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秦英等一衆少國公和唐營衆将也是忍不住好奇,都是跑到營門外觀戰,欲要看那樊梨花究竟有何本事。
薛丁山領着三千精兵來到寒江關外,遠遠便是看到了那馬背上英姿飒爽的樊梨花。
“你就是薛丁山?”樊梨花也是看到了薛丁山,不禁好奇的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
“沒錯!我就是大唐二路元帥薛丁山,”點頭說着的薛丁山,随即冷然看向樊梨花沉聲直接喝問道:“你就是那傷我羅章兄弟的樊梨花?”
樊梨花一愣,随即秀眉微蹙的看着薛丁山淡然道:“是又如何?”
“哼,你既要點名要我出來,那今日我薛丁山便要看看你樊梨花究竟有幾分本事。待我爲羅章兄弟報仇,出了這口惡氣,看戟!”薛丁山說着怒喝一聲便是縱馬搖戟向着樊梨花殺去。
見薛丁山這般,樊梨花也是忍不住心中略有些火氣,輕哼一聲也是手持鳳嘴梨花槍,策馬迎上樊梨花,雙方便是在這寒江關外戰在了一處。
論武藝,薛丁山的确堪稱超群,但樊梨花又豈是好惹的?二人這一戰,當真是棋逢對手、将遇良才,殺得是難解難分,不分上下。
轉眼百餘招過去了,心中暗驚樊梨花實力如此之強的薛丁山,慢慢有些不支了。
“不好!”左支右绌漏出了破綻的薛丁山,眼看着樊梨花一槍向着自己面門刺來,不由吓了一跳的慌忙向後躲閃,一個鐵闆橋雖然險而又險的躲過了樊梨花這一槍。
嘴角輕翹的樊梨花,玉手一震,手中鳳嘴梨花槍一掄砸在了薛丁山的肩膀上,打得薛丁山直接從馬背上狼狽飛了出去。
狼狽落地跌落塵埃弄得灰頭土臉、頭盔都甩出去的薛丁山,不禁有些惱羞成怒的取弓搭箭便是一箭向着樊梨花射去。
“嗯?”俏臉一變的樊梨花,慌忙躲閃,卻是依舊被薛丁山一箭射中頭盔,頭盔飛出,三千青絲灑落。這番,樊梨花也是怒了。薛丁山這一箭可是絲毫沒有留情,要不是樊梨花躲閃得快,隻怕已是被薛丁山一箭射殺了。
頭發披散下來的樊梨花,頓時俏臉一冷,鳳眸含煞,雙手一震,玉腕之上的一對金銀乾坤圈便是向着薛丁山激射而去。
铿..來不及再射第二箭的薛丁山,堪堪以手中震天弓擋下那金色圈子,緊接着銀色圈子便是擊中了薛丁山肩頭,刹那間鮮血飛濺,踉跄後退開去的薛丁山不由痛呼一聲,臉色發白的好險沒站不住摔倒在地。
這也是樊梨花惱怒之餘留了些情了,否則的話,薛丁山就不是受傷這麽簡單了。
“夫君(大哥)!”不遠處壓陣的窦仙童、陳金定以及薛金蓮都是急了,呼喊一聲慌忙便是縱馬趕了過來,欲要接應薛丁山。
本來一時着惱傷了薛丁山的樊梨花已經有些後悔了,可聽得窦仙童和陳金定的喊聲,愣了下的樊梨花,又忍不住心中泛起火氣來。好你個薛丁山,竟然已經娶妻了,還娶了不止一個。
“西涼賊婢,敢傷我夫君,且吃我一錘,”陳金定脾氣有些爆,當先揮動雙錘向着樊梨花殺去。
這一聲‘西涼賤婢’,讓本就心中有些不痛快的樊梨花火氣更勝了些。
樊梨花本沒有将陳金定放在眼中,可剛一交手,樊梨花便是忍不住驚了下。這陳金定,好大的力氣啊!所謂一力降十會,樊梨花的槍法是厲害,但對上陳金定這等以力壓人的将領,也免不了有些吃虧。
架住陳金定勢大力沉的一錘,嬌軀一震手心刺痛的樊梨花,慌忙躲過陳金定另外一錘,然後手中鳳嘴梨花槍化作一道道幻影般逼得陳金定慌忙防禦,卻是依舊被樊梨花從其漏洞百出的防禦中找到了破綻一槍刺入陳金定的肩頭,随着其痛呼一聲手中大錘跌落,轉而便是一槍掄起落在其胸口将之掃落馬下。
