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無論是城牆上的扶桑士兵還是城下的叛軍全都駭然失色,松平一郎和蘇我蝦夷同時升起一個年頭:這還是人嗎?
幾個呼吸的時間李元霸距離叛軍的距離越來越近,蘇我蝦夷甚至能夠感覺到那撲面而來的兇煞之氣,心神頓時一慌。
蘇我蝦夷作爲扶桑國的奉浦大臣手握大軍征戰無數,還是頭一次未迎敵就心慌。
若是以前看到對方一人一馬沖過來他肯定是親自上前将對方斬落馬下,但是現在他慌亂的策馬後退同時大聲命令身後的扶桑士兵發起進攻。
李元霸雖然氣勢驚人,但終究隻是一個人,在蘇我蝦夷一聲令下三萬扶桑士兵舉起手裏的長矛和武士刀蜂擁而上,三萬人就算一人一下也能把對方轟成肉泥。
在城牆上觀看的扶桑士兵都緊張的握緊拳頭,松平一郎悄悄看了一眼面色淡定的王翔心中驚疑不定:難道那人真能以一人之力對抗三萬大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看到蜂擁而來的扶桑士兵李元霸嘴角一翹露出嗜血的笑容,速度絲毫不減,暴喝一聲就沖進潮水般的扶桑大軍之中,萬裏雲似乎感覺到主人的興奮發出一陣高昂的嘶鳴奮起雙蹄朝前面的扶桑士兵踏去,被萬裏雲雙蹄踏中的扶桑士兵發出一陣凄厲的哀嚎撞飛身後七八名士兵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整個胸骨都碎裂了。
李元霸揮舞着手裏的一對巨錘輪了一圈頓時血肉橫飛,凡事被巨錘掃中的無論人,馬,全都化成殘破的碎骸,場面殘暴無比。
有個全身裹在盔甲之中的叛軍将領被李元霸的巨錘迎面拍重落地之後隻剩下扭曲變形的盔甲,人早就化成血水從盔甲的縫隙中汩汩流出。
饒是王翔知道李元霸厲害此時也愣住了,李元霸的戰鬥力比他預料中的強大了太多太多,遠不是鐵蛋牛大。或者雷芙和關蔚山他們能夠比的。
居高臨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李元霸被三萬叛軍團團圍在中間,但是感到恐慌的不是李元霸,而是那些扶桑士兵,他們的攻擊根本就無法對宛如魔神的一人一馬造成傷害。反而是那一人一馬,縱橫沖殺,所過之處血肉橫飛,身上的盔甲如同紙糊,完全沒有絲毫作用。
蘇我蝦夷看到李元霸被大軍圍住本來還想上前逞威。如今早就吓得不敢靠近,拼命往後躲。
李元霸一見血就變的暴虐起來,此時殺紅了眼已經忘記王翔讓他活捉蘇我蝦夷的事情,騎着萬裏雲将叛軍殺的落花流水。
僅僅兩柱香的時間叛軍就被一人一馬屠戮過半,剩下的叛軍終于被眼前這個殺不死的魔神吓的心神奔潰,紛紛丢下武器驚恐逃竄,叛軍陣營一片混亂,早就不見了蘇我蝦夷的蹤影。
城牆上觀戰的衆人均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松平一郎腦門上全是汗水,李元霸殺敵的速度簡直比對方排好隊讓他們一個一個砍還要快。每次揮舞巨錘就有十多個叛軍喪命,就連他坐下的戰馬都擊殺了數百叛軍,顯得興奮無比。
直到放眼看去見不到一個站着的活人李元霸才平息下暴虐的氣息,全身都被鮮血染紅了,胯下白馬也變成了紅馬……
這時李元霸才想起王翔讓他活捉蘇我蝦夷的事情,看了一眼堆積在四周的叛軍屍體,想要從裏面找出一個人怕是不可能了,于是挂起銅錘策馬朝城下而來。
城牆上的扶桑士兵都用驚懼的目光看着李元霸,生怕這個魔神突然發狂攻擊飛鳥城,恐怕堅固厚實的城牆也擋住他的一對巨錘。而且他們剛才看的分明,無論是弓箭還是長矛利刃都無法對他造成絲毫傷害,這個魔神的身體簡直比鋼鐵還要堅硬。
王翔朝呆立在旁邊的松平一郎說道:“開門讓趙王殿下進來吧。”
松平一郎聞言全身一個激靈,連忙吩咐士兵打開城門。李元霸進城之後若無其事的牽着萬裏雲登上城牆,城牆上的扶桑士兵都非常默契的後退幾步遠離這個魔神。
“剛才一時殺的興起忘了你要活捉的人。”
王翔嘴角一抽,強忍着李元霸身上濃烈的血腥味說道:“無妨,趙王殿下以一人之力擊退三萬叛軍已經做的非常好了……”
豈止是擊退,三萬叛軍逃走的不足五千人,其餘全被李元霸斬殺當場。隻是王翔在城牆上看到叛軍首領蘇我蝦夷見勢不妙提前逃走了。
不過經此一戰蘇我蝦夷恐怕是再也不敢親自領兵攻打飛鳥城了,反而要擔心李元霸這個魔神會不會主動攻擊他們。
飛鳥城的危機就這樣被解除了,王翔和李元霸他們離開之後看到這一戰的扶桑士兵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就算做夢他們都沒有做過如此離奇的夢,竟然有人以一人之力虐殺三萬大軍,恐怕隻有天照大神才能做到吧!
李元霸和萬裏雲一身血漬,松平一郎立刻安排人給他們準備沖洗的地方,絲毫不敢怠慢。
看到松平一郎和王翔從城牆回來城内的大臣均感到奇怪,難道叛軍退兵了?
松平一郎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告訴他們叛軍已經被全部消滅了,蘇我蝦夷落荒而逃。
聽到這個消息的扶桑大臣顯然非常懷疑,叛軍有三萬大軍,而飛鳥城隻有一萬多的守軍,别說消滅叛軍了,能守住飛鳥城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松平一郎知道他們不相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王翔帶人回去休息,松平一郎則帶着一衆疑惑的扶桑大臣前往城牆觀看戰果,當初聽王翔說隻帶了十幾個人前來相助他還以爲對方是說笑或者壓根就沒打算真正幫忙,現在看來哪裏需要十幾個人,光是那個趙王一人都勝過十萬精兵。
難道嘉遠侯帶來的十幾個人都是如此神勇?想到鐵蛋牛大還有黑衛手裏的武器松平一郎頓時就淩亂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