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了一夜此時放松下來困意便忍不住襲上頭來,昏昏沉沉的回到房間看到蓋着紅蓋頭端坐在床沿的武順王翔才猛然想起昨天是自己的大婚之日,忙了一夜竟是給忘了,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歉意。
王翔拖着疲累的身子走近一些揭開武順頭上的蓋頭溫言道:“府裏出了點事,你怎麽不先休息?”
武順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皺了皺眉頭,待看到王翔一身血迹的時候頓時慌亂起來。
“你……夫君沒事吧?”
王翔捉住武順的小手握在掌心笑道:“放心吧,不是我的血。”
武順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卻沒有抽出自己的手,而是小聲道:“夫君忙了一夜想必累了,我服侍夫君休息吧。”王翔凝視着面前的武順,一想到這個溫順恬靜的美人以後就是自己的妻子了一種說不出的幸福頓然而生,前世的時候隻顧着工作,談了幾個女朋友最終都沒有修成正果,沒想到現在卻在大唐成家了,他突然覺得一切就像做夢一樣。
……
“小姐,你不能進去。”外面響起小丫焦急的聲音。
“爲什麽不能進去,我要進去看我姐姐。”小蘿莉從來都不是一個聽話的主,昨天迎親回來的時候王翔和李治半路抛下她和武順,小蘿莉現在還憋着一股氣呢。
“夫人還在睡覺呢。”
“這都什麽時辰了怎麽還在睡覺,我進去看看。”
昨天到了侯府之後精明的楊氏一下子就感覺到府裏緊張的氣氛,知道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一整天都沒讓小蘿莉亂跑,吃過晚飯就讓她早早睡覺了,所以小蘿莉并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聽到小蘿莉要開門進來,剛剛醒過來的武順和王翔都緊張起來,他們此時的樣子可不方便見人。
見武順嗔怪的看着自己王翔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從程處亮那裏回來的時候這貨都累成那樣了睡覺之前還是沒能忍住和武順做了一番運動,還美其名曰:“不能在新婚之夜冷落了娘子。”
“快幫我穿衣服。”
王翔自己穿衣服的本事不行隻好催促武順幫忙。
“小武姐姐!”
武順正手忙腳亂的幫王翔穿衣服外面又響起一個聲音,小蘿莉開門的動作便停住了,武順和王翔都松了一口氣。
來人正是李治,這小鬼今日可有了好的借口來侯府,先去看了一下程處亮,與守在那裏的清河公主說了一會話然後就火燎火燎的去西苑找小蘿莉,聽楊氏說小蘿莉到這裏來了便又尋了過來。
“晉王殿下。”
“小武姐姐叫我稚奴就行了。”
“嘿嘿,那我可就叫你稚奴啦。”小蘿莉的笑聲聽起來有些奸詐得意。
“好,好。”李治似乎非常高興:“小武姐姐,宮裏新做了糕點,我特地帶了一些讓你嘗嘗,正放在前廳呢。”
“嗯……那我們先去吃糕點吧,回頭再來找姐姐。”
“嗯嗯!”
聽得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武順輕舒一口氣,王翔看着衣衫不整面色紅潤的武順心思又活絡起來。
武順按住王翔不安分的手嬌羞道:“夫君,這都快午時了,還是快些穿衣洗漱吧,二囡一會吃完糕點又要來找我說話了。”
王翔上下其手過足手瘾這才不甘心的穿衣洗漱。
小丫聽得屋裏的動靜小聲問了一句:“少爺夫人起了嗎?”
“起啦,起啦。”
聽到王翔的聲音似乎有些不高興小丫猜到緣由掩嘴一笑說道:“驸馬都尉今日已經醒過來了孫神醫讓少爺過去看看。”
“我又不是神醫要我去幹嘛。”雖然嘴裏這麽嘟囔不過聽到程處亮醒過來王翔心裏也是非常高興。
武順看出王翔的心思笑道:“夫君先去看看吧。”
“那你多休息一會。”
來到程處亮的“病房”,王翔不禁感歎這貨的身體果然不是正常人的身體,拖着那樣重的傷還能活着撐回長安,這搶救回來才剛過了一夜這貨居然可以坐起身子和清河公主秀恩愛了,好在王翔也有了愛情的滋潤所以不會像之前那樣羨慕嫉妒恨。
孫思邈正在研究一品酒見王翔進來便開口問道:“昨日除了這酒之外你還讓他服用了何物?”
