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并不好受。
葉靈心甚至有那麽一刻的回不過神來，就那麽怔怔地看着姬雲，想知道他是真還是假。
他們曾經那麽相愛，又各自倔強、想盡千方百計互相傷害，兩顆心卻始終在一起。
他們這一對，在現在這片時空裏，也算神仙眷侶一般的存在。
可此時，他告訴她，她才是替代品？
“姬雲，你又想到新花樣來試探我了嗎？很好，我告訴你，你成功了，這次，我葉靈心的心很痛，很痛，爲你而痛。我承認，我更在乎你，你滿意了吧？”
時間，在這一刻瞬間安靜下來。
這份安靜，讓葉靈心覺得格外不安。
而再不安和緊張之後，她就聽到了她最不願意聽到的話。
“心兒，對不起。”
他說對不起？
不，她甯可他霸道地傷害她，霸道地要将她強留，也不要這三個字從他口中說出。
“姬雲，你是認真的？我們難道。真的就，回不去了嗎？”葉靈心的眼淚，竟是沒忍住，不争氣地一滴一滴往下落。
一般女子哭泣并不稀奇，可葉靈心自小要強，哪怕再重的傷，都未曾流過一滴眼淚。再大的困難，也不曾用眼淚對待。
這或許，是她第一次流淚吧。
因爲此時，她才體會到這世上最絕望的心情。
“姬雲，你告訴我，這一切不是真的。你不是想娶我嗎？我想好了，我要自廢血脈、脫離神凰族，從此做一個普通的女人，哪怕隻有百年時光，我要而要伴在你身邊。
隻要你一句話，隻要你告訴我你曾經說過的話還算數，我現在就留下，我們今天就成親。”
“對不起。我不能娶你。”姬雲安靜地搖頭，心底也同樣是充滿無奈。
他若是沒有遇到過封星影，哪怕是将就，他也要娶她。
可現在，他做不到了。若是娶了别的女人，他就會永遠失去争取封星影的資格。
他，想把最完好的自己留給她，哪怕隻有萬分之一不到的希望。
葉靈心的心，一點點沉下去。直入谷底。
“我明白了。”葉靈心笑了，越笑越大聲，最後笑出淚來。
她這一生，所有的眼淚，都在這一次流盡。
“你不愛我了，可我的心卻忘不了你，你說怎麽辦？”葉靈心依然是那個決絕的葉靈心，她就這麽看着姬雲，面帶着微笑。
姬雲知道錯在自己，沉默不語。
“是了，你既然不愛了，我憑什麽還要犯賤地愛着你？我是葉靈心，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我。若是這顆心，它忘不了你，那我就舍了這顆心。”
說罷，葉靈心的神力化作流光飛刃、如片片葉雨，從她自己的胸口穿過。
“你瘋了？！”姬雲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此時葉靈心的心髒已經離體。
一顆火紅的心被她猛地按入手中離凰劍。
離凰劍驟然光華大盛、五彩之光不斷、神凰繞空之後，也一同飛入離凰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