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不是那負心漢,也早就突破大宗師了,現在卡在這天魔大法十七層進退不得,都是當初失了元陰。
而今這梵青惠還是喊人了,兩位大宗師,這等号召力……
再看看自家,魔門八大高手,說的好聽,本就内部不齊,一盤散沙。
如今更是難以比較!
不過,轉念一想,祝玉妍又有些興奮與不屑。
雖說這女人姘頭多,但是沒有用,那牛鼻子什麽修爲?
她可是親身體驗過的。
絕對不是大宗師!
看來,近日一場好戲要開場了……
……
“呼,不錯,這浩瀚如海的真元已經消耗兩成了。”
慕道生手掌撤離楊廣天靈,感覺舍利之内真元已然消失一部分,雖說隻占兩成,但是也不錯了。
畢竟這裏邊有魔門十幾位大宗師乃至破碎的真元,楊廣能夠消耗二成洗髓,已然是天資不錯了。
收起舍利,慕道生轉眼看向渾身散發臭氣的楊廣已然有些迷迷糊糊的癱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渾身龍袍也被汗水以及身體排出來的污垢給弄的面目全非。
輕笑一聲:“陛下感覺如何?”
這一聲直入楊廣神魂深處,瞬間讓他清醒過來。
不過瞬間他就有些難堪了,一代帝王,如今渾身臭氣熏天,污垢滿身,讓他如何自處?
“這……”
“哈,無妨,陛下放心,這後花園附近無人,不過陛下若不想這一身讓旁人所見,還是自行沖洗一番比較好。”
楊廣點頭,不顧渾身難受爬了起來,這宮内,别的不說,就是水塘多……
這後花園之内邊有水塘,還有水井,沖洗一番不難。
想當初自己征戰西域,幾月不洗澡,不換衣服,也都過來了。
如今倒是有些矯情了。
……
甯道奇對面坐着宋缺,此人看起來平平無奇,面容普通,放在人群裏一眼望去可能都無法察覺,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這絕代風華。
一襲青衫,背着一把寶刀,渾身淩厲的刀意沖破雲霄。
他在養勢!
刀在鞘中已然有如此威勢,一旦出鞘,那便是石破天驚!
“宋兄這一身修爲果然驚天動地,坐在這裏我都感覺自身随時都有被一刀劈過來的感覺。”
甯道奇端起茶杯,有些驚歎的說道,不過說是這麽說,他也是絲毫不懼宋缺的。
畢竟他獨霸三大宗師之首的名頭都幾十年了,這都是他靠拳頭打出來的名譽。
宋缺雖說面容不是那麽帥氣,但是一眼看過去,平靜的臉上總讓人感覺有些溫文爾雅,帶着一股儒家氣息。
“甯道長說笑了,我不過是來見識一下這位神秘人物罷了。”
“哦?那這神秘人物可在宋兄磨刀石中。”
那人或許沒有,但是你一定在其中!
宋缺早年便将甯道奇的名字刻錄在自己磨刀石上,可惜一直沒機會一較長短,如今被梵青惠請過來還一個人情,同時他自己也想借人磨刀。
但,這刀或許有點頓了……
……
楊廣坐在大殿之内,感覺自己渾身通透,精氣神無比充盈,這感覺就像是十六歲時的自己。
而且自己丹田之内自生一縷真氣也讓他有些驚奇,要知曉,隻有那種真正的絕世天才才可能自生真氣。
而他,不過是洗髓之時順帶罷了。
不過,現在他有些期待今夜慕道生教他翻天手這門功法了。
這功法被慕道生說的神乎其神,實際如何,他是一點都不知曉。
不過,若是真如他所言,這功法練成,大宗師難侵,隻有身具龍氣者可修行,成爲皇族功法又何妨?
眼中閃過一絲幽光,随後消失不見,他不是白癡。
但是這段時日慕道生所作所爲倒是讓他有些生不起警惕心,在内心深處他已經慢慢接受這個師傅了。
而殿下,慕道生與諸位師兄開始推杯換盞,雖說下山不過月餘,但是這師兄弟情誼卻是深厚。
靜念撫須而笑:“師弟,今日不如彈奏一曲?這有月餘未聽到師弟的琴音,倒是念的很。”
“是啊,慕師弟,你這琴音繞梁三日不絕于耳,當真讓人陶醉,今日就讓諸位師兄弟再聽一律。”
“是啊,聽了這一律,這城中也該清洗一遍了!”
“……”
慕道生聽言,眉間含笑,這群師兄果然不是易于之輩,動不動就要清洗,啧……
不過我喜歡!
“好!今日師弟就撫琴爲諸位師兄奏一曲十面埋伏!”
“去,給慕師拿琴!”
楊廣吩咐旁邊太監去取琴,同時心中也有些歡喜,終于要動手了嘛?
隻要城中清洗一遍,這洛陽便直入他手!
屆時,以洛陽爲中心,先收南方,再複北地!
這世家之人,他要盡拿捏在手!
……
“铮……”
起聲瞬間,楊廣感覺自己的心如同被人捏住一般,呼吸有些困難。
随着慕道生手指在琴弦之上連連跳躍,同時自身法力注入其中。
頓時,本來還算和煦的琴音瞬間急促起來。
“铮……铮……”
一陣陣殺意圍繞方圓三十丈,幾個太監宮女已然有些面色麻木,渾身哆嗦着。
嘴裏還顫抖着:“殺……殺……”
正午陽光雖說毒,但是配上這沖天殺意,讓這三十丈之内的普通人要廢了!
将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十面埋伏,殺裏重重!
樓觀諸位也是面色嚴肅,就在慕道生琴音轉折之處,從暗流湧動,殺機四伏化作大軍出擊之時的壯烈殺意之時。
他們起身了,臉上挂着肅穆,各自點頭,随後就要踏腳而出。
“果然在此!”
嗖,嗖……
空中連着十來聲破空音,這院牆之上,屋頂之上,已然十數位氣息淵博之人站立。
慕道生雙目一睜,手指撫琴,頓時所有殺機消失。
嘴角挂着冷笑:“怎麽,佛門就如此行事?”
“光天化日之下,直入皇宮,還有王法嗎?還有律法嗎?”
楊廣也是怒色相斥:“梵青惠,随意闖宮,你該當何罪!”
梵青惠一聲輕笑:“罪?陛下以爲自己還是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楊廣?”
随後目色微凝,看着楊廣,嘴裏一聲輕喝:“破!”
一絲風過,什麽都沒變化,梵青惠面色終究變了。
“怎麽會!”
“怎麽會?陛下怎麽還未死?呵,你佛門居心裹測,今日這頤和殿外,埋了爾等也是厚葬了!”
“讓道賊與天刀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