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惴惴不安的時候卻聽說程咬金帶來的八萬大軍全部屯守在懷遠鎮,既沒有支援焉耆也沒有發兵高昌,這讓他非常不解。
“父親,真的不用讓陛下再調派一些軍士過來嗎?懷遠鎮雖然城堅易守,不過突厥可有足足三十萬騎兵。”
程處亮顯然有些擔心他老爹帶來的八萬人馬不夠用,大唐軍士是英勇善戰,但是突厥騎兵也不是吃素的,突厥兵是出了名的兇悍殘暴還不畏死。
牛進達也勸道:“是啊大帥,還是讓陛下再調派些軍士吧。”
程咬金一向不是狂妄自大聽不進勸告之人,這次卻沒有理會程處亮和牛進達的勸告,笑道:“八萬人馬足矣,便是五萬人馬,隻要突厥敢來我就能叫他們有來無回。”
牛進達和程處亮對視一眼均是苦笑。
程咬金之所以如此自信不是因爲這八萬人馬而是李二讓他帶來的數千個天雷子,袁天罡這段時間制作出來的天雷子剛好派上用場,全讓程咬金帶來了,有這樣 大殺器拒城而守别說突厥三十萬人馬,就是再多一些他也不怕。
天雷子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雖然牛進達是程咬金非常信任的副将,但是他也不知道天雷子的事情。
高昌和焉耆的戰事還在膠着着,鞠文泰不是不想退兵而是不敢退兵,圖庫臨走的時候說的話意思非常明白,如果高昌敢退兵那麽突厥便會從他們這邊南下攻唐。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鞠文雅當初勸他的話。
“突厥是草原上最貪婪殘暴的豺狼,投靠突厥乃是與虎謀皮。”
如今悔之已晚。
在高昌和焉耆交界之處,三十萬突厥輕騎嚴陣以待,爲首的是一個身材非常魁梧的壯漢,赤着上身隻在腰間圍了一塊獸皮。肌肉虬紮的後背上全是猙獰的傷疤,正是突厥第一勇士圖魯,在他旁邊是一個嬌豔妖娆的漢人女子。
“楚娘,唐軍爲何還在懷遠鎮不動?”
叫楚娘的漢人女子秀美緊蹙:“此次帶兵的是程咬金。以他的性子應該早就帶人前去支援焉耆的……”
“哼!恐怕你的計策早就被人家看穿了吧。”圖魯冷哼一聲,看向楚娘的目光卻充滿了熾烈殘暴的**。
對于楚娘這樣妖豔嬌娆的漢人女子圖魯是最喜歡的,卻不敢下手。作爲突厥第一勇士圖魯深受默陀可汗重用,可是這個突然出現的漢人女子卻更受默陀可汗信重。
楚娘自然也知道圖魯對自己的**,妖娆一笑道:“就算他們看穿了楚娘的計策又有什麽關系。八萬唐軍豈能擋住圖魯将軍親自率領的三十萬突厥勇士。”
圖魯非常享受楚娘對自己的奉承,看着身姿撩人的楚娘心道:等我拿下長安定叫可汗将你這妖女賞給我。
突厥出征從不帶糧草,自然不會在此久等,不管是什麽原因,既然程咬金帶人龜守懷遠鎮那麽他們隻好主動進攻。
當圖魯帶着三十萬突厥輕騎從高昌和焉耆交界處直奔懷遠鎮的時候鞠文泰總算松口氣,立刻就下令從焉耆收兵,大唐和突厥的戰争不是他可以參與的。
三十萬輕騎奔襲起來聲勢驚人,僅僅一日時間就已經陳兵懷遠鎮城牆之下。
黑壓壓一片看得程處亮目瞪口呆,他何時見過這麽大的陣仗。
陳咬金站在城牆之上并沒有一絲慌亂,還朝身後的牛進達笑道:“這次 默陀可汗怕是要肉痛一陣子了。”
牛進達也是個老實人。他真不覺得八萬唐軍可以輕松應對三十萬突厥騎兵,況且這次突厥大軍的統帥還是号稱西域第一勇士的圖魯。
臉上牽起一個不自然的笑容,牛進達說道:“大帥,我們還是謹慎一些爲好。”
程咬金哈哈一笑,他知道牛進達的心思,不過他早就安排好了,八萬大軍裏面有一個百人小隊就是專門負責天雷子的隊伍,分散在城牆各處,無論突厥從哪裏進攻都能叫他們吃上勁爆的天雷子。
兵臨城下,唐軍還是毫無動靜。圖魯傷疤縱橫的臉上露出殘忍不屑的笑意,什麽大唐天軍,在他眼裏不過是脆弱不堪的蝼蟻。
一旁的楚娘看着靜悄悄的懷遠鎮卻有些驚疑不定,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卻又實在想不出唐軍還有什麽對策。
“圖魯将軍還是小心爲妙,唐軍可都狡猾的很。”
圖魯轉頭看了楚娘一眼,龇牙笑道:“難道比你還狡猾嗎?三十萬大軍已在城下我倒想看看唐軍是否真如傳言說的那樣有如天助!”
因爲之前李靖和侯君集在西域都有過以少勝多的輝煌戰績,所以西域流傳着唐軍有如天助的傳言,圖魯對此一向不屑。
楚娘也隻是憑直覺感到不太對勁也說不出個原因,皺眉道:“但願我的直覺是錯誤的吧。”
突厥大軍兵臨懷遠鎮。身在西州的長孫無忌等人也不輕松,三十萬大軍可是說着玩的,就算站在那裏不動讓你砍也不知要砍多久。
“程咬金不是自大之人,這怎麽如此糊塗,靠八萬唐軍守懷遠鎮真是太冒險了,一旦懷遠鎮有失,突厥輕騎一路南下可就真的勢不可擋了。”
侯君集傲然道:“三十萬突厥輕騎有何可懼,别說八萬大軍,就是讓我領兵三萬我都能殺他個七零八落,隻是不知道程老匹夫能耐如何。”自從跟随李靖打了幾場以少勝多的大勝仗侯君集越發狂妄了。
長孫無忌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突厥騎兵的戰力并不比唐軍弱,前幾次之所以能以少勝多,一是因爲突厥不通兵法,二是因爲各種天時地利于唐軍有利。
而這次不同,突厥已經陳兵懷遠鎮外,而且能想出讓高昌攻打焉耆以誘唐軍的計策,說明突厥大軍有個非常厲害的軍師人物,這才是讓長孫無忌擔心的地方。
面對突厥三十萬輕騎侯君集帶來的八百騎兵和西州的這點兵馬根本就起不到什麽作用,所以長孫無忌也沒有讓他們前去支援,隻能靜觀其變。
一時間西域諸國的目光都投向了懷遠鎮,突厥和大唐的碰撞一觸即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