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的臉色再次漲紅,徐明遠愣了愣,也是回過味來,面色不禁有些古怪起來,而那王積薪倒像是真的不知這其中隐喻,看着三人神色各異,有些摸不着頭腦。不過王積薪也是看出方仲一和李牧有些不對味,便是沖着李牧問道:“看李兄孔武有力,相貌不凡,又有何大志呢?”
“對啊,我們天下第一錢莊的大少爺自個跑出來,這是要去哪裏呢,我倒是真的有點想知道。”方仲一夾了一塊牛肉放入口中,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
李牧瞪了方仲一一眼,輕吐了口氣,眼中也是多了幾分神采,朗聲道:“我要去長安奪那武舉的武狀元,等入了行伍,領兵上陣殺敵,領兵征戰四方,那才稱得上快意。”
“沒想到李兄想在軍中一展抱負,不過這軍中規矩甚多,哪比得上江湖快意情仇來的自在。”徐明遠笑道。
棋聖的弟子想當棋聖,神偷的弟子想當神偷,這志向雖然有些遠大,卻也還能接受的。但是這天下第一錢莊的少爺,竟然想入行伍去帶兵打仗,征戰沙場,倒是真的讓徐明遠有些想不明白了。
李牧聽此,卻是有些不以爲然的說道:“江湖不過是一群莽夫争名奪利罷了,當年雲機閣一紙雲機榜,便是讓整個江湖亂了二十幾年,現在還有人爲了讓自己在那榜上的名次提升一些而去挑戰排在前面的人。便是二品小宗師又如何,軍中随便拉一百名強弩手來,也能把他射成個刺猬。”
李牧這番話,倒是真讓徐明遠有些吃驚。李牧的師傅是淩雲槍方榮,在江湖中也是排的上号的高手了。見識自然不淺,要是真如他所說哦,那武功再厲害,在軍隊面前。的确還是掀不起什麽風浪來。
難怪師父常言武人以武犯禁,終究還是勢單力薄,不及文人一紙文書,宮人兩句讒言。
“啧啧,李公子有此等大志。可是要讓江南無數翹首以待的青樓女子寒心了,也不知隻有你這麽一個獨子的李老爺,會不會給你氣出病來。”方仲一有些揶揄的說道。
李牧自知在言語上說不過方仲一,索性不理會他了,而是看着徐明遠問道:“我們都說了,你又是要去哪裏呢?”
“我準備去長安參加科舉呢,至于能不能混個一官半職的,這就隻能看運氣了。”徐明遠笑着說道,雲台司之事自然不可能提,現在他能做的。好像也隻有參加科舉,慢慢走上那個層次。
“這麽說接下來我們倒是可以一起去長安了呢,到時候你考個文狀元,我得個武狀元,也是一番佳話呢。”李牧眼睛一亮,高興道。
“徐兄拿文狀元倒是有可能,就你那點三腳貓功夫,也不過剛入三品沒多久,武舉不被人揍哭就不錯了,還談什麽拿武狀元。”方仲一毫不留情地嗤聲道。
“方瘸子。你别以爲我真的不敢揍你。”李牧一瞪眼,已是站起身來,怒目直視着方仲一。
就在這時,客棧門口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小厮堆着笑臉迎着一個穿着黑色暗紋勁裝的刻闆青年走進門來。
徐明遠看着那握着一把古樸長劍,嘴角微微上翹的刻闆青年,目光微微一凝,手已是不覺的握上了桌上的青霜。
這刻闆青年正是那日在大劍鎮上,差點将他和齊浩波殺掉的太華劍使蘇昊。
方仲一、李牧也是發現了徐明遠的動作,皆是有些訝異地看向了那蘇昊。方仲一的目光在那把古樸長劍上一掃。不禁輕咦了一聲,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那蘇昊也是看到了徐明遠,有些意外地冷笑道:“這不是那天躲在魔女背後的小白臉嗎?沒想到都一路跑到這了呢。”
沒等徐明遠回話,蘇昊又是掃了一眼方仲一和李牧,在李牧立在一旁的長槍上頓了頓,搖了搖頭道笑:“可惜今日我還有别的事,不然我還想試試你能不能接下我的一劍呢。”
徐明遠嘴唇微抿,卻是沒有出聲。
一旁的李牧眼睛一瞪,已是站起身來看着那蘇昊嗤笑道:“哪裏來的不知好歹的東西,你一個江湖人和人家一個去長安趕考的讀書人說這話,不知害臊二字如何寫嗎?”
蘇昊瞥了李牧一眼,卻是直接無視了他的話,徑直走到中間那富商模樣打扮的中年人的桌前一丈外站定。
徐明遠拉了拉李牧,讓他先坐下。
“這個拽到天上去的家夥是誰啊?”李牧對于蘇昊直接無視他的話顯得有些氣憤。
“太華劍使蘇昊。”徐明遠苦笑着回到,又是看着那中年富商輕聲道:“此人又是誰?”
“太華劍使?”李牧眼睛一瞪,不過臉上卻也沒有多少害怕之色,笑了笑道:“原來傳聞是真的,果然是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家夥呢。”
“人家眼高于頂,可身手也不弱呢,你倒是上去跟他比劃比劃呀。”方仲一在一旁慫恿道。
隆興錢莊被稱作天下第一錢莊,李家自然就是天下第一富的世家。當一種東西的數量很多的時候,便會引起質變。至于錢這種東西特别多的話,除了長生不老這種東西,其他東西都可以買到。
四大門派的弟子魁首看似很厲害,當年在雲機閣上不一樣是明碼标價可以殺的,就是現在雲機閣沒了,隻要價格足夠,一樣有殺手組織敢去殺他們。
殺個太華劍使的價格李家絕對付得起,甚至有傳言說李家能出得起滅掉一個四大門派的價錢,不過那樣李家也就差不多滅族了。
不管這傳言是真是假,還是能夠看出李家到底多有錢,有着什麽樣的底蘊。
蘇昊看着那中年富商一會,手中長劍一擡,橫于身前,冷聲道:“缺月山莊劉三爺,雲機令可是在你手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