的服氣了。”
“我也服了。”藍先武也是連連點頭道。
徐明遠聽着師月欣的話,臉色也是微變地看向曾清怡,本來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從師月欣的嘴裏說出來,卻像是什麽都發生過了一般。
果然,聽師月欣這般一說,曾清怡臉上雖無怒意,手中握着的紅雪劍氣卻陡然變長了一尺,長劍微微顫動,像是随時都會飛出去一般。
徐明遠見此,連忙又是向前走了幾步,直接攔在了兩人中間,生怕兩人一言不合又打在一起,下次估計他跑出來也攔不住了。
“誤會,誤會,師姑娘救了我幾次,其實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徐明遠看着随時要暴動的曾清怡,哭笑不得地解釋道。
曾清怡聽此,面色才是稍緩,看了一眼師月欣,手一擡,紅雪長劍已是化作一道紅光,重新飛進了車廂裏。
曾清怡看着師月欣冷淡道:“魔女,以後再打,這次就算平手吧。”
“以後再找你算賬。”曾清怡瞪了徐明遠一眼,向着馬車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去兩步,又是停了下來,轉而看向了文華他們那邊,眼睛微微眯起。
文華臉上雖然還腫着,不過此時見曾清怡看來,連忙放下手,正了正衣裳,站直了些,勉強擠出點笑容,剛想說話。
沒等文華說話,曾清怡已是微微挑眉道:“曾北辰,你給我出來。”
文華他們一群人中扭捏走出了個十歲左右,穿着藍色錦衣的少年,低着頭向前走了兩步,看着曾清怡有些忐忑說道:“姐,爹讓我來接你呢。”
曾清怡看了一眼那應該是他弟弟的少年一眼,點了點頭道:“那就回去吧。”
曾北辰如蒙大赦,連忙向着自己的馬車快步走去,催促着車夫駕車。
曾清怡走到馬車旁,剛要上車,一直沒機會插話的文華連忙向前走了幾步,看着曾清怡的背影朗聲道:“曾姑娘,當年一見,在下……”
不過沒等文華的話說完,師月欣已是開口道:“喂,曾丫頭,什麽叫就算平手了?說的好像你讓着我一般。”
曾清怡聽此,回頭看了師月欣一眼,聲音微冷道:“時間地點你挑,随時奉陪。”說完直接鑽進了車廂,輕聲說了一個走字。(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