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又清靜了下來……
孫策和衆将見吳夫人惡狠狠的逐出了百姓,都是愕然相視,不知如何是好。
而孫朗坐在席間喝着悶酒,也是束手無策。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老妖婆十分碎嘴子,也好似得了更年期綜合征,更可氣的,她處處是和自己在作對……
然而,面對如此讓人煩厭的神技,他和炭頭都是無可奈何,一時間想不出破解之法。孫朗無奈,隻能低着頭乖乖喝酒,顯得老實巴交,免得再被吳夫人當做眼中釘,惹得她又啰裏啰嗦的說個不停。
就在大家沉吟之時,又聽門外戍衛的軍卒大聲道:“禀主公,太史将軍回來了!”
孫策雙目一亮,喜道:“哦?莫非是太史子義招募兵士而歸?速速有請!”
說話間就見太史慈邁着大步進入殿中,臉上風塵仆仆,顯得十分勞累,單膝跪地,朝着孫策禀道:“末将見過主公,末将奉主公之命,到丹徙、豫章、當利各地征募劉繇手下的殘兵,總共招降了兵卒一萬五千人,統統已經整編入孫家軍中,聽候主公發号施令!”
原來劉繇身死之後,曲阿之兵都歸降了孫策,但散落在其餘地界的番部還有數萬人。孫策爲了擴展兵力,就派出了太史慈,以他在揚州軍中的威信來招降這些散兵,使其歸孫家軍所有。
果然,太史慈不負使命,在揚州地界輾轉辛勞,竟然招降了一萬五千兵力,使得孫家軍又增添了一股生力軍。
孫策大喜,攙起太史慈道:“子義果不負我,快快入座!”
太史慈早就說過,他雖然歸附了孫策,卻仍然認孫朗爲主,故而邁步來至了席間,遠遠看見孫朗坐在一個角落裏,便走過去朝他恭敬的鞠了一躬,坐在了他身後的一個空位之中。
然而,這細微的舉動,卻又都落入了吳夫人眼中,她心中惱恨,臉上登時罩起一層嚴霜,冷笑道:“哼哼!這位将軍好大的架子啊!不知道你是何來頭?見了我竟然不拜,卻要偏偏去向孫朗施禮?”
太史慈壓根兒不認識吳夫人,隻是愣在席間不知如何說辭。
祖茂和太史慈懷有宿怨,上前禀道:“回複夫人的話,這位就是揚州的降将,大名鼎鼎的太史将軍。”他這話看似是贊揚,實則是暗中諷刺。
“哦?”吳夫人眯起雙眼,咬牙切齒的道:“我到是誰,原來是個降将!哼哼!一個降将都敢如此沒大沒小,長此以往還如何了得?來人呐!給我把他拖出去,責打五十軍棍!”
“什麽?”
孫策大驚,太史慈大驚,孫朗更是大吃一驚。
的确,如果說剛才驅走百姓還可以勉強找出幾句理由的話,現在杖打功臣,責就有些太不合乎天理了。
孫策忙抱拳道:“母親!萬萬不可啊!太史子義率領三萬揚州軍士來投,又招降了萬餘散兵遊勇,如此赫赫功績,還未言封賞,怎能上來就受軍杖責罰?”
怎知,吳夫人聽了這話,氣的胸口不住的起伏,又盤起了念珠抱怨道:“哼!我就知道,我是個婦道人家,說出的話都沒人聽!自從你父親走後,你們這群後輩就都不把爲娘放在眼裏了,我……我還活着有什麽勁兒?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她越說越是悲傷,越說越是委屈,竟然流下了淚來。
“文台啊……我不活了,我這就随你去了啊!”
“@%&#……@%&#……”
說到後面,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号了起來,簡直比孟姜女哭的都還凄慘。
孫策聽的頭暈目眩,仿佛耳邊有數萬隻小鳥兒飛來飛去,站在原地不住的晃晃悠悠,直欲摔倒在地上。但他心中仍是不忍杖打太史慈,隻是苦苦的硬撐,額頭上頓時留下了許多汗來。
“我受不了了……我甘願被打!快點打我吧!”太史慈突然高叫一聲,大手挽起了殿外幾個軍卒的胳膊,道:“太史慈有罪,速速随我出去,杖打五十!”
原來太史慈也已經受不了這股煩亂的聲音,比起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還不如結結實實的挨上幾十大闆子來的痛快。
幾個軍卒會意,匆匆忙忙的架起了太史慈,直接拖着出了殿外。
“啪啪啪!”
不一會兒功夫,大殿之外就想起了軍杖責打之聲。那吳夫人聽入耳中,頓時抽抽噎噎的收了哭聲,不再說話了。
衆人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氣……
終于又安靜了……
俗話說女人如虎,一個女人可以滅掉一個國家,這個吳夫人實在殺傷力太強了。
她一個人,竟然可以把滿堂的文武豪傑折騰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孫朗卻是被氣的七葷八素……
先給自己莫名安插三個罪名,又驅走了前來犒謝自己的百姓,又暴打自己手下的心腹大将……
打狗還要看主人,何況是打一個蓋世神将?
這老妖婆處處刁難,擺明了是要跟自己過不去……
不就是仗着自己那碎嘴子的神技麽?老子怕你?
他想到這兒,再也忍無可忍,騰地一下站起來,就想再上前理論一番,讨個公道。
怎知,還未待他開口說話,門外突然一陣十分倉促的腳步聲,竟然又有一個軍卒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嘴裏大叫:“主公!大事不好!”
一場酒宴接二連三的被打斷,孫朗剛邁開腿,就隻能又收了回去。
那軍卒面色慌亂,進殿之時非常匆忙,一不留神,腳尖絆在了門檻上,身子登時朝前飛了出去,撲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吳夫人正在氣頭兒上,見此又罵道:“慌慌張張的趕着去投胎麽?有話趕緊說來!”
“是是是!”那軍卒又是驚恐,又是慌張,從地上爬起來顫聲道:“禀主公和……和夫人……門外……門外來了幾個……幾個人,說……說是許都曹……曹公派來的使節!”
曹公?曹公是誰?
所有人都是一愣。酒宴中鬧哄哄的氣氛頓時沉靜了下來。
毫無疑問,許都曹公,自然就是那位“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操曹孟德了。
他派使節前來,有何目的?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然而不管他有何目,總要召見對方派出的使節吧。
孫策心亂如麻,每逢自己擺宴,就總是會遇到各式各樣的人前來打擾,上次是盜骊馬,這次卻是曹公使節,他微微沉吟片刻,便皺着眉道:“把那使節請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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