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到女子的話小蘿莉心裏的興奮去了大半,垂頭喪氣的應了一聲。
見小蘿莉心情低落女子心有不忍,笑着問道:“剛才聽你大呼小叫,何事那麽高興啊?”
小蘿莉嘴角一翹,神秘的笑道:“我剛才見着姐夫了。”
女子臉色一紅,輕敲一下小蘿莉的腦袋,嗔道:“胡說什麽,你何時有姐夫的?”
小蘿莉一臉笑意道:“真的,就是那個做詠雪詩的王子新,姐姐不是和她定過親嗎,他剛才還把我當成姐姐了,當真好玩。”
女子聞言心裏一亂,王子新?他怎麽來府上了?
“他來做什麽?”
“他說是來看他的未婚妻,可不是就想來看姐姐嘛。”
女子的心更亂了,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是她對那個長安城出了名的纨绔并沒有什麽好感,原本以爲明日随母親回老家與那王子新的婚事自然也就作罷,沒想到他今日會到府上來。
“姐夫說那首詠雪詩就是他自己作的,他還說要參加金光湖詩會,姐姐,我們也去看詩會好不好?”小蘿莉拉着女子的手撒起嬌來。
“不要胡說,什麽姐夫,我們還沒成親呢。”女子又輕敲一下小蘿莉的腦袋。
“我們明日便要回老家了,詩會是去不成了。”女子自小就喜好詩文,對金光湖詩會也甚感興趣,語氣中透着一絲遺憾,隻怕這一走以後都難有機會回到長安城了。
姐妹二人俱都沉默下來,小蘿莉沒有說出她和王翔賭約的事情,也沒有告訴女子王翔送給她一瓶很香很香的香水。
……
王翔回到侯府的時候還在暗暗得意,也虧得他當初囤積生活物資的時候沒頭沒腦一頓胡亂采購,除了必要的食物和生活物資,像水晶飾品,香水這樣雜七雜八的東西也采購了不少,真不知道當時是打算怎麽度過世界末日的。
一想到自己拿出香水出來的時候小蘿莉兩眼冒光的樣子王翔就心裏暗爽,那可是傳說中的武媚娘啊,自己用一瓶香水就搞定了。
“少爺,你可回來了,莊上出事了!”
來福一見王翔回來就氣喘籲籲的小跑過來。
“出啥事了,别急,慢慢說。”
看着王翔一副淡定的樣子來福更着急了,“少爺,今天王管家去莊子上檢查糧倉,發現糧倉進水了,裏面的糧食都泡壞啦!”
“不就是點糧食嗎,壞了就壞了吧。”
王翔滿不在乎,來福卻想哭了,“少爺,那可不是一點糧食,整整兩千石糧食啊!”
兩千石糧食具體是多少王翔還真不清楚,既然來福那麽着急想必是不少的,雖然心裏還是不太在意,見來福着急知道無奈道:“帶我過去看看吧。”
到了莊上的糧倉王翔才知道兩千石是多少,好家夥,兩千石糧食堆在一起跟座小山似的,王管家一臉木然的癱坐在地上,衣襟都被地上的泥水沾濕了,看到王翔過來頓時哭号起來:“我對不起侯府,對不起少爺啊!”
“王管家,你這是幹嘛,快起來吧,這地上多髒啊。”
“由于我的疏忽整整兩千石糧食全都泡壞了,死後我也沒臉去見老侯爺啊。”
王管家怎麽都不願起身,王翔無奈的搖了搖頭,問一旁的來福道:“如今米價多少?”
來福想了想回道:“一鬥粟米要四文錢,若是好一點的的稻米怕是要六文錢一鬥。”
“一石是幾鬥?”
“一石是十鬥。”
“就按六文一鬥來算,一石十鬥就是六十文,兩千石就是十二萬文,聽着蠻多,其實也就是一百二十貫,一百二十兩銀子。”
王管家和來福聽的一愣一愣的,少爺的算術什麽時候變的這麽厲害了?
王翔撇了撇嘴不屑道:“我還以爲有多少,搞來搞去也不過才一百二十兩銀子,我去一趟倚翠樓的花費都不止一百二十兩。”
啥?王管家和來福正在震驚自家少爺的算術能力,後面的話直接把他們給雷暈了。
王翔一到大唐就是個小侯爺,在他的記憶中以前的王子新出手便是數十兩上百兩銀子,加上他随便拿出點木耳就換到六百兩銀子自然對這一百多兩銀子的糧食不太在意。卻不知大唐的尋常百姓一個月的收入還不到一兩銀子,一百二十兩銀子他們不吃不喝也得攢個十數年才能攢到。
“少爺……”
王翔打斷想要開口的王管家,說道:“不就是泡壞一些糧食嗎,我們侯府也不差這麽點糧食,何況泡壞的糧食還是有用的。”
泡壞的糧食還能有什麽用,王管家以爲王翔是在安慰他,自責道:“少爺,這糧食泡壞就不能吃了。”
“誰說要吃的,糧食泡壞了雖然不能吃但是可以用來釀酒啊。”
“釀酒?”王管家疑惑的看着王翔,“這泡壞的糧食也可以釀酒?”
