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芸香姐姐，你别傷心，會有比我更好的男人來愛你。我已經答應娶主人了，不能再娶你。”芝麻還用耳朵撓着芸香的腿，小意安慰。
芸香真是哭笑不得：“求别娶！”
整天想着娶主人的靈獸，它也是沒誰了。
秦十一随意地掃了芝麻一眼，又瞪了一眼芸香，冰冷出聲：“繼續。”
“十一大哥，别那麽認真嗎。咱們不如來打個賭，你家冷王殿下，會不會吃了我家小姐？”芸香笑眯眯地打趣。
“啊？大惡人要吃主人？不行，我得去保護主人。”芝麻呲溜一聲，跑得沒了影子。
芸香愣住了，人和靈獸之間的代溝，真的是無法逾越。
她實在不知道如何跟芝麻解釋此吃非彼吃的問題，更何況芝麻已經跑得沒影子了，哪兒來的解釋機會。
秦十一的眼神不自覺地落在芸香臉上，他就想不通了，她怎麽會有這麽多豐富的表情。
是哭、是笑、是歡喜、是哀愁，她都寫在臉上，就不能僞裝一下嗎？
秦十一從小的偶像就是冷王秦墨麟，所以他也學了秦墨麟那種什麽事都藏在心裏，面上不漏絲毫痕迹的習慣。
芸香這種豐富而真實的臉，才是他所向往而不得的天真。
“十一大哥，你還沒回答我呢。”芸香管不了芝麻，就隻能跟秦十一說話了。
“繼續。”
“啊？”
“主子的事情，我們做下人的不适合管。”秦十一友情提醒芸香。
“可是我家小姐說，她不需要吓人，隻需要我做她的妹妹。”芸香歪着腦袋：“所以我應該擔心擔心小姐。”
“我不必。”秦十一突然真的有點羨慕芸香了。
随即他又連忙搖頭。
他不該有這個想法的，冷王殿下對他有再造之恩。
若不是遇到冷王殿下，他隻是街頭一個小乞丐，或許已經凍死、餓死、被哪家少爺的馬踩死。又或者活着，卻依然在街頭卑微地乞讨。
冷王殿下讓他有機會成爲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更成爲比同齡人更優秀的靈者，哪怕是遇到自己心愛的姑娘，他也能挺起胸膛地告訴她：
“我是玄靈師，請嫁給我。”
這種尊嚴，比活命之恩更可貴。
“吃與不吃無所謂，我家王爺，會負責。”秦十一隻留下這麽一句話，就逼着芸香繼續修煉。
芸香的修煉天賦實在跟她的廚藝不成正比，最主要的是她沒興趣，還偷懶。
……
通天閣。
秦墨麟還真是一點都不講究。
進入通天閣大門之後，就把封星影一隻手攔腰抱起，一步步從通天閣的大門走向他的院落。
封星影頭朝下，長發飄散開來，絲絲縷縷纏在他的腰上、腿上、手腕上。
而秦墨麟，就是任性地一步步走，以普通人的速度。
這幅畫面，似曾相識。
封星影心中一暖。
那日他作爲通天閣主，就是這麽抱着她，一步步走回他的院落，爲她測出了九星資質。
她還沒形象地第一次主動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