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老祖喘了口氣才轉頭看向李笑風虛弱問道:“爲什麽不讓我死?難道,你想要親自動手才覺得解恨嗎?”
“就算我親自動手,黃龍她們能活過來嗎?”低歎一聲的李笑風,則是起身語氣冷淡道:“菩提,咱們的過節,待得我等真正度過了未來洪荒的那場浩劫,你我都還活着的話,再說吧!”
說完,轉身向外走去的李笑風,在道觀外看了眼如來,腳不能微頓的略微沉默才道:“陸壓也好,如來也好,我知道你始終還是曾經的那位妖族十太子。想找我報仇?可以,等你實力足夠了再說吧!在浩劫之前,努力修煉吧!但願,你真能證道成聖,這樣我洪荒力量更強,也許應對那場浩劫還有些成功的希望。”
說完,周圍空間波動的李笑風,便是和緊跟在他身後的龜靈聖母一起消失不見了。
待得李笑風離開,沉默不言的如來同樣是瞬間化作一道金色虹光一飛沖天。
“準提道友,我等告辭了,”老子、元始和女娲,也都是對菩提老祖說了下才離去。
待得他們都離開之後,暗暗松了口氣看向菩提老祖欲要開闊的阿彌陀佛,話尚未出口呢,菩提老祖已是閉上了眼睛道:“兄長不必多說,這世上已無準提,隻有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菩提祖師。
聽他這麽說,神色略微複雜的阿彌陀佛,略微沉默便是雙手合十的伴随着周圍空間微微扭曲而消失離去。
“後羿,你也先退下吧!”菩提老祖語氣淡然的開口。
恭敬應了聲的後羿,對菩提老祖略微施禮之後,才轉身離開了道觀。
...
話說那孫悟空被壓在五行山下,不覺已是差不多五百年過去了。東勝神洲,人間正值大唐盛世,新科狀元陳光蕊跨馬遊街,路遇大将殷開山的女兒殷溫嬌抛繡球招親,大登科後小登科,攜新婚妻子下江州赴任做官。
可憐那陳光蕊不幸,殷小姐倒黴,途中遇到了水匪,殺了書童随從,将陳光蕊扔入江中淹死,看殷小姐貌美如花,不忍殺害,遂想起了霸占這美嬌娘的沒事兒來。
然而,就在水匪想要對那殷小姐行不軌之事的時候,一艘白玉樓船順江而來,一席白袍手持白玉劍的姬盛快速出手,将水匪打落江中,救走了殷溫嬌。
西方靈山,大雷音寺,幾乎是在姬盛出手救了殷溫嬌之時,如來便是了然得知。
“姬盛?”凝眉低喃的如來,略微沉吟才連傳音喚來南海珞珈山潮音洞觀世音菩薩,吩咐她前往東土東勝神洲一趟,務必确保佛子無恙,将來好能順利皈依佛門。
觀音領了佛旨,不敢怠慢,忙離了靈山,徑直往東勝神洲而來,不多時便是來到了東土大唐,江州地界,遠看着那江水中一艘白玉樓船緩緩飄蕩,美眸微閃的忙飛身靠近,落在了白玉樓船前方的江面半空中,一股無形威能向着樓船壓迫而去,瞬間使得周圍空間都是凝滞了般,江水停止了波動,樓船微顫卻也是難以前行。
下一刻,樓船艙門打開,一股無形的波動使得空間都是震蕩了下,悄無聲息般化解了觀音這天道氣息威壓,随着觀音的臉色微變,一襲白色羅裙的露兒走出了船從,淡笑對觀音略微施禮道:“觀音大士,我家公子有請!”
“哼,架子倒不小!”不爽冷哼一聲的觀音飄然落在樓船之上,然後徑直進入船艙。
船艙内的宮殿中,琴聲悠悠,一襲白袍高坐主位的姬盛端着一杯酒慢慢的品嘗着。
原本略有些火氣進來的觀音,看到姬盛的樣子,不由面色一變的失聲驚道:“你..”
“我怎麽了?慈航,如來沒有告訴你我是誰嗎?”挑眉看了眼觀音的姬盛淡笑問道。
反應過來的觀音,俏臉變幻了下,不由慌忙略顯恭敬施禮道:“大仙!慈航不知是大仙駕臨,剛才多有得罪,還請大仙勿怪!”