王翔聞言心裏一咯噔,哈哈笑道:“不知道孫神醫說的是什麽,昨日我不就是讓他喝了一碗酒嗎。”
孫思邈盯着王翔的眼睛緩緩說道:“老夫從醫數十年,對人體研究了數十年,昨日雖然是站在你的身後但是你的右肩稍微聳動了一下,定是取了何物出來。”
孫老頭這麽牛逼!王翔心中一驚,他取藥丸的時候已經夠小心了,沒想到肩膀稍微動了一下孫老頭都能看出端倪。
“額,好像是肩膀癢我才動了一下……”
“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去問問陛下吧。”
見孫老頭收拾藥箱一副要去找李二聊天的架勢王翔連忙攔住:“别啊,有話好說,關陛下什麽事嘛。”輸血一事還不知道李二那裏能不能過關呢,要是再弄出藥丸什麽的可就更加不好忽悠了,再拿西域商人忽悠隻怕西域商人就不是商人而是神仙了。
“那王監丞可是願意如實相告了?”
靠!神醫不是應該德高望重的嗎,怎麽孫老頭也耍無賴呢。
孫思邈歎了一口氣說道:“并非老夫刻意相逼,隻是此物能救很多人,老夫也隻好……”
對于孫老頭這種一心治病救人的人王翔實在生不出什麽氣來,隻好取了一粒抗休克的藥丸和一劑強心劑交給孫思邈并且把這些東西的來源也推給那個無所不能的西域商人,孫思邈除了是神醫之外還是一個道士,說不定哪一天他真能搗鼓出抗休克的藥劑和強心劑出來,那也是一件好事。
孫思邈得了藥丸和強心劑便趕着研究去了,屋裏隻剩下王翔,程處亮和清河公主。
“子新,是你救了我?”程處亮迷迷糊糊的似乎聽明白了一些事。
王翔指着自己笑道:“你看我像神醫嗎?”
程處亮定睛看了王翔一會,吐出兩個字:“不像。”
“那不就是了。”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笑完之後王翔正色道:“到底是怎麽回事,聽說你們突圍的時候你的馬突然癫狂了?”
程處亮神色一黯,驚鴻是程咬金的愛馬。
“聽說那匹馬随程伯伯征戰多年,骁勇俊逸,怎麽會突然癫狂呢,會不會是有人……”王翔臉色凝重,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有人想要暗害程處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就不簡單了,堂堂驸馬都尉,盧國公的兒子,什麽人有這麽大的膽子。
程處亮聽出王翔的意思搖頭說道:“并非你想的那樣,驚鴻多年征戰,馬蹄已經磨損的厲害,這次我們與高昌精騎交戰的地方遍地碎石,驚鴻的前蹄磨的血肉模糊這才失足将我甩下,也不知驚鴻逃出來了沒有。”
聽到不是有人故意爲之王翔才放心下來,畢竟人心是最難防的,一次不成還會有下一次,這才是最可怕的。
此時的太極殿,李世民高坐龍椅,下面站着的全是和李世民一起征戰天下的老将,他們都在等一個消息。
過了一會一個太監低頭快步進殿,李世民雙目一凝寒聲問道:“事情查清楚了嗎?”
太監跪地回道:“查清楚了,驸馬都尉的戰馬癫狂并非人爲,是因戰馬馬蹄磨損嚴重,戰馬劇痛之下才将驸馬都尉甩下馬背。”
李世民舒了一口氣,還好隻是意外,否則長安城恐怕又要血流如河了。
“那馬現在如何?”
“受了幾處傷都不緻命,隻是前蹄磨損厲害,怕是以後走路都是不行了。”
聽到太監的話程咬金一臉複雜,驚鴻随他出生入死多年不知助他立下多少戰功,也不知救了他多少次性命,都說英雄末路,戰馬何嘗不是如此,雖然驚鴻身體依舊強健,但是馬蹄磨損注定今後無法再馳騁疆場,想想都感到悲涼。
李世民揮退太監朝程咬金說道:“既然處亮落馬一事非有人刻意爲之,此事便由你自己處理吧。”
“高昌近年來頻繁南下掠我邊境之地,此次更是出動兩萬精騎,實有窺探我大唐虛實之意,隻怕是别有用意。”
李靖的話說出了李世民心裏的擔憂,高昌一直是他心裏的一根刺不拔不快,聞言頓時皺眉思索起來。
比起李靖和程咬金等人侯君集的軍功和地位還是差了一節,正急于表現自己,見機上前一步說道:“臣願爲陛下征高昌!”
李世民目光閃爍,似乎有些猶豫不決,片刻後頹然的擺了擺手道:“如今我大唐戰馬多有損耗,那高昌之地又遍地碎石對馬蹄損害較大,征高昌一事還是以後再議吧。”
李靖點了點頭說道:“現在的确不是征高昌的最佳時機,不過征高昌必依賴騎兵,陛下不妨先設百騎,爲我大唐訓練精銳騎兵,日後征高昌必有所用。”
李世民聞言大笑道:“藥師所言甚合我意,即日于長安設立百騎,着大将軍李靖督百騎爲我大唐訓練精騎以備日後征高昌所用。”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