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第一場雪終于悄悄的停了。
因爲折騰到很晚才睡，加上腳受傷練不成五禽戲所以第二日難得睡了個懶覺，起床後剛洗漱完準備吃早餐鞠爆大隊的那群纨绔就紛紛尋上門來。
除了程處亮其他纨绔府上還沒有吃早餐的習慣見着林川侯府豐盛的早餐王翔自然少不得招待他們一番，程處亮雖然是吃過飯來的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再吃下兩屜白菜羊肉包，林嬸的任務一下子加重了許多，不過看到這麽多公子少爺喜歡吃她做的羊肉包林嬸一點也不覺得麻煩。
看着一群狼吞虎咽的纨绔王翔苦笑一聲問道：“你們怎麽來了，我不是讓你們按照我說的方法進行配合訓練的嗎？”
程處亮一口吞下手裏的白菜羊肉包說道：“今日不訓練了。”
“這是爲何？”王翔感到非常疑惑，昨天離開的時候他們還一個個興緻高昂，怎麽今天就不訓練了。
高真行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我們不想訓練，實在是今天訓練不了，昨日下的雪都融化了，訓練場全是泥濘根本就沒法訓練，所以我們商量了一下就過來找子新，想繼續聽你說說那個……足球的門道。”
程處亮插嘴道：“是啊，昨天回去後我把你說的那個足球，還有什麽戰術規則之類的東西都跟我們家老頭子說了，他說你提出的建議很好，今日他就去找秦伯伯和李伯伯他們商議，或許今年的蹴鞠大賽就按你說的辦，還有你說的改善蹴鞠用的球，老頭子也讓人去試着做了。”
“程伯伯也懂蹴鞠？”王翔看着程處亮想起他那個威猛的過肩摔實在很難相信程咬金懂蹴鞠，文明的蹴鞠。
這次不用程處亮開口已經有人替他開口了：“程老将軍可是蹴鞠高手，有長安鞠王之稱，連陛下都對程老将軍的蹴鞠技術贊不絕口。每年的蹴鞠大賽他老人家都是裁判。”
鞠王？老程那麽牛逼？
看程處亮得意洋洋的樣子以及一衆纨绔的表情想來老程的鞠王之稱并非虛言，老程年輕的時候吃喝玩樂都是一把好手，說不定還真是個蹴鞠高手。
又聊了一會王翔開口道：“蹴鞠雖然講究戰術但是終究靠的還是實戰訓練，光是紙上談兵是不行的。”
程處亮無奈道：“可是球場全是泥濘根本無法訓練。”
“這倒不是什麽難事。我有辦法。”
“什麽辦法？”這些家夥看了王翔昨天的表現早就躍躍欲試了。
“你去格物院找李道長，讓他派人拉上幾車煤渣到你府上……算了，還是拉到我莊上去吧，你府裏的球場太小了，我在莊上弄塊地方建個球場給你們訓練用。”
能在府裏建個球場就算很了不起的了所以聽王翔說他府裏的球場小程處亮也沒覺得尴尬。好奇的問道：“煤渣是什麽東西？”
“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這麽跟李道長說就行了。”
之所以想到在莊上建個球場一是讓鞠爆大隊用來訓練，二是他想到了莊上的那群黑衛，蹴鞠這項運動或許可以慢慢改變他們的性格。
高真行問道：“子新也去看我們訓練嗎？”
王翔點頭道：“去，作爲教練當然要看着球員訓練了。”
不看着他們王翔還真不放心，爲了鞠爆大隊和這群蹴鞠流氓自己可真是操碎了心，不過能有一個自己的球隊過把教練的瘾還是非常爽的。
程處亮帶人去格物院找李淳風要煤渣，王翔和其他人先去莊上挑選建球場的地方。
雪一融化地上頓時泥濘不堪，即使阿琪奴的駕車技術不錯但是王翔這個傷員還是颠的哼哧哼哧的，幸好莊子離長安城并不是很遠。
挑好地方沒過多久程處亮就帶着拉煤渣的人過來了。讓王翔感到意外的是老程和秦瓊也來了。
“子新啊，聽說你要建球場訓練蹴鞠隊伍我跟你秦伯伯就過來看看，你的腳沒事吧？”
“多謝程伯伯挂念，一點小傷沒什麽大礙。”
“哈哈，你這小子身子骨也太差了，蹴鞠都能傷了腳。”
王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秦瓊開口問道：“聽處亮說是你讓他拉這些……煤渣過來的？”他也不知道煤渣是什麽東西，看起來就跟土渣一樣。
王翔解釋道：“大雪融化地上泥濘球隊無法訓練，而這些煤渣吸水防滑，鋪在地上就不會影響球隊的訓練了。”
“原來如此。”秦瓊點了點頭。
格物院燒制玻璃還有鍛造兵刃用了不少煤礦，燒剩的煤渣全讓程處亮拉來了。好幾大車，王翔讓人把煤渣均勻的鋪在選好的球場地上再一處處踩實了。三寸厚的煤渣鋪上之後地上一下子幹爽平坦起來，程處亮在球場上使勁踩了兩腳看起來非常滿意。
球場大小是按照蹴鞠比賽的場地大小建的，比後世的足球場小了很多。王翔并沒有打算把蹴鞠變成足球。
剛剛鋪好球場老程就嚷嚷着讓王翔開始訓練，他和秦瓊就是過來看他如何訓練球隊的，昨天程處亮回去之後把王翔說的天花亂墜的那一套添油加醋的跟老程說了一遍，把老程這個長安鞠王唬的一愣一愣的。今日一早老程跑到秦瓊府上又添油加醋的跟秦瓊一說，兩人一商量便打算一起過來看看。
每年的大朝會番邦屬國都會前往長安朝見李二，屆時李二肯定要向那些番邦屬國展示大唐的威儀。動兵刃有傷和氣所以蹴鞠就成了展示唐威的一種方式。
既然是展示大唐的威儀，跟番邦屬國的蹴鞠比賽自然是輸不得，這也是爲什麽每年都會舉辦長安蹴鞠大賽的原因，蹴鞠大賽選出最優秀的蹴鞠隊伍再經過嚴格訓練最後在大朝會上一展唐威。
能在大朝會上代表大唐出戰那是一種莫大的榮耀，難怪程處亮對蹴鞠大賽的第一如此在意。
比賽場上的事情誰都不敢保證，老程這樣的老将又不能親自上場，否則就有欺人之嫌。今年的大朝會突厥也會前來，傳言說突厥的蹴鞠隊伍就是由那個被贖回去的突厥第一勇士圖魯率領，壓力很大啊。
若是以前老程定然不會認爲王翔會有什麽辦法，可是現在不同，自金光湖詩會開始似乎沒有什麽事情是王翔辦不到的，而且他昨天跟那些纨绔說的各種戰術聽起來還真有一些道理。
見程處亮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而老程和秦瓊也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王翔便讓程處亮和高真行挑選好自己的隊伍開始訓練。
“開始之前我再強調一遍，不準使用掃堂腿和過肩摔，也不準拉人，抱人，記住了蹴鞠不是一個人的運動，要注意互相之間的配合，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王翔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木槌在旁邊的小号銅鑼上面敲了一下，第一次實戰訓練開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