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憋屈的薛丁山,眼看着接下來薛仁貴頭疼無法,苦惱不知如何奪取寒江關,也是急在心中。想那樊梨花這麽厲害,唐營之中隻怕是無人對付得了她了。
心下細一想,無奈之下的薛丁山,便是決定回雲蒙山一趟,向師父王敖老祖求教。
傷勢略微好了些的薛丁山,就不顧身上的傷騎着寶馬回雲蒙山去了。
然而,薛丁山沒有想到的是,到了雲蒙山上,卻是聽童子言說王敖老祖閉關靜修了。
“閉關?”薛丁山一聽略有些傻眼了,咋就這麽巧,師父說閉關就閉關啊?
頭疼無奈的薛丁山,這下有些進退不得。可是,如今這有了麻煩,不來求王敖老祖沒辦法了啊!無奈之下,薛丁山隻能催促童子,讓其去通禀一聲,自己且等一等,看師父能否暫且結束閉關見自己一見。
薛丁山足足等了三天三夜,等得都有些急不可耐的時候,童子終于過來通知他,說是王敖老祖叫他進去。
進了水簾洞的薛丁山,慌忙向着盤坐在白玉石台之上的王敖老祖:“弟子丁山拜見師父!打擾了師父閉關清修,還請師父恕罪。”
“行了,丁山,你下山這麽快就回來了,想必是有事兒吧?”王敖老祖淡然問道。
薛丁山一聽頓時臉色微紅應道:“師父明鑒,弟子無能,的确是遇到了麻煩。”
“你是在寒江關外吃了虧,敗在了寒江關總兵樊洪之女樊梨花手中,對吧?”王敖老祖接着問道。
愣了下的薛丁山,頓時驚詫忙道:“師父,您怎麽知道?難不成您能掐會算?”
“哼,爲師的本事,你又知道多少,”輕哼一聲的王敖老祖,随即道:“丁山,你可知道那樊梨花從何處學藝,是何人的弟子嗎?”
“弟子不知,還請師父告知,”薛丁山目光一閃的連忙開口問道。
“樊梨花,乃是骊山之上,那黎山老母的弟子,”王敖老祖介紹道:“梨花那丫頭,我也曾見過。而且,爲師還曾與黎山老母說過,有意撮合你和梨花的姻緣。梨花你也見過了,你覺得如何啊?”
薛丁山一怔,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些不知如何回應才好:“我..師父,這..”
“怎麽?不樂意?還是因爲梨花打敗了你,讓你覺得丢面子?”王敖老祖問道。
一聽王敖老祖這麽說,薛丁山頓時忍不住臉色漲紅了起來:“師父,這兩軍交戰,我與樊梨花乃是敵人對手,如何有那心思去想什麽男女之事啊?就算我樂意,那樊梨花可不一定會願意吧!”
“丁山,這一點你大可放心。你與梨花的确是有三生之緣,否則爲師和黎山老母也就不會專門爲此事操心了。梨花那邊,黎山老母能做的了她的主。爲師隻是想問,可願爲師爲你做主啊?”王敖老祖直接道:“丁山,試想你若是能夠與梨花結爲連理,不但爲大唐增加了一位将帥之才,更可輕易拿下寒江關。這無論對你還是對大唐的江山社稷,都是一件大好事啊!若能免去一番争鬥厮殺,實在是功德無量啊!”
薛丁山聽得若有所思點頭連恭敬應聲道:“是,弟子明白了,弟子願意聽從師父的吩咐。隻是,之前弟子陣前與樊梨花交惡,卻不知她如今的心意如何啊!”
