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扶桑海域王翔就取消了自動航行該有親自操作,然而在附近尋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扶桑島的位置。
張義誠擺弄着手裏的簡陋司南照着一張破舊粗糙的海圖對照起來,王翔看的一陣無語,無論是軍艦上的指南系統還是他手裏的世界地圖都要比張義誠手裏的東西精準無數倍。
然而茫茫大海一眼看去沒有任何标志物依舊很難定位,這就需要靠人的經驗,軍艦上隻有張義誠一人是來過扶桑的。
“侯爺,此事急不得。”
見張義誠一副找不到很正常的表情王翔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用張義誠的話來說乘船出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能順利到達扶桑海域已經是一間非常幸運的事情了,因爲乘船出海經常會發生明明想去這個地方最後偏偏漂到另一個相距甚遠的地方諸如此類的事情。
蒙頭亂找也不是個辦法,說不定方向錯了還會越行越遠,不知會開到哪裏去,王翔幹脆抛錨停下軍艦等張義誠摸索清楚了再重新出發。
到了傍晚時分張義誠突然跑進艙内喊道:“侯爺,前方發現一艘船隻!”
有船?王翔聞言頓時來了精神,跑到甲闆上朝前方看去,果然,隐隐約約可以看到一艘木船在海水中飄搖航行。
“侯爺,會不會是扶桑的戰船?”
張義誠看起來似乎有些擔心,王翔笑了笑說道:“管它是什麽船呢,正好可以給我們指引方向。”就算是戰船也沒什麽可怕的,他不認爲這個世界上會有什麽戰船可以對自己這艘軍艦造成威脅,都無需動用軍艦上的重機槍,直接橫沖直撞過去都能把那些木船撞沉。
當然,他還指望前面的那艘船給自己引路自然不會真的想把它撞沉。
距離太遠也看不清那艘船的具體情況,不過可以看得出那艘船似乎是朝自己的方向開過來,王翔回到控制艙取出望遠鏡朝前方看去。
看船的樣式不像是大唐的船隻。船體很大,但是明顯有多處損壞,似乎遭遇了什麽可怕的襲擊,王翔不禁想起幾天前的一場風暴。那場風暴襲來的時候把張義誠吓的不清,像那樣的風暴對于航船來說非常危險,一不小心就會船毀人亡。
然而除了有些颠簸起伏之外,可怕的風暴沒能對鋼鐵軍艦造成絲毫損傷,張義誠再次見識到鋼鐵軍艦的厲害。
王翔對古代的船隻不太了解。把望遠鏡遞給張義誠說道:“你看看前面那艘船是什麽船。”
大唐雖然已經有了千裏眼,但是一直被李二當成軍中機密所以知道的人并不是很多,航行的路上張義誠就看到王翔多次拿着這個奇怪的東西眺望遠方早就感到好奇,聞言結果王翔遞過來的望遠鏡學着他的樣子放到眼睛前面,下一刻他就發現原本模糊不清的船隻突然變的清晰起來,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怎麽樣,那是什麽船?”
聽到王翔問話張義誠才反應過來,連忙仔細觀察前方的船隻,雖然有多處破損但是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驚訝道:“好像是扶桑使的船。”
“扶桑使的船?”王翔疑惑的問道。
張義誠點頭道:“扶桑使前來大唐的時候下官見過他們所乘之船。不會錯,前面的那艘船就是扶桑使的船。”
扶桑使那不就是松平一郎嗎?不是說他已經出發幾個月了怎麽還開着破船在海上航行?難道是那個叫蘇我蝦夷的扶桑大臣已經篡位成功所以松平一郎不得不出逃海外?
此時在扶桑木船上松平一郎滿臉疲憊,與風暴的一場鬥争讓所有人都精疲力盡,幸運的是他們從死神手裏逃脫了,但是木船損壞嚴重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他們依舊面臨着巨大的危險。
就在剛才,一個船員告訴他前面發現一艘龐大的怪船松平一郎才連忙從船艙裏面出來,船員看到的那艘龐大的怪船正是嘉遠号軍艦。
松平一郎立刻下令讓人朝前方的巨船靠近希望能得到救援,還讓人在船頭大聲呼喊企圖引起注意。
其實王翔早就透過望遠鏡看到了他們。
“真是松平一郎。”王翔放下望遠鏡微微一笑,他看的出對方的木船已經快要散架了。既然是熟人自然是要幫上一把的,況且他還指望松平一郎給自己帶路呢。
回到控制艙操作軍艦朝扶桑木船靠近,靠近之後松平一郎才驚愕的發現面前的怪船比想象中的還要龐大,而且這艘怪船竟然是鋼鐵所造!
就在松平一郎一臉驚訝的觀察嘉遠号軍艦的時候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松平一郎先生。好久不見啊。”
松平一郎聞言擡頭一看,王翔正在軍艦的甲闆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松平一郎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道:“嘉遠侯?”
王翔微微一笑:“松平一郎先生是不是需要幫助啊?”
松平一郎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道:“是的,我們遇到了風暴,太可怕了,差一點我們的船就沉沒了。還請侯爺幫助我們。”
王翔在甲闆上看的很清楚,扶桑木船的甲闆已經破損非常嚴重,海水不斷從甲闆的縫隙裏面滲透進去,幾個扶桑人正在不停的往外舀水,但是根本不可能堅持太長的時間。
“我把繩梯放下去,你們順着繩梯爬上來。”
王翔并不擔心他們登上軍艦會構成什麽危險,軍艦上有十幾個能力者,随便一個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所有人解決掉,況且看松平一郎的樣子對自己是無比恭敬根本沒有其他的心思。
等到最後一個扶桑人爬上軍艦的時候那艘扶桑木船就在海水的滲透中緩緩沉沒下去,松平一郎拍了拍胸口舒出一口氣,轉過身朝王翔行了一個大禮。
“多謝侯爺出手相救,否則我們恐怕就要葬身大海無法回歸故土了。”
“怎麽?你們不是從扶桑逃出來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