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來自己在劉繇的眼中,地位都比不過那個沽名釣譽的許劭許子将!
他氣惱不過,索性提起了自己那對兒陰陽雙戟,趁着薄薄的月色,在軍營空地中舞動了起來。一時間舞的虎虎生風,風雲變色。
“太史将軍!太史将軍!”
正在舞的興起,突然見有個軍卒遠遠跑來,嘴裏不停的喊叫。
太史慈停住了手,不樂道:“何事如此驚慌?打擾了本将練武的雅興!
那軍卒來至跟前,賠笑道:“劉大人傳喚将軍接着去帳中飲酒,故而小的匆匆趕來,擾了将軍練武,将軍勿怪,将軍勿怪……”
太史慈闆着臉道:“噢?喚我飲酒?劉大人不是在和那許子将叙舊,不方便外人在場嗎?”
那軍卒滿臉堆笑道:“嘿嘿,那許子将早就走啦?大人記挂着将軍,說要有軍機大事相商,故而命小的前來喚請。”
聽了這話,太史慈臉上的愠色微微平複,道:“嗯……這還差不多,既然如此,咱們就過去接着飲酒吧!”他說完這話,将雙戟别在腰間,就要往大帳中走。
那軍卒忙把他攔住,笑道:“将軍飲酒,爲何要帶着雙戟?沉甸甸的多麻煩?不如讓小的幫将軍收了,放回住所之中……”
“嗯……也好!”太史慈不暇思索,就從腰間抽出了雙戟,遞給了那軍卒,邁步朝着劉繇軍帳去了。
走了沒多久,就遠遠的可以看見那個大帳燈火撲朔迷離,劉繇在帳中來回踱步,顯得極爲焦慮。
太史慈微微一樂,心道:“看來劉大人是遇到了棘手的軍機重事,但凡如此時候,他最最需要仰仗的還是我。”一想到這兒,他甚感寬慰,加快了步伐,想要盡快趕到帳中。
怎知正在此時,餘光卻瞥見身旁的糧垛之後黑影一閃,竟然走出兩個人來。
“是誰?”太史慈微微一驚,怒道:“鬼鬼祟祟的做什麽?”
怎料話還未說完,太史慈迎着月色就已經看清楚了對方面容,嘴中一聲驚呼:“怎麽是你?”
草垛後面走出的兩人,正是孫朗和喬婉。
時辰已到,“衣香鬓影”的功效散去,孫朗已經變回了原來的身形。他噓了一聲,示意太史慈不可大聲,又面露驚慌的神色,連連招手,讓太史慈也躲到草垛之後。
太史慈會意,便身子一閃,也躲到了後面的陰影之中。
草垛擋住了月色,也擋住了營中篝火,顯得十分昏幽黯淡,端的是一個上佳的匿身之所。
太史慈也看不清孫朗和喬婉的面容,隻能陰着嗓子問:“你是如何進來的?你來我軍營之中,莫非不想活了嗎?”
孫朗一抱拳道:“自上次一别,朗無時無刻不思念将軍的英雄氣概,每每念及此處,便寝食難安,茶飯不思也。”
“哼哼!少廢話!”太史慈冷笑一聲,道:“我與你是戰場上的敵人,你若是聰明,就該躲得遠遠的,今日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不怕我将你一戟誅殺麽?”
孫朗笑道:“太史将軍乃英雄也,說過的話定然也是一言九鼎。上次将軍說過如果我孫朗落到你的手中,定會饒我一次性命,因而孫朗就恬不知恥,知道将軍定然不會誅殺我啦。”
太史策連連冷笑:“嘿嘿!這話我的确說過。既然如此,我也不管你來我軍營是何目的,索性此次就放你一馬。下次若是再落入我手中,定斬不赦!”他說完這話,就要轉身而去。
孫朗忙拉住他的衣袖道:“将軍被劉繇小兒暗中算計,處境十分危險,小弟獲知此事,才冒着生命危險潛入敵營,前來将此告知将軍!”
“什麽?”太史慈一愣,回轉身來問:“你說劉繇暗中算計我?”
孫朗點頭道:“不錯!”
“哈哈哈!”太史慈側目而笑:“劉大人待我真摯誠懇,将揚州軍權都交于我統管,如此倚重,怎會暗中陷害?此乃而之離間計策,吾豈會上當?”
他揮袖甩開了孫朗的胳膊,指着遠處營帳道:“你看!這麽晚了,劉大人還親自擺下酒席,邀我過去飲酒。如此禮賢下士,怎會算計于我?哈哈哈!”
他說完這話,又要轉身離去。
孫朗邁步來至他身前,張開手攔住,假裝急躁的道:“将軍有所不知!劉繇聽信旁人讒言,以爲将軍會反叛于他,故而在軍帳兩側埋伏下了刀斧手,以擲杯爲号,請你飲酒是假,把你砍做一團肉泥是真啊!”
“哦?竟有此事?”太史慈見孫朗面色緊張,心頭也是微微一驚,将信将疑的問:“如此機密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孫朗假裝急的滿頭大汗,道:“時間緊迫,匆忙之間無法細說,将軍還是速速折返回去,以免中了劉繇賊子的奸計啊!”
“哈哈哈,哈哈哈!”太史慈仰頭大笑,道:“莫說我不信你的話,就算是信了,那區區幾個刀斧手,吾視之如蝼蟻耳,又豈懼哉?”
說着話,他伸出手把孫朗朝旁邊一推,正色道:“我答應饒你一命,就不在與你計較,你快走吧!”信步朝着大帳走去。
孫朗見規勸不住,忙低聲道:“既然如此,将軍帶上陰陽雙戟,也好防範不測!”
太史慈背身直笑,朝他擺了擺手,也不答話。顯然他藝高人膽大,自認爲不需要雙戟在手,就可以輕松擺平十幾個刀斧手的埋伏。
孫朗又道:“将軍如果到了走投無路的境地,可以來我處歸附,我孫朗置下美酒,恭候将軍來投!”
“哈哈哈!”太史慈聽了這話,仿佛聽到了極可樂的笑話一般大笑不止,身影一閃,大步流星朝着劉繇軍帳走去。
喬婉見太史慈走遠了,樂的笑開了花,兩隻眼睛不聽亂眨,忙問:“早安兄弟,今天真是好玩,接下來我們再玩什麽?”
孫朗牽起她的手,和她一起蜷着身子鑽到了草垛裏,笑道:“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就看好戲上演了!”
喬婉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隻覺的今晚之事無比的新鮮和好玩,笑着和他偎在一起,喜的格格直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