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鞠爆大隊的對手威武隊實力一般,但是鞠爆大隊往年都是墊底的存在,如今卻以三比零的比分赢得比賽不得不讓人感到驚訝萬分。
而侯定遠率領的先鋒隊同樣以三比零的比分獲得了勝利,至于那個傳言中深得侯君集器重的韓娘卻未露面,但是大家相信後面的比賽她一定會出現,因爲今年的隊伍似乎都不簡單。
“明日與常勝隊的比賽你可有把握?”
侯君集坐在書房内手裏拿着一本兵書,頭也沒擡,參加蹴鞠大賽的隊伍之中能被他重視的也隻有常勝隊。
剛剛端着茶水進來的韓娘微微一笑道:“過了明日或許常勝隊就要改個名字了。”
“老房雖然不是軍中之人不過用兵之道比起程老匹夫不知強了多少,你也不可大意了。”
韓娘目光閃爍,幽幽道:“今日的比賽我也去看了,比起常勝隊我倒更在意護國隊和鞠爆大隊呢。”
侯君集聞言放下手裏的兵書奇道:“秦府的護國隊确實是個對手, 不過往年也就跟我們的先鋒隊不相上下,今年有你指揮應該不足爲慮。至于程老匹夫府上的什麽鞠爆大隊年年都是墊底,今日表現雖然出人意料想來是老高家的那小子有些長進,但和老房比起來還是要差的遠了。爲何你對他們如此重視?”
韓娘搖頭道:“老爺難道沒有發現護國隊和鞠爆大隊在蹴鞠比賽的時候表現得有些相似嗎?”
聽了韓娘的話侯君集皺眉回憶了一番,低聲道:“聽你這麽一說他們今年的表現确實有些相似,我記得比賽的時候護國隊和鞠爆大隊都有兩人始終在球門前方未曾上前。”
見侯君集發現其中的異常韓娘眯眼笑道:“正因爲那兩個始終守在球門前方的人兩支球隊才能确保一球未失,往年的護國隊可沒有這種八分攻兩分守的做法,那個年年被罰下場的鞠爆大隊更是如此。”
侯君集沉聲道:“難道老秦和程老匹夫……他二人關系一向甚密,莫非打算聯手?”
沒有戰事便難立軍功,像他們這樣的老将也就無法再進一步,這個時候反倒是那些年輕一輩的小将有機會更進一步,隻要自己一方的人能夠占據軍中要職就能提高自己在軍中的勢力,這也是侯君集的打算。
在他看來李靖要避嫌。而秦瓊因傷病多年不問戰事,剩下的尉遲敬德和程咬金空有武力不善謀略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如此一來隻要給自己時間遲早他會成爲軍中第一人,但是如果秦瓊和程咬金兩人聯手的話事情就麻煩了。
韓娘看出侯君集的擔憂。笑了笑說道:“老爺多慮了,秦老将軍多年不問戰事,而且以他的品性定然不會貪戀軍中權勢,弄個護國隊也不過是爲他那獨子争個前程罷了。”
侯君集面色不悅道:“難道你是說老爺我貪戀權勢了?”
若是旁人聽了此言定然會吓的魂不附體,不過韓娘絲毫沒有驚慌。反而盈盈一笑道:“真正的好男兒豈有不愛慕權勢的道理,便是陛下,當了大唐的皇帝不還想着做天可汗嗎。”
侯君集聞言哈哈大笑:“知我者,韓娘也!”
“既然如此,護國隊和鞠爆大隊又是怎麽回事?如今細細想來那個鞠爆大隊确實可疑,老高家的那個小子雖然資質不錯,但也不過弱冠之年,短短的一年的時間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變化。”
韓娘眼角一翹,淡淡道:“老爺忘了一個人。”
侯君集疑惑道:“何人?”
“此人也才弱冠之年,卻有鬼神之才。借命續命,敬獻祥瑞,出使西州,與突厥一戰程将軍能以八萬唐軍大敗突厥三十萬大軍也都與他有關。”
侯君集雙目一凝,不禁想起當初在金光湖詩會上遇到的那個纨绔小子,沒想到短短的一年時間他居然已經成長到如此地步。想到老程大敗突厥三十萬大軍用的天雷子就是出自王翔之手他就忍不住憤怒,這還不是最讓他憤怒的事情,堂堂潞國公右衛大将軍的女兒居然拜了王翔的一個護衛爲師,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爲此侯君集沒少摔東西,可是偏偏拿海棠沒有辦法。這股氣自然就隻能沖着王翔了。
“你是說王子新?蹴鞠大賽與他何幹?”聽出韓娘說的是王翔侯君集當然沒有什麽好口氣,心中不喜卻也不得不承認王子新确實有鬼神之才,天雷子那等東西都能弄出來。
韓娘搖頭一笑道:“老爺想必不知道那個王子新也是鞠爆大隊的人吧,聽說連鞠爆大隊的名字都是他取的。”
“哦?還有此事?”過去的王子新就是一個純粹的纨绔根本就入不了侯君集的眼。不隻是王子新,那個年年墊底的鞠爆大隊他也從來沒有關注過,此時聽韓娘一說才知道王翔和鞠爆大隊的關系。
“你的意思是說鞠爆大隊今年有如此大的變化跟那個王子新有關系?”
“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更好的原因,秦老将軍和程将軍提出改善蹴鞠用球還有在蹴鞠場鋪煤渣也都是王子新提出的建議。”
見侯君集皺眉沉思韓娘繼續說道:“此人先前從不顯山露水,從金光湖詩會開始突然崛起,速度之快讓人難以置信。既有鬼神之才又深得陛下信任,聽說海棠拜了他手下的侍衛爲師,若是老爺能得此人相助……”
“夠了!”聽韓娘提起海棠拜鐵蛋爲師的事情侯君集怒而打斷道:“此子數次壞我大事,早前在金光湖詩會便已經與之交惡,這樣的話以後不用再提了!有韓娘相助何需一個小兒。”
韓娘眼底閃過一道異色,搖頭輕歎道:“此人之才怕是遠勝韓娘。”有些話她沒有說,錢莊之事和玲珑書店的變化恐怕也跟王子新脫不了幹系。
侯君集聽了韓娘的話眉頭皺的更緊了。
“你的意思是?”
“非友即敵,此人若爲友便是強友,若爲敵便是勁敵。”
“你說他會不會是陛下暗中埋下的一顆棋子?”
韓娘聞言陡然一驚,她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甚至覺得這個可能性相當大,隻是她沒想到侯君集也想到了這一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