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敗了,當圖魯率領八萬輕騎悄悄繞道青松鎮的當天晚上李靖就對突厥大營發動了偷襲,失去八萬大軍和大部分奇人的突厥兵根本就沒有支持多久就敗退了。
結束之後李靖立刻帶着唐軍趕往青松鎮,結果在半路遇到潰逃的突厥輕騎兵,一番攔截追殺突厥隻餘數千人馬逃散出去。
李靖甚感意外,他本以爲青松鎮的戰鬥會持續一段時間,畢竟有數十名戰鬥力強大的奇人跟着這八萬輕騎一同南下即便李元霸帶着援軍據城而守也應該不會太輕松,突厥怎麽敗退的如此之快?
領軍靠近青松鎮城下李靖驚訝的發現青松鎮的城牆幾乎沒有遭受什麽破壞,戰鬥發生的地點似乎距離城牆還有一段距離,地上堆滿了突厥兵的屍體。
照理來說突厥兵鋒銳利唐軍應該據城而守等自己過來支援才是良策,如此出城迎戰顯然不智。
莫非陛下派來的援軍首領是個草包?或者是趙王李元霸下令出城迎戰的?幸虧青松鎮未失。
戰時氣氛緊張若是不派人通禀一聲就帶着大軍靠近或許會引起誤會,領兵多年的李靖自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帶着疑惑李靖派人上前通禀。
聽說前方的突厥大營也被唐軍拿下青松鎮的軍民都發出一陣歡呼,如以一來突厥的南侵計劃徹底失敗。
李靖進入青松鎮的時候李元霸已經帶着戰報和圖魯的人頭回長安了,他以爲此時負責青松鎮軍務的是青松鎮的守将趙原,結果卻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跟他彙報戰況,趙原則順從的站在後面。
李靖心中的疑惑更濃了,他覺得面前的女子有些眼熟但是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皺眉道:“你是?”
海棠摘下頭盔燦然一笑:“李伯伯認不出我了嗎?”
李靖眼睛陡然一亮,驚訝道:“你是侯君集的女兒,海棠?”
海棠點了點頭笑道:“是呀,年前父親還帶我去李伯伯府上拜訪過的。”
李靖捋了捋胡須歎道:“那時你穿着女兒裝。如今一身盔甲我還真認不出來了,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海棠回道:“陛下讓我領五萬援兵前來增援,半路上遇到趙王殿下說是突厥八萬騎兵繞道青松鎮偷襲我就帶人過來了。”
“陛下讓你領軍?”李靖一臉狐疑,他知道海棠一心想當領軍的将軍。但是這件事……
趙原笑道:“李将軍,你可别小看海棠姑娘,她可是親手擊殺了兩名突厥奇人呢。”
“嘶!”李靖聞言更加驚訝,突厥奇人的戰鬥力他是見識過的,就是他自己對上也不是對手。海棠竟然能擊殺兩名突厥奇人?
聽海棠和趙原講述了事情的經過李靖終于知道爲什麽突厥會敗的如此之快了,李二派來的五萬援軍竟然有十幾個力大無窮的奇人,沒有後顧之憂的李元霸小宇宙一頓爆發最終将圖魯斬殺,坐下那頭壯如牦牛的黑狼也在李元霸的幫助下被海棠順利收服,突厥奇人死傷殆盡,隻有兩個剛開戰沒多久就跑掉的速度極快的奇人,這一戰大唐大獲全勝。
李靖讓手下的将士在青松鎮修整了一晚,第二天就将青松鎮的所有唐軍重新調派,留下一部分作爲青松鎮的守軍,其他的全部帶回居庸關。那裏是大唐西南的門戶,突厥之所以能夠一路深入就是因爲唐軍失了居庸關,如今突厥南侵的二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他自然要帶人回居庸關重新布置防禦工事。
海棠也随李靖去了居庸關,沿途她并沒有打聽到有關侯君集的消息,心裏不禁有些着急,李靖開口勸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俘虜的突厥奇人已經交代并沒有抓到居庸關的守将,你父親應該是藏起來了,等他聽到突厥敗退的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居庸關經過大戰之後一片狼藉,城牆都被圖魯轟塌了一半。可見當時的戰況何其慘烈,沒有李元霸那樣的猛人根本無人能夠對付兇悍異常的圖魯,攻城器械想要轟開城門都不容易,他卻憑一人之力轟塌城牆。此等戰力實在是駭人聽聞,海棠和那十二名奇人黑衛雖然也很厲害,但是跟圖魯和李元霸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城牆損毀嚴重,想要恢複起來并不容易,突厥敗退李靖不可能一直領兵待在外面,臨時安排了一名副将負責居庸關的建設和防守工作他便帶領兵返回長安。海棠帶來的援軍也一并被李靖帶回長安,隻留下三十三黑衛跟着她在居庸關等侯君集的消息。
百姓剛剛見識了世家的覆滅,突聞突厥敗退唐軍大勝的消息頓時歡呼雀躍,先前聽說突厥大軍一路南下勢如破竹,連居庸關都失守了,整個長安都人心惶惶,此時這一消息傳來百姓心中大喜,紛紛奔走相告。
籠罩在太極殿上的陰雲也忽然消散,李二還沒有過來,衆臣均在殿下小聲談論着。
“陛下的動作可真快啊,傳承數百年的世家大族一日之間竟然全部覆滅。”房玄齡小聲感慨一句。
長孫無忌眯眼道:“老房慎言,這可不關陛下的事,聽說是世家囤積食鹽激起民憤以至憤怒的百姓沖入家中,陛下派了官兵維護,奈何民憤過重官兵也無法阻止憤怒的百姓。”
房玄齡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這話也就隻有真正的百姓才會信以爲真。
這件事顯然不宜多言,房玄齡也就是感慨一番罷了,換個話題問道:“鹽鋪之事長孫大人怎麽看?”
這次能夠扭轉局面完全是因爲嘉遠侯突然開設的鹽鋪,請君入甕之計讓世家失了财富又失民心,名望,徹底絕了世家翻身的機會,不過計謀雖好若是沒有充足的食鹽也是不可能奏效的,買不到食鹽的百姓會把怨憤的矛頭指向朝廷。
長孫無忌不負責任道:“既然是王子新,就算他從石頭裏面變出食鹽我也不覺得奇怪。”
房玄齡還想說什麽突然看到李世民滿面紅光的從殿後走出來便不再做聲,整了整衣袍恭敬而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