“不懂了吧?”王翔略帶得意道:“釀酒本來就是要把糧食泡到發酵。”
“發酵?”
“嗯,發酵就是……泡壞的意思,說了你們也不明白,回頭我把這釀酒的方法告訴你,你到莊子上找幾個勤快的人,以後這糧倉就改成釀酒作坊了。”
王管家還一頭霧水,一旁的來福卻是眼睛一亮,小聲問道:“少爺可是要釀造昨晚喝的那種酒?”
“咦,你小子倒是機靈。”王翔有些意外的看着來福。
既然決定弄個釀酒作坊當然不會隻是釀造普通的酒,唐朝的酒度數低,而且色澤暗黃略帶渾濁,王翔打算用後世蒸餾的方法釀造蒸餾酒。
回到侯府之後王翔把釀酒的方法告訴王管家又給了他一百兩銀子就讓他去莊子上找人改造釀酒作坊,畢竟兩千石糧食不是小數目,想要全部釀成酒曲也要費很大一番功夫,王管家見有機會彌補自己的過失自然是幹勁十足,領了銀子就急匆匆往莊子上去了。
王管家走後王翔在紙上畫出蒸餾用的器具交給來福讓他找幾個不同的工匠分别打造紙上畫的器具。
“記住了,一定要分開打造,别讓人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釀酒的方法他不在乎,大唐會釀酒的人多了去了,不過這蒸餾的方法可隻有他知道。
來福雖然不知道紙上畫的是什麽東西,但是聽王翔口氣嚴肅也知道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一路上揣着圖紙小心翼翼。
來福前腳剛走程處亮就來了。
“處亮兄今日不用當值?”
程處亮搖了搖頭道:“我是聽說你府裏的糧倉進水了這才告了假過來看看,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我們家老爺子說了實在不行先從我們府上搬些糧食過來。”
看着程處亮一臉真誠王翔心中一暖,笑道:“放心吧,果真吃不上飯的時候我肯定到你府上去蹭飯。”
在這長安城随便扔塊饅頭都能砸到一個侯爺,王炳死後這幾年倘若不是程處亮和老程對林川侯府關照有加,林川侯府真的撐不到今天,他王子新也不可能在長安城悠哉悠哉的過着纨绔的生活。老程是個很講究的人,王炳當初救過他一命,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護得王子新周全。
王翔突然心中一動,問道:“處亮兄可有興趣做樁買賣?”
他打算把釀酒作坊算上程處亮的一份,第一是感謝他和老程一直以來對林川侯府的照顧,二來這蒸餾酒出來之後少不得會引起别人的觊觎,長安城能拿捏他王翔的人太多了,有程處亮和老程在背後撐腰王翔心裏才覺得踏實。
程處亮見王翔對糧倉進水的事情毫不在意反倒提起什麽買賣,頓時奇道:“是何買賣?”
王翔沒有回答程處亮的問題,而是問道:“你覺得昨日喝的酒如何?”
聽到酒程處亮立刻來了精神,咂了咂嘴巴贊道:“那是我喝過最好的酒,可惜那賣酒的西域商人不在了,否則我定要買上百壇好好喝個痛快。”
原來昨天程處亮問起那瓶二鍋頭的時候王翔也一并推說是從西域商人那裏買的,他倒是信以爲真了,還對以後喝不到那樣的美酒耿耿于懷呢。
王翔笑了笑說道:“何必要買呢,我們自己釀不就行了。”
程處亮先是一愣,轉而反應過來張大嘴巴瞪着王翔驚喜道:“你是說你會那酒的釀造方法?”
“不知處亮兄現在對我說的這樁買賣有沒有興趣啊?”
“有興趣,太有興趣了!有什麽需要我做的!”
看着程處亮激動的樣子王翔笑道:“不急,釀酒作坊我已經讓王管家找人去改建,具體的事情今晚吃飯的時候我們再詳談。”
程處亮咽了咽口水問道:“還吃火鍋嗎?清河公主昨日回去還念叨那火鍋好吃呢。”
王翔對程處亮的無恥一頓無語,明明是自己嘴饞還非要扯上清河公主。
“行,今晚還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