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闆牙很興奮,他沒想到王翔今天還會過來找自己,拍着胸脯保證一定幫他找到合适的宅子。
可是駕着馬車在長安轉悠了大半天他就興奮不起來了。
剛剛看的那處宅子是今天看的第八處宅子,沒有一處讓王翔感到滿意,他知道的宅子也沒剩多少了,而且剩下的幾處宅在也不見得比之前看過的好多少,這筆買賣十有八九又做不成了。
坐在馬車上的王翔琢磨着實在不行就先随便買上一套宅子把川村真矢接出來再說,昨天在一品戲院裏面川村真矢帶給他的刺激真是太強烈了。
“大闆牙。”
“唉。”聽到王翔叫自己大闆牙連忙應道。
“先停一下,有個東西你幫我看看。”王翔突然想起昨天别人送給自己的那張房契。
大闆牙聞言把馬車停到路邊,見王翔下車連忙上前攙扶,恭恭敬敬的問道:“侯爺,什麽東西?”
表現的恭敬一點,馬屁拍的溜一點,就算買賣做不成也能多弄點跑腿費不是?
王翔不知道大闆牙心裏想什麽,從懷裏掏出昨天的那張房契遞給大闆牙說道:“昨天有人給我送來一張房契,你幫我看看是哪裏的宅子?”
“房契?”大闆牙詫異了一下就接過房契看起來,作爲最得聖眷的侯爺有人送禮送宅子并不算奇怪,大闆牙隻有羨慕的份。
“咦?”大闆牙看起來非常驚訝。王翔好奇的問道:“怎麽了?”
“侯爺,這張房契好像就是昨天我們去看的那套宅子的房契。”
“昨天看的宅子?”王翔皺了皺眉頭,昨天看的宅子有好幾處,我哪知道是哪一處的宅子。
見王翔皺眉大闆牙連忙解釋道:“就是我們一開始去看到那處宅子,侯爺不是對那宅子挺滿意的嘛,後來來了一個人說宅子不賣了。”
聽大闆牙這麽一說王翔頓時就想起來了,他确實對那宅子挺滿意的,就在金光湖西側的桃林後面。環境好,地方又偏僻,而且宅子很大,從外面看裏面似乎還種植了不少樹木。想來布置也挺雅緻的。
昨天那個帶着圓帽子的胖子不是說不賣的嗎,怎麽突然把房契給我送來了?莫非他後來得知了我的身份擔心得罪我所以才把房契送來賠罪?
似乎隻有這麽一個原因可以解釋的通,王翔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我有這麽可怕嗎?
看到這張房契的時候大闆牙心裏也是這麽想的,以王翔如今的地位。還真沒什麽人敢得罪他,隻是這樣一來買賣沒了自己也就沒有賺頭了。
郁悶的大闆牙又看了一遍房契突然發現了問題。
“侯爺,這房契好像有點問題。”
王翔疑惑道:“有問題?難道這房契是假的?”
“不不,房契是真的,隻是這房契上的名字有問題。”
“名字?”
大闆牙點頭道:“侯爺可還記得我說過這宅子原來是一個老太婆的?”
見王翔沒有說話大闆牙繼續說道:“昨天那個突然出現的胖子說宅子是他的,當時我還以爲是老太婆把宅子賣給了他,可是這張房契上的名字還是那個老太婆的名字。”
王翔接過房契看了一眼大闆牙指的位置,上面寫着“陳劉氏”三個字,至于下面的一些有關身份、籍貫的信息他也看不明白,不過既然是“陳劉氏”。那麽顯然不是男子的名字,也就是說宅子肯定不是昨天那個胖子的。
而且那個老太婆先前委托大闆牙幫她賣宅子,大闆牙肯定是知道老太婆名字的,他也說了“陳劉氏”就是那個太婆的名字。
王翔心裏一動,莫非是那胖子謀害了老太婆強占了她的宅子?當時就覺得那胖子看起來不像是好人。
可是又是誰把房契送給我的呢?爲什麽要送給我?王翔還是有很多疑惑。
最好的辦法就是拿着房契直接過去問那個胖子。
“大闆牙,去昨天看的那處宅子瞧瞧。”
“好嘞!”
王翔上車後大闆牙一揚鞭,馬車掉頭朝着金光湖的方向而去。
……
馬車停在宅子門口,大門外面并沒有上鎖,看來裏面是有人的,大闆牙上前敲了敲門沒有反應。王翔直接讓鐵蛋上前敲門。
鐵蛋的力氣多大,朱紅色的木門頓時被敲的震天響,大闆牙看着鐵蛋拎在手裏的巨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真擔心他把門敲碎了。
“媽的。哪個混蛋東西!”
過了一會宅子裏面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一聽就是昨天那個胖子的聲音,王翔也不說話隻是讓鐵蛋繼續敲門。
“砰!”
開門的正是昨天那個胖子,此時他身上隻裹了一條大毛巾,身上濕淋淋的凍得直發抖,要不是擔心外面的人把門敲壞他絕對不會就這麽過來開門。
看到站在門外的鐵蛋和王翔胖子愣了一下頓時怒道:“又是你們!”
王翔笑了笑說道:“我們是來看宅子的。”
“看什麽宅子。不是說了不賣嗎,趕緊滾蛋,凍死老子了!”
胖子打了個哆嗦就要關門,可是有鐵蛋按着門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推不動,正要繼續開罵突然對上王翔冷冷的目光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再看到鐵蛋手裏拎着的巨斧渾身一顫,指着王翔色厲内荏道:“你們想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強闖民宅難道不怕官府治罪嗎!”
“強闖民宅?”王翔冷笑道:“我怎麽聽說這好像是陳劉氏的宅子。”
聽王翔提起陳劉氏胖子臉色一變,然後又厲色道:“那老太婆已經把宅子賣給我了。”
“哦?那房契呢?”
“房契……”胖子惱怒道:“房契關你們什麽事,你們知不知道我是什麽人,我告訴你……”
此時王翔已經可以肯定是這胖子霸占了那個陳劉氏的宅子,自然不會聽他啰嗦,冷聲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麽人,我隻想告訴你我叫王子新,說,你把陳劉氏怎麽樣了!”
“什麽王子新,我是……”胖子突然臉色大變,顫顫巍巍道:“你……你是嘉遠侯王子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