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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殿上,李二面色森寒的聽着侍衛彙報各種诋毀錢莊的謠言。
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料,聽完了侍衛的彙報隻是冷笑一聲。
錢莊的事情就連長孫無忌都沒有提前知曉,除了李二派去各地的心腹,其他人都是在錢莊出現之後才後知後覺。
像長孫無忌,房玄齡還有魏征這樣的人自然是一眼就看透了錢莊的利弊,不隻是他們,幾乎所有的大臣都意識到了此舉背後的意義。
待侍衛退下李二狀若随意的朝下面站着的群臣開口問道:“你們怎麽看?”
大家都明白他問的是錢莊之事,衆臣聽了李二的問話習慣性的把目光投向最前方的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卻好似沒有聽到李二的問話也沒有感覺到大家的目光,依舊低眉垂目,眼睛眯的眼珠都看不見了,遠遠看着就像睡着了一般。
那些大臣均是暗罵一聲“老狐狸”又把目光投向另一側的房玄齡。
長孫無忌自然不可能真在太極殿上睡着,此時的他清醒的很,長安,洛陽,揚州,成都……幾乎大唐所有繁華的城市都突然興起了錢莊,說明李二對這件事籌備得非常細緻,能讓李二如此細緻籌備的一件事自然可以看出他對這件事的重視。
大家都看他的反應是因爲在大家的眼裏他是李二最信任的人,有什麽機密之事幾乎都是與他單獨商議,可是錢莊的事情長孫無忌也沒有提前知曉,不過他現在的表現卻讓别人捉摸不透。
見大家都看向自己房玄齡看了看對“面老僧入定”的長孫無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上前一步道:“各地錢莊均打着朝廷的名義,不知是否如此?”
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答案,如此高調的打着朝廷的名義,而且在多處繁華城市同時興起錢莊,還能将消息封鎖的如此徹底,隻有李二才有這麽大的能量。
果然。李二淡淡的說了一句:“确實如此。”
“臣明白了。”房玄齡點了點頭就退回自己的位置。
其他大臣就郁悶了,你明白了?你明白啥了?
不過房玄齡似乎已經打定主意學着長孫無忌的樣子,不再發一言。
見長孫無忌和房玄齡鐵了心要保持沉默終于有個大臣忍不住上前說道:“既然錢莊是朝廷所辦,爲何臣等都未有所聞?”
李二看着下面那個發問的大臣直看得他目光躲閃鼻翼冒汗才輕笑道:“錢莊之事乃朕授意。現在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可是……這……”
那大臣被李二看得心裏發毛一時不知如何應對,現在是知道了,但是辦錢莊這麽大的事情居然沒有提前和衆臣商議也太不合理了吧,看樣子連房玄齡房大人都是剛剛知曉,至于長孫無忌……誰也猜不透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
這時一個頗有威望的老臣站了出來頓時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李二則是玩味的看着那個須發皆白,走路都顫顫巍巍的老臣。
世家!
“且不說朝廷行舉貸之事本就有損朝廷形象,讓百姓存錢更是有與民奪利之嫌,陛下此舉尚缺詳慮,興辦錢莊乃朝廷大事理應與朝中大臣商議方妥。”
“老大人所言甚是,錢莊一事已經引起百姓對朝廷有諸多猜疑和不滿,實在有損陛下聖名。”頓時有不少大臣出言附和,聽起來似乎都在爲李二的名聲考慮。
其他的大臣則是沉默不言,他們已經感覺得到這是李二和世家之間的一場搏鬥。
李二心中森寒,面上卻依舊微笑。隻要他在朝堂上提出的舉措不利于世家的利益,哪怕于國于民有利這些人也會跳出來站在大義的角度反駁,讀書人最不缺斷章取義指鹿爲馬的本事,這樣的情形已經見怪不怪了,況且這些義正言辭處處大義的官員他們背後的世家有誰沒有行過舉貸之事!心裏的火卻越積越盛遲早是要爆發的!
“不知老大人以爲朕當如何?”
王同雖位不及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但是自隋開始就于朝爲官,李淵在位時更是位及宰相,可謂是真正的老臣,李二面上都要稱他一聲老大人。
王同是太原王家的人,朝中的世家官員多以他爲首。太原王家可是真正的世家門閥。
聽了李二的問話王同開口道:“老臣以爲陛下應當立刻停辦錢莊以維護朝廷和陛下的聖名。”
“停辦錢莊?”李二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外面的傳言你們也都聽到了,有人言朝廷行舉貸之事,我倒想問問各位何爲舉貸?”
“舉錢以獲利是爲舉貸。”
一直不說話的長孫無忌突然開口了。
李二微微一笑:“獲利幾何?”
“民間舉貸常以舉錢一貫月利兩百文。利滾利。”
“哦?”李二擺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問道:“可有舉錢一貫月利十文,利不滾利的舉貸之事?”
聽了李二的問話王同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已經明白了李二的意思,舉貸之所以被視爲不義之舉就是因爲月利高而且利滾利讓借錢的百姓苦不堪言,世家雖然也多行舉貸之事但從來不會放到明處,若是真如李二所說舉錢一貫月利十文。而且利不滾利,此舉非但不是不義之舉反而是惠民之舉。
長孫無忌搖了搖頭輕笑道:“這等舉貸臣倒是聞所未聞。”
李二環視了一圈殿下的衆臣笑問道:“這樣的舉貸之事你們可曾聽過?”
衆人面面相觑,月利三百文哪怕是五百文的他們都聽過,可是月利十文……這還是舉貸嗎。老程更是直接大大咧咧的開口了:“一貫錢月利十文,還利不滾利,天下哪有這樣舉貸的傻子,哈哈哈!”
“咬金,不要亂說話!”旁邊的秦瓊拉了拉程咬金低聲說道,他口裏的傻子不就是李二嘛……
程咬金雖然說話犯渾,但是這時候誰都知道無法再用舉貸不義來指責錢莊了。
世家在意的其實并不是錢莊的舉貸,就算月利兩百文他們也不在乎,李二願意借多少錢出去也都不重要。
他們真正在意的是錢莊的另一個舉措,讓百姓存錢,這才是讓他們感到威脅的地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