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另一個拿刀的漢子,看得驚駭無比,眼見這個姑娘揮着鐵棍,一下将同伴的刀給砸落,竟然看得呆了。此時大鳳手裏的短棍已經砸在對方的大腿上。
“啊——”那大漢大叫一聲,咕咚坐倒,大鳳不再理他,猛地轉過身來,看着剩下的另一個拿刀漢子。剩下這人見大鳳盯着自己,吓得眼光發直,腦子也蒙了,不知道是應該進攻還是防守,戰鬥還是逃跑,心裏一慌,手裏一發抖,砍刀掉在了地上。
佟略這時已經跑到近前,見最後一個敵人被大鳳吓得刀都掉落,不戰而輸,不禁哈哈大笑。
“出來。”喊話的是石鎖,他手持大槍,正将一個人從岩石後面押出來,那人正是躲在石頭後面射擊的人,大槍吊在脖子上,高舉着雙手,耷拉着腦袋,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石鎖一把奪過他的大槍,背在自己身上。
“下去,走下去。”石鎖命令着。但能夠走下去的人,也隻剩下了兩個,有兩個被槍打死了,一個被大鳳打暈了,另一個傷了腿,這片山坡上的小小戰場,好幾個大漢被大鳳一個人殺了個落花流水,佟略一伸大姆指,“大鳳妹子,真英雄,讓人大開眼界。”
“哈哈,是這幾個家夥熊包。”大鳳擡眼看了看下邊那座大院,“快,石鎖,快去幫段老三。”
那座大院裏,此時已經被段老三指揮隊員們包圍了,院内,有十餘間石頭房屋,分成兩排,從坡上往下看去,好幾個人正趴在房頂上,拿着步槍,向外射擊。院外的隊員們,也在向裏射擊,“叭叭叭叭,”槍聲混雜在一起,響成一片。
石鎖找了塊高高的巨石,爬了上去,将步槍端起來,從這裏往下射擊,居高臨下正得勁,他瞄準一個院裏的敵人,“叭”地打了一槍,那敵人一個翻身,栽倒了。
“叭,”石鎖又一打去,房上的另一個敵人大叫了一聲,扔下手裏的槍,連滾帶爬地跳下房去。
“殺啊,”隊員們在段老三的率領下,趁着石鎖的火力掩護,喊叫着沖進院内。
石鎖一見,院裏的幾個敵人,正在忙着逃竄,便停下射擊瞪大眼睛向四外打量,大鳳将兩個俘虜交給沖上坡來的幾個隊員,向石鎖喊道:“石鎖,走啊,下去了。”
“不急,”石鎖喊道:“下邊用不着咱們了,這裏地勢高,看得遠,我盯着點有沒有漏網的。”
“對對,”大鳳醒悟過來,笑着拍了拍腦袋,“石鎖,你現在一點也不毛躁了,我得向你學了。”
戰鬥很快便結束了,蓋把頭走上山坡,檢查了一下死傷的敵人,不禁搖了搖頭,佟略向他說:“老蓋,你們這些人,個個英雄,簡直不得了……”蓋把頭搖了搖頭,“這一仗,本來不用打這麽激烈的,是咱們太着急了,馬虎了。”
佟略有些不解,這一仗大獲全勝,蓋把頭卻似不滿意,正好石鎖也走過來,附和着蓋把頭的話說道:“是啊,應該先偵察包圍,一開始我們幾個直接硬闖,結果讓人家給看出來了,是有些馬虎了。”
“嗯,”蓋把頭點了點頭,“我想得太簡單了,若是江魚娘來,她心細如發,肯定不會犯這些錯誤。”
大院裏,段老三和隊員們已經将十來個敵人,給押到了一起,董老栓等隊員也把逃上坡去的敵人給押的押,擡的擡,回到了大院裏,蓋把頭和石鎖等人大步走進院内,仔細觀察,隻見院裏的房屋,和平常人家的住房,沒什麽兩樣,都是古舊的石頭建築,泛着灰黑色。隻是整個院裏除了剛才打仗的硝煙,還彌漫着嗆人的煙草味。
幾個隊員,從一間大屋裏,押出十餘個人來,這些人都衣衫褴褛,面黃股瘦,大部分是女人,還有十幾歲的孩子,一個個睜着恐懼的眼睛,搞不清發生了什麽事。
段老三知道這些人一定是奴工,見他們滿面灰塵,身上沾着細碎的煙葉子,個個現出既疲憊又害怕的神情,想起自己的妻子孩子這兩年也是過的這種生活,不禁既心酸又憤怒,他高聲對這些人說:“兄弟姐妹們,你們得救了,馬上送你們回家去。”
這些人兀自不敢相信,隻是驚恐地望着周圍這些拿槍的人們。蓋把頭吩咐隊員們:“仔細搜查,趕緊做飯,讓這些婦女孩子先吃飽飯。”
兩間屋子裏,堆滿了煙草,一包包的垛在一起,大屋裏有機械、切刀、篩鑼等做工的工具,蓋把頭吩咐都封存起來,好好保管,不許破壞。
隊員們将俘虜都集中到一間小屋裏,段老三簡單審問了一下,管事的頭領,原來已經在山坡上被打死了,讓大家略感失望,大鳳說:“死了就死了吧,這些人拐騙人口,當作奴隸關起來做工,應該全殺了。”
有一間整潔些的房間,看來是管事人住的,蓋把頭命令把個“釣魚人”給押過來。那家夥一副蔫頭耷腦的模樣,因爲被隊員們打了不少耳光,臉上又紅又腫。蓋把頭問道:“王巨富什麽時候過來?”
“不知道,隻聽說過兩天就來,臨來的時候,會有别的弟兄來打前站。安排好吃穿用度,我們就打掃庭院,準備迎接。”
“嗬,好大的排場,”石鎖站在蓋把頭的後面,嘲諷地說:“他是皇帝出遊嗎?”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馬?”蓋把頭繼續問道。
“這裏一共二十人,隻管切煙做煙,至于王老爺别處有多少人馬,我就不知道了。”他停了一下又說:“管事老毛可能知道,他是老爺的親信。”(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