“呵呵,想要知道她的心意,你要回去見她才行,卻是本不該回雲蒙山見師父的,”王敖老祖輕搖頭一笑:“行了,去吧!回到兩軍陣前,和梨花好生叙說,莫要再起沖突了。梨花蒙黎山老母悉心教導,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必然深明大義,懂得如何審時度勢,做出正确的抉擇。”
聽王敖老祖這一番話,暗暗點頭的薛丁山,連恭敬應道:“師父,弟子明白了!弟子這便回去,再去見一見樊梨花,與其叙說明白。”
“好!”滿意點頭的王敖老祖,略微撫須沉吟又道:“丁山,爲師還有一點想要提點你。雖說人心隔肚皮,但爲人處世還是要待人以誠的好。對于認同的人,要有信任之心。凡事,莫要人雲亦雲,莫要浮于表面,要用心去看,切莫因爲一時沖動而犯了讓自己後悔莫及的錯誤。”
薛丁山并未聽出王敖老祖話中的深意,但還是連恭敬應了聲。
辭别了師父王敖老祖,心中有底的薛丁山騎着寶馬快速趕回寒江關外的唐營。
唐營中,薛仁貴等人等候多時,一籌莫展,早已心急如火。聽薛丁山回來了,薛仁貴連忙命人找他到帥帳來,欲要問問薛丁山有沒有找到應付樊梨花的辦法。
和樊梨花姻緣的事情,薛丁山不好明言,便故作神秘,說自己自有辦法對付得了樊梨花,并且有把握可以将寒江關拿下,請命要去寒江關叫戰。
薛仁貴聽他有辦法,連點頭答應,讓其點五千精兵往寒江關而去。
程咬金看出這其中有點兒貓膩,也連請命随後壓陣,故意私下低聲向薛丁山詢問了一番。薛丁山被他纏得沒辦法,隻好跟他明說了。
“哎呀,這是好事兒啊!丁山,沒想到你師父,王敖那牛鼻子竟然還能想到這種好主意來,這要弄好了可是人關兩得啊!”程咬金聽得目光閃亮的拍手叫好起來:“好主意好主意,我咋就沒想到呢?”
說話間,爺孫倆便是帶人來到了寒江關外,薛丁山手持方天畫戟指名要見樊梨花。
很快,寒江關關門大開,樊梨花也是領兵而出,來到了陣前。
“薛丁山,幾天沒見你冒頭,怎麽,如今傷好了?”樊梨花當先笑問道。
聞言一滞的薛丁山,還是略微客氣對樊梨花拱手道:“前幾日蒙樊姑娘手下留情,丁山傷得倒是不重,多謝樊姑娘挂心了。”
“誰挂心你了?”樊梨花聽得一愣,随即俏臉微紅的沒好氣道。
“樊姑娘,前兩日我前去雲蒙山我師父王敖老祖那兒,從我師父那兒已經聽說了姑娘的來曆。沒想到,姑娘竟是黎山老母前輩的弟子,難怪武藝手段如此了得。姑娘可能有所不知,家師和黎山老母前輩可是關系莫逆的好友呢!”薛丁山開始賠笑拉關系了:“算起來,咱們也算得上是師兄妹了。”
美眸一閃的樊梨花,不由問道:“是嗎?那不知王敖老祖前輩還跟你說了什麽?”
“這個..”薛丁山略微猶豫,随即試探連道:“樊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好!本姑娘今日就看看你究竟要耍什麽陰謀,”故意大聲說了句的樊梨花,示意薛丁山先走,随即策馬随後跟上,跟着薛丁山很快便是離開了兩軍陣前,很快來到了距離寒江關數裏之外的荒野上。
勒馬停下的薛丁山,調轉馬頭看向樊梨花,張了張嘴,卻是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樊梨花見狀不由笑問道:“丁山師兄,你究竟想對我說什麽?幹嘛吞吞吐吐的?”
“咳..梨花師妹,我..那個,你下山之時,你師父可曾和你提起過我嗎?”薛丁山小心問道。
秀眉輕挑的樊梨花,故意想了想般輕笑道:“沒有啊?我師父說你幹什麽?她應該不認識你吧?”
“沒有?”薛丁山一愣,心道難不成這黎山老母真沒有和樊梨花說過姻緣之事?
樊梨花接着問道:“丁山師兄,你到底想說什麽啊?不妨明言直說吧!”
“這..我..”薛丁山一聽更是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這有些說不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