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凝香那裏離開後,王翔立刻就派人前去調查那二人的行蹤和身份,還有他們說的張員外,小翠逃回長安卻被二狗帶人抓走,這件事他們恐怕也脫不了幹系,說不定還能從他們那裏弄到二狗的消息。
二狗出現的事情李承乾也知道了,沒有人比他更想抓到二狗,雖然經過王翔的開解他現在不再因爲腿傷而自怨自艾,但是這不代表他可以忘記這件事,無論他表現的如何淡然,内心深處還是非常在意的,他隻是将這種在意隐藏在心底。
除了李二下令讓官府派人追捕之外,太子府也派出了大量人手搜捕二狗,李承乾這幾天的情緒又不太穩定了。
作爲太子府的挂名長史王翔還得去安撫李承乾,如今他已經算是徹底上了李承乾的船,若是一不小心這家夥走了曆史的老路那就真是坑爹了,所以對李承乾的心理輔導是重中之重。
因爲有李承乾的特殊關照,所以王翔進出太子府都是不用通報的,然而有李二賜的宮中行走的腰牌,皇宮之内都能随意行走,王翔倒不覺得這種待遇有什麽特别的。
剛走進太子府就聽到李承乾在大聲訓斥府裏的護衛。
“虧你們還自稱是府裏的精英護衛,嘉遠侯都讓人臨摹了二狗的素描畫像你們連個人都抓不到,要你們還有何用!”
一衆護衛被李承乾罵的狗血淋頭,也是有苦說不出,若是二狗沒有出城那麽他們肯定有辦法把人揪出來,可是人都出城了,再想抓人何異于大海撈針。
聽李承乾提到自己王翔搖了搖頭笑道:“太子殿下今日氣勢非凡啊。”
李承乾聞言轉過頭,看到王翔正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子新來啦。”
衆護衛均是暗暗松了一口氣,王翔一來他們算是逃過一劫。這幾天每天搜索回來都會被李承乾訓斥一頓,但是隻要王翔一來李承乾就顧不上訓斥他們了,所以他們是巴不得王翔天天都呆在太子府。
“侯爺!”
衆護衛齊齊朝王翔行了一禮,那眼神實在是讓王翔有些受不了。
李承乾回頭冷冷道:“今日就饒過你們一回。還不快去繼續找!”
“是是。”
護衛退下後,李承乾拉着王翔到前廳坐下,開口道:“你總算來了,我都快被他們氣死了,連個人都抓不到。”
王翔發現面前的矮幾上還放着一張二狗的畫像。正是李二讓人臨摹的素描畫像,原先王翔憑印象畫的素描畫像與真人有七八分相似,經人一臨摹如今也隻有五六分相似了。
李承乾坐下後拿起矮幾上的畫像,直直盯着畫像看了半柱香的時間沒有說話,眼睛裏面仿佛要冒出火焰把畫像燒成灰燼。雖然這張臨摹的畫像跟二狗隻有五六分相似,但是李承乾怎麽都忘不了二狗那張猙獰的臉,那一棍下去痛徹心扉的感覺至今都記憶猶新,最讓他難以原諒的是腿上的傷已經無法徹底痊愈。
王翔搖了搖頭勸道:“其實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們,若是二狗有意躲起來,天下之大想要找一個有意躲起來的人哪有那麽容易。”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李承乾顯然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二狗。
王翔笑道:“放心吧。他終究是跑不了的。”
李承乾聞言狐疑的看了一眼王翔:“你爲什麽這麽肯定,剛才你不是還說天下之大想要找一個有意躲起來的人不容易嗎。”
“那是對有意躲起來的人來說,不過二狗嘛……”王翔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嘿嘿笑道:“天花之事才過去沒多久他就已經忍不住跑出來了,我相信不用多久他還會忍不住跑出來的,所以我們根本不用着急,他那樣的人根本受不了繁華生活的誘惑。”
聽王翔這麽一說李承乾頓時覺得很有道理,也不那麽着急了,哈哈笑道:“有子新在就是好啊,本王什麽事都不用操心,沒想到子新不隻詩才了得。連畫技都能讓閻畫師贊不絕口,要是靠那些官府那些畫師畫的通緝畫像,恐怕二狗站在他們面前他們都認不出來,子新畫的這畫像……像!”
王翔連忙謙虛了兩句。他實在是被李承乾誇的不好意思了,就他那半吊子的素描水平還真沒什麽值得驕傲的,特别是他看到官府的畫師用毛筆都能把他畫的素描畫像臨摹個八成像就更加不好意思顯擺了,隻要這些畫師掌握了素描的技巧,恐怕不用多久就能把自己甩出幾條街去。
與李承乾說了一會話,确定他的心理沒有出現太大的毛病。王翔就告辭離開了,他還得進宮和小兕子互相學習。
小兕子是個非常認真的好孩子,說了要和王翔互相學習那就是每天都必須做的功課,爲此她還非常認真的準備了一份教王翔練習書法的“文案”,因爲在她看來王翔在書法上的天賦實在是太差了。
相較之下王翔就懶散多了,每天進宮都是空手而去,連練習素描的炭筆和新紙都是宮裏準備好的,不過小兕子都不在意,她對王翔的素描畫技非常感興趣,每次到了王翔進宮的時間她都會早早就準備好東西乖乖的坐在小闆凳上等王翔過來,還讓丫鬟準備好小吃點心,王翔都感覺受之有愧。
他根本就不是專業學素描的,雖然自己能夠畫上兩手,但是要他講解怎麽畫素描确實有些困難。好在小兕子繼承了長孫皇後的聰敏,不隻書法上天賦極高,畫技的天賦也很驚人,王翔畫的時候她就安靜的在一旁看着,然後自己拿着炭筆學着王翔作畫的動作,竟然很快就能學的有模有樣。
原本以爲就自己的專業能力和教學水平想要教會小兕子畫素描最少也得好幾個月,現在看來恐怕再過幾天互相學習就變成單向學習了,看着一臉認真練習素描的小兕子王翔有種深深的挫敗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