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好大的牛！”圍觀的人群當中孩子們首先驚呼起來。
馬文信帶回來的牦牛都是牧場裏面最壯碩的牦牛，比起大唐的耕牛要強壯許多，很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到牦牛這種生物，自然都覺得非常新奇。
這頭牦牛被關在狹小的牛欄裏面餓了兩天，火爆的脾氣早就被激發出來，此時一被放出牛欄就暴躁的甩頭踢腿，周圍百姓的驚呼聲更是讓它暴怒無比。
然後它就發現了一身風騷打扮的程處亮。
程處亮看到牦牛被放出來立刻擺出挑釁的姿态晃動手裏的紅布，暴躁中的牦牛對晃動的東西非常敏感，哞叫一聲埋頭朝程處亮沖過去。
如果說牦牛龐大的體型是讓大家一眼就感到畏懼的地方，那麽它頭上的一對牛角就是最讓人畏懼的存在了，特别是在牦牛告訴奔跑的時候，如果不慎被它的一對利角頂到不死也會重傷。
所以看到牦牛朝程處亮沖過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替他捏了一把汗。
場上面對牦牛的程處亮卻絲毫沒有慌亂，臉色還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就在牦牛快要靠近的時候程處亮微微一側身，牦牛撞開他手裏的紅布從他身側沖了出去，沖出五六米遠才堪堪停住身子，揚起一地塵土。
距離牦牛最近的百姓齊齊朝後退了一步，雖然有護欄他們還是感到非常危險。
好在牦牛似乎對他們并沒有興趣，甩了甩腦袋調轉身子繼續把目标放在程處亮身上。
這一下大家似乎明白鬥牛是什麽樣的活動了，當程處亮再次躲開牦牛的沖撞周圍想起了一片歡呼聲，這樣的活動真是太刺激了。
“少爺，那頭牛好傻呀，怎麽總是撞那塊紅布呀。”沫兒看到場上的牦牛每次都是撞上程處亮手裏的紅布頓時覺得這頭牛太傻了。
旁邊的一個百姓哈哈笑道：“所以說西域的牛就是傻，若是換咱們大唐的牛一定不會這麽傻。”
……
這顯然是一位真正的愛國人士，不過大唐的耕牛……不提也罷。
虞秀妍拍了拍沫兒的腦袋小聲道：“不撞紅布難道你希望撞到人的身上嗎。”
沫兒聞言吐了吐舌頭，她當然不希望牦牛撞到人身上，剛才有幾次牦牛差點撞到程處亮的時候她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隻是看到那頭牦牛總是撞紅布又覺得那頭太笨，這種緊張刺激又糾結的心情以前還從未有過。
跟沫兒有同樣感覺的人很多，既不希望場上的鬥牛士被撞到又覺得那頭牦牛太笨了。
程處亮畢竟不是能力者，體力下降之後一個不慎沒能及時閃開，結果被牦牛的一根牛角頂到身體，整個人頓時翻飛出去，手裏的紅布也挂在牦牛頭上。
圍觀的百姓頓時驚呼起來，高台上的李二和一衆官員也都被驚到了，下面的百姓不知道鬥牛士是什麽人，李二和一種官員卻是知道的，老程更是直接站起身一臉緊張的看着下面。
數百斤重的牦牛奔跑起來撞擊力可想而知，而且還被牛角頂到，大家都認爲被撞到的鬥牛士恐怕要重傷了。
牦牛因爲腦袋上罩着紅布所以在原地不停的甩着腦袋，程處亮被這一撞撞的頭昏腦漲，好在有蛇皮甲的保護沒有受傷，晃悠了半天才搖搖晃晃的站起身。
王翔見狀連忙上前将他帶下去，然後将場上的牦牛趕入牛欄。
看到鬥牛士沒有什麽大礙大家才松了一口氣，對鬥牛活動是又喜又怕。
程處亮一回到高台老程就問道：“怎麽樣，沒受傷吧？”
程處亮揉了揉被撞倒胸口笑道：“沒事，有蛇皮甲護着怎麽會受傷呢，隻是撞的有點難受。”
看到程處亮的慘狀長孫皇後有些擔心李治的安危，小聲道：“陛下，稚奴他……”
李二知道他擔心什麽，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放心吧，稚奴如今都能空手搏虎，區區一頭牦牛不算什麽。”
雖然知道李治是能力者長孫皇後還是有些替他擔心，爲人母都是如此。
程處亮下來之後李治并沒有立刻上場，而是其他的鬥牛士先登場表演，最後才由李治上場表演，李治的表演比前面的表演更加驚險刺激，一共有兩頭牦牛被放了出來，卻沒能傷到李治分毫。得知李治的身份後四周的歡呼聲更加熱烈了，一個勇武的太子自然讓大家感到非常興奮。
活動結束之後前來觀看的百姓都大呼過瘾，這樣的活動比蹴鞠和賽馬要刺激多了，有不少富家子弟已經開始打聽哪裏可以買到牦牛，顯然也打算訓練自己的鬥牛。
原本拉去屠宰場的一百多頭牦牛除了已經被宰殺的幾頭其他的全都被留了下來，爲此長安的牛肉價格還上漲了好幾成，這倒是王翔沒有預料到的。
一下場李治就興奮的朝王翔問道：“王監丞，我剛才的表現怎麽樣？”
看他的表情哪裏是詢問，根本就是炫耀，四周百姓的歡呼聲他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王翔沒有搭理炫耀的小鬼，淡淡道：“馬馬虎虎吧。”
才馬馬虎虎！李治正要辯駁突然聽到有人高聲喊道：“王大哥！”
王翔疑惑的擡頭看去，頓時眼睛一亮，鄭精忠正在鬥牛場的護欄外面朝自己使勁揮手，不過他注意到的不是鄭精忠，而是他旁邊的兩個人，一個是女扮男裝的虞秀妍，别人認不出來他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還有一個就是嬌俏可人的鄭秀兒了，他沒想到她們兩人會同時出現在這裏。
看到虞秀妍和鄭秀兒王翔更沒功夫搭理李治小鬼了，撇下他直接朝虞秀妍他們走去。
李治也認出了鄭精忠和鄭秀兒，跟着王翔朝他們走去。
“王大哥！”
看到王翔過來鄭精忠顯得非常興奮。
“你們怎麽來了？”王翔的目光顯然是停留在鄭秀兒身上的，一旁的虞秀妍不禁撅了撅嘴。
好在王翔沒有厚此薄彼，看完鄭秀兒又回過頭朝虞秀妍笑道：“秀妍，你也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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