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鎖一手拿刀,一手拿槍,向前猛刺兩下,逼退兩個敵人,這時小吳和成大山等人見他這邊危急,同時跑來赴援,成大山大吼一聲,将一個沖到跟前的土匪一把揪住,橫着便扔了出去,摔得那個土匪高聲尖叫,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石鎖将苗子槍掄起來,當作杆棒使,噼叭一陣亂打,他臂力雄渾,苗子槍掄在手裏,出“嗚嗚”的風聲,威不可當,直打得頭頂上桂樹的樹葉,如雨點般紛紛落下,土匪們近不得身,一陣亂叫。
這幾個小夥子在石鎖的帶領下,一陣沖擊,将土匪隊伍沖亂,但石鎖并沒有如願抓到那個大個子領,土匪們雖然亂了一陣,被打傷了幾個,但他們人多勢衆,後面的土匪,漸漸回過神來,嗷嗷怪叫着,向這邊聚集。
“撤,”石鎖命令道。
幾個小夥子一起向後便撤,土匪們怪叫着緊緊追趕,石鎖右臂一甩,手中的苗子槍“嗖”地甩向身後,正紮在一個土匪的大腿上,登時将那土匪紮得慘叫一聲,撲倒在地,其它土匪又趴在了地上。
石鎖等人跑回土坎後面,稍微檢查了一下,兩個青年受了些輕傷,倒無大礙,石鎖說道:“一會他們再沖過來時,大家一起往外沖。”小郭也鼓勵大家:“再堅持一會,等村裏把弓箭運過來,就好辦了。”
身後,傳來一陣緊急的跑步聲,蘇世昌帶着幾個人跑過來,石鎖心下一寬,蘇世昌在村民裏威望頗高,他來了,自己肩上的壓力一下子減輕了許多。
更讓石鎖高興的是,蘇世昌帶來了一支鳥槍,這種老式火槍雖然裝彈填彈慢,但用作防守,效果很好,射出的槍砂雖然精度不高,但呈放射狀散射,反而更容易擊中更多目标,在黑夜裏非常适用。
“嗷——”幾十個土匪,被領驅趕着,象一群惡狼,舉着刀槍沖了過來。
“嗵,”鳥槍響了,黑夜裏,火光一閃,照亮了幾步遠的地方,一片通紅的光點,向前噴射而出,象是過年時燃放的煙花,點點紅星,向着土匪群飛去。
土匪們一陣亂叫,槍砂是用生鐵碎屑、細石子制作的,被黑火藥催動,力量雖然不如現代子彈那樣大,但在二十米的距離上,足可以射進肉裏,而且一槍便可令數人中彈,一下子打得土匪們躺倒了好幾個,其餘的人紛紛後退。
“給我沖,”一聲怪叫,從土匪群後邊傳過來,這是那個大個子領在叫,他也明白鳥槍的特性,一槍射出,短時間内便不能連,于是趕緊驅趕着衆土匪,趁着槍彈還有填好的時機,再沖過來。
“嗷——”一陣亂叫,土匪們爬起來,再次擁上。
“殺啊,”石鎖站起來,舉刀迎上去。旁邊小吳、大山、大剛、小郭和村裏的青年們,全都跟着石鎖從土坎後竄出來,此時沖得快的土匪,已經跑到了土坎前面,兩方人馬,迅混戰在一起。
這些青年血氣方剛,爲了保護村子,拼命上前,沒有一人退縮,土匪們則是人多勢衆,打鬥經驗豐富,兩邊的人一片呐喊聲,厮殺聲,桂花樹林裏,成了一個大戰場。
石鎖從幾個敵人群裏穿過去,好幾個土匪,想攔住他,石鎖東一拐,西一繞,不與别的土匪糾纏,直奔那個大個子領,實在繞不開的,便舉刀逼退,或是飛腳踢開,那個大個子見又是石鎖追來,故伎重施,撒腿就跑,石鎖邁開大步,蹿蹦跳躍,緊緊追趕,那個大個子跑得也不慢,兩個人象玩捉迷藏一樣,在樹林裏繞着棵棵大樹,展開了賽跑。
旁邊,成大山陷入了好幾個土匪的重圍,這小夥子身強體壯,手持一根木棒,接連打散了好幾個人,但旁邊的土匪見他勇猛,糾集了一幫,都來圍攻他,成大山隻是力氣大,但沒怎麽練過武功,身法步法,都不靈活,眼見堪堪不敵,石鎖見他危急,趕緊奔過去支援,他兩個大步,飛身踹倒一個土匪,短刀左右一晃,紮傷了一個,逼退了一個,左沖右突,在黑夜的桂花林裏,身形直如鬼魅一樣,轉眼間便打傷三四個,其餘的土匪看得膽寒,呼嘯一聲,四散奔逃。
“嗵,”又一聲鳥槍響過,一片紅光,映得樹林裏人影搖曳,随着槍聲,又有好幾個土匪慘叫聲傳來。
“殺啊,”土坎後面,又有呐喊聲傳來,同時,還有“當當”的鑼聲,在村裏敲起來,從大村裏趕來的老百姓,越來越多,石鎖振臂高呼:“我們的大部隊來了,殺啊,别讓他們跑了。”
土匪見又村民有援兵趕到,有些氣餒,紛紛後撤,成大山拿着大棒,拔腿向前便追,石鎖一把将他拉住,“撤。”
不遠處,那個大個子領見石鎖不顧得追擊自己,又跑回來,指揮着衆土匪,“給我殺。”
然而土匪們聽着村裏一陣陣的鼓噪聲,卻失去了勇氣,隻顧亂喊,卻沒幾個人往上沖,石鎖趁機帶着青年們,迅撤回土坎後面。成大山一邊跑,一邊不服氣地說:“撤什麽,不是大部隊來了嗎?”
“亂彈琴,”蘇世昌呵斥成大山,“撤是對的,敵人太多,咱們的人還沒全到,現在要争取時間。”
石鎖和蘇世昌等人趕緊安排村民們各自劃定防守地段,做好迎擊準備,小郭和小吳檢查了一下人員和武器,剛才這一陣戰鬥,又有好幾個村民受了傷,所幸并不算太重,便将幾個傷了腿腳,難以行動的,派人擡下去,這時,一群又一群的百姓,不光年輕人,壯年甚至老年人,都來到了村外,吳老農帶着一幫老頭,手持棍棒、火把,前來助威,一些年輕的姑娘媳婦,也過來支援,擡傷員,送武器,村外的土坎後面,一時人聲鼎沸。(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