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下面的拍賣他已經越來越沒有信心了,能拿下最末的兩間天字号客房也算多少保住了一點面子。
第三個拍賣的“辛”字号客房起拍價一百八十兩,最終價三百二十兩被另一個人拍下,陳公子剩下的現銀是夠拍下“辛”字号客房的,不過他沒有出手,因爲他想試試看能不能拿下前面的一間天字号上房。
等到第六間“戊”字号客房拍完,最終價已經提高到了八百兩,也就是說下一間“丁”字号客房已經達到了八百兩的起拍價!
小蘿莉被拍賣的氣氛刺激的興奮難耐,每一次拍賣開始的時候都會拉着王翔問上一遍,前面的拍賣王翔一次都沒有參加這讓她非常郁悶。
不隻是小蘿莉,李治,武順,鞠依雅等人全都被拍賣的火熱氣氛震驚到了,他們怎麽都不會想到隻是一間客房一天的入住價格居然可以達到八百兩,八百兩已經可以在長安最繁華的地段置辦一處不小的宅子了!
所以說這完全就是有錢人的遊戲,先不管數百兩一天的天字号客房有什麽特别的地方,悅來客棧這種把握人心的手段就很讓王翔佩服,物以稀爲貴,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在大家的眼中價值就越高,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其實坐在這裏參加拍賣的人在乎的根本不是天字号客房住着有多舒服,這已經變成了一種财富和地位的象征,悅來客棧這種拍賣天字号客房的手段用後世的說法說就是饑餓營銷,天字号上房隻有十間,在座的都是豪門貴族的纨绔子弟,要不就是富甲一方的富商老闆,誰都不願在别人面前弱了自己的名頭。
名利名利,“名”“利”自古不分家,有名便能獲利。而利則能壯名,這些東西不是那些隻知攀比炫耀的纨绔子弟能夠了解的,他們參加拍賣完全是爲了一時逞強攀比,徒費金錢。而有些人不同。比如煙羅,她在洛陽的數家青樓若比奢華并不見得弱于悅來客棧,可是她每天都會入住悅來客棧的天字号客房,正因爲如此,她在洛陽的名氣甚至超過了洛陽的縣令大人。甚至連刺史都不及她更讓人津津樂道,正是這樣的名氣讓她在各地的青樓産業都生意火爆,即便是豪門遍地的長安她的倚翠樓也是生意最好的青樓。
綠衣女子似乎對前面的拍賣結果非常滿意,臉上的笑容總算燦爛了起來,“戊”字号客房拍出八百兩算是破了以往的記錄,以前“戊”最高的拍賣價格是六百六十兩,這也多虧了在座有很多第一次從各地來到長安的富家子弟,正是他們争相競争才把價格硬生生的太高了一大截。
“天字号上房如今還剩下最後四間。”綠衣女子燦然一笑道:“下面開始拍賣‘丁’字号上房,起拍價八百兩。”
這一次坐在下面的人聽到綠衣女子的話并沒有立刻出價,大家都好整以暇的坐着。但是王翔看得出來先前沒有出手的人都已經隐而待發。
對于這樣的情況綠衣女子顯然早有預料,并不着急。
片刻之後終于有人開口了,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先前的競拍他并沒有出手,到了“丁”字号客房終于忍不住出價了。
“我出一千兩。”
第一次出價就直接把價格提高了二百兩,那些圍觀的人字号和地字号客房的客人全都忍不住吸了一口氣,能住得起悅來客棧的本來都是有錢人,但是跟這些參加天字号客房競拍的人相比就真是不值一提了。
一千兩,便是住地字号最貴的客房也能住上差不多一百天,而現在隻不過能在“丁”字号客房住一天。
有人出價氣氛自然立馬就熱烈起來。陳公子雖然也象征性的争取了一下,但是“丁”字号客房的競争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料,不一會就退出了競價。
一開始陳公子的張狂表現就讓小蘿莉看得很不爽,此刻見他焉了下來頓時忍不住小聲取笑了一句。誰知讓他聽見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蘿莉。
“本公子已經拿下了兩間天字号客房,至于你們……不會是來瞧熱鬧的吧?”
站在王翔身後早就被拍賣吸引的忘了盯住門口的小二聞言也狐疑起來,王翔他們進來以後一直都沒有參與天字号客房的競拍,而且他們是第一次來悅來客棧,一般新來的人都會像陳公子那樣在拍賣開始就拼命競價。隻有煙羅那樣的熟客才會等到最後幾間天字号上房的時候再出手。
小蘿莉聽了陳公子的話頓時爆了,插着小蠻腰說道:“誰是來瞧熱鬧的,我們……我們……”
到了“丁”字号客房的拍賣她錢袋裏面的銀票已經有些不夠用了,所以隻能看向王翔。
王翔笑了笑說道:“不急,我們人多,一兩間客房根本不夠。”
陳公子聽了王翔的話頓時氣笑了,沒想到有人比他還能裝逼。
“哈哈,我看你們恐怕連一間天字号客房都住不起吧,要不要本公子讓給你們一間啊,哎呀,我都忘了還有一間客房要留給本公子的随從住的。我看你們如果真的人多的話還是趕緊去别處找個便宜點的客棧吧,再晚了若是别處客棧也都客滿你們豈不是要露宿街頭了。”
這陳公子不但喜歡挑刺,挖苦的本事也是很不一般,小蘿莉和李治聽了他的話都是惱怒無比。
王翔正要說話,卻見坐在陳公子前面的煙羅姑娘突然回過頭輕輕說了一句:“陳公子方才不是還說要讓給我一間天字号客房的嗎?”
陳公子聞言頓時大窘,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惹得小蘿莉咯咯直笑。
煙羅說完還朝王翔微微點頭送上一個善意的笑容,王翔連忙微笑回禮,心裏卻驚疑起來:某非是我的帥氣俘獲了她芳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