“金定!”扶着薛丁山的窦仙童,眼看着陳金定受傷落馬,不由驚呼一聲忙上前從腰側取出一條金黃色細繩将之祭出,隻見那細繩迎風而漲般向着樊梨花席卷而去,不容樊梨花反抗便是将其捆了個結實。
然而,不待窦仙童松口氣,被黃金繩捆住的樊梨花身影已是消散化爲虛無。同時,在戰馬旁,樊梨花的身影再次凝實顯現,看得窦仙童俏臉一變慌忙揮手收回黃金繩。
“嫂子,你先帶金定嫂子和我大哥厲害,我來會她,”嬌喝一聲的薛金蓮閃身上前,玉手取下腰側挂着的一枚金鈴,便是‘嗖’的将之祭出,伴随着一陣好聽的悅耳鈴聲,無形波動向着樊梨花席卷而去。
精神恍惚了瞬間的樊梨花,腰側的百寶囊中突兀藍光一閃,卻是那放在百寶囊中的定海珠釋放出了一股清涼能量讓樊梨花瞬間回過神來。
咻..薛金蓮一槍殺向樊梨花,眼看着殺到近前了,‘铿’的一聲,回過神來的樊梨花也是出手架住了薛金蓮這一槍。
“什麽?”薛金蓮美眸微瞪忍不住有些驚訝的看向樊梨花,顯然沒想到自己的金鈴竟也奈何不了她。
薛金蓮正愣神間,逼退她的樊梨花,卻是沒有了再動手的心思,輕搖頭冷淡道:“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想傷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不待薛金蓮反應過來,又看了眼被窦仙童護着退去的薛丁山,美眸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的樊梨花便是徑直調轉馬頭收兵回寒江關去了。
寒江關内,有些不放心跑到關上觀戰的樊洪以及樊龍樊虎父子見樊梨花回來了,忙下得關城迎了上去。
“梨花,好啊!看來這幾年你去跟黎山老母學藝沒有白學。好,這一陣打得好啊!”樊洪當先滿意看着女兒樊梨花笑着連道。
樊龍卻是忍不住斜眼瞥了下樊梨花道:“梨花,剛才在兩軍陣前,我們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你對那些唐将,也太心慈手軟了吧?就算不能活捉兩個,殺他一個兩個的應該也不難吧?”
“是啊!梨花,你該不會是故意手下留情吧?”一旁的樊虎也忍不住道。
蹙眉看了眼自己兩位哥哥的樊梨花,卻是沒有多說什麽,對樊洪說了聲自己累了,便是徑直回關内的樊府去了。
“爹,你看看她,仗着自己有點兒本事,全然不把我們兩個哥哥放在眼中。我看時間長了,恐怕她連您這個父親都不放在眼中了,”樊龍有些惱火道。
樊虎也是輕眯着眼添油加醋:“我看啊,這丫頭八成看上薛丁山那小子了。”
“樊虎,休要胡說!”樊洪一聽頓時忍不住瞪了眼樊虎呵斥道。
“父親,我看二弟說得也不見得沒有道理,”樊龍連道:“梨花和楊藩已有婚約在身,可您看梨花對楊藩什麽态度?至今她都對這門親事有抵觸。爲什麽?楊藩可是我西涼年輕一輩難得的人才,梨花連他都看不上,八成是有了心裏人了。”
樊洪一琢磨,也是忍不住擰起眉頭心中泛起嘀咕來了。
樊虎還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亂呢:“父親,俗話說女生外向,您可不能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