随後進來悄然來到姬盛身旁一側站着的露兒,見觀音這般略顯緊張惶恐的樣子,不由抿嘴含笑的目中閃過了一抹戲谑之色。雖然知道姬盛真正身份的人不算多,可一直跟着姬盛的露兒,自然對自家公子的底細是比較了解的。
“不必多禮了,慈航,不知你來找我有何事啊?”姬盛淡然随意問道。
觀音美眸一閃的小心連道:“不知大仙可是出手救了那陳光蕊之妻,大唐開國大将殷開山的女兒殷溫嬌?大仙可否将其交于我呢?”
“慈航,你還真是有意思啊!如來是讓你來找我要人的嗎?”姬盛嗤笑問道。
聞言一滞的觀音,忍不住忙又道:“大仙有所不知,那殷溫嬌懷着佛子,乃是我西方佛門選定未來西天取經之人,還請大仙您..”
“有所不知?”不待觀音說完,姬盛便是笑了起來:“慈航,你覺得這世間之事,有多少能逃得過我的法眼,是我所不知道的呢?這話說得,有些可笑。”
一時間無言以對的觀音,蹙眉沉默了下才接着道:“大仙,想必您也知道此次西天取經對我佛門來說意味着什麽。佛門大興,乃天道大勢所趨,同樣對于增強洪荒實力意義非凡。還請大仙明示,要如何才肯将殷溫嬌交于我?”
“别說什麽殷溫嬌,你想要的不過是佛子,”姬盛搖頭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觀音道:“老實跟你說吧!這殷溫嬌,我看上了,準備以後就讓她跟着我了。那佛子,雖然與我無用,可就這麽直接交給你了,你不覺得太便宜了嗎?這樣好了,你留下陪我一些時日,待得佛子誕生,我便讓你帶走佛子如何?”
愣了下的觀音,忍不住蹙眉猶疑忙問道:“陪你?大仙這話究竟是何意?”
“何意?慈航你以爲我是何意呢?”姬盛戲谑笑問道。
面對姬盛意味深長的目光,俏臉微變的觀音不禁有些惱羞道:“大仙,我敬您是大能前輩,請您自重,莫要太過分了。”
“過分?”姬盛一聽則是瞬間臉色微冷的嗤笑了聲:“慈航,你可莫要給臉不要臉,不識好歹。洪荒之中,不知多少修士想要跟在我身邊聆聽教導都沒有那個機緣。我肯指點你一二,是你的運道。你若是不願,那也罷!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不過佛子嘛沒了,回頭等殷溫嬌把孩子生了,我就将那孩子送去道觀,由玄妙道真悉心教導,未來我東方玄門或許能夠再出一位了不起的俊傑啊!”
“你..”觀音面色大變,瞪眼看着姬盛卻愣是急怒得說不出話來。
輕品了口酒的姬盛,則是不緊不慢,淡然随意得很,過了片刻待得觀音慢慢平複下火氣才道:“怎麽樣?考慮得如何?是走還是留啊?”
“既然大仙願意指點,慈航自然甘願悉心受教,”臉色一陣變換的觀音,目光閃爍的很快便是面露笑意連上前來到了姬盛身旁,親自爲其倒了杯酒。
看着這大慈大悲,世人眼中無比神聖的觀世音菩薩這般賠笑給自己斟酒的樣子,姬盛不由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什麽高貴神聖,都是狗屁!對于慈航,其實姬盛早就對她看得比較透了。爲了拜入玉虛門下,女扮男裝,後見玉虛式微,又投入西方門下,一切不過都是爲了實力罷了。這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爲了獲得更高的地位和實力,她根本就不介意爲此做出一些犧牲。
女人如果偏執起來,往往比男人還要瘋狂可怕。像慈航這樣的女人,心高氣傲,但隻要你比她強大得多,她的高傲和矜持很容易便會土崩瓦解。一個想要成爲強者的女人,更懂得在陣中的強者面前選擇屈服。
更何況,正如姬盛所說的,他的确能夠指點慈航,能得到好處、獲得提升自己實力的機緣,又何妨放下一次身段呢?強勢的女人,并不是不需要男人,隻不過是缺少能夠征服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