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3百年古槐

“這我不能肯定,”胡栓搖了搖頭,“幾年前,湯芗茗和譚延闿的軍隊在這裏打仗,譚延闿手下确實有個姓陳的師長,兵敗退出長沙,這事倒是确有其事,至于是不是臨走留下了銀洋,就無據可考了。”

小月說:“反正百年古槐的事,肯定是沒有的,女子中學建校也沒幾年,這幾十棵槐樹,應該是在建校以前就有的,陳師長兵敗,也不過幾年前的事,那時這片槐樹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離‘百年古槐’之說,大相徑庭,埋寶的人再糊塗,也不會把這片槐樹說成‘百年古槐’。”

“好了,反正鬧鬼的事算是解開了,大家回去睡覺吧,”胡栓對小月等幾個姑娘說:“我和石鎖也要回去了。”

石鎖對阿甯說:“明天你别忘了,去找我,咱們商量柳編社的事。”

“好的。”

3

何原和莊賢明操辦柳編手工社的事,忙得不亦樂乎,以前,鄉下有農民從事這門手藝,因爲近年來軍閥混戰,運輸線路往往被截斷,外銷渠道阻塞,因此這項手工業都處于凋零狀态。

“隻要能運出去,就能銷出去。”莊賢明說。

“咱們提前疏通運輸渠道,必要的時候,搞武裝運輸。”何原信心滿滿。

胡栓暫時放下玉器店的活,和石鎖一起,協助何原跑東跑西,大家聽說阿甯在編織方面是行家,無不喜出望外。

關于“百年古槐下埋銀洋”的事,胡栓向何原作了報告,何原說:“這件事不能當成笑談,你在考古方面是行家,應該深入調查一下,如果能找到,對咱們的事幫助可太大了,眼下最缺的,就是資金,你可以找找大江、小福子他們本地人幫忙。”

“好。”

胡栓一邊忙活柳編社的事,一邊抽空和别人探詢,據城裏的人說,王财主家的小姐繡樓,叫做“承光樓”,是繼承祖上榮光的寓意。并非圖上寫的“成光樓”。而且,學校操場的位置,從來就沒有過什麽百年老槐樹。

小福子倒是提出了一個線索,他說:“王家院?就是指的王财主家的大院嗎?我看沒準兒。我們鄉下老家那裏,有一個村子,就叫王家院,也許圖上寫的王家院,說的是村名呢。”

胡栓眼前一亮,“那個王家院,有百年古槐嗎?有成光樓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

這天下午,小福子提前下了工,帶着胡栓和石鎖,出城奔向鄉下老家的方向,小福子說:“當時譚延闿的部隊撤走的時候,陳師長的手下确實走得很匆忙,那個時候我還沒來城裏務工,在老家放牛,一夜的功夫,軍隊的旗幟就換了。”

王家院村,在一個小山包的旁邊,村子挺大,秋天正是收獲的季節,有一些莊稼人正在忙秋,驢車牛車,拉着莊稼在土路上絡繹不絕。幾個人進村詢問,一個老秀才模樣的人熱情地說:“有有有,村西頭老王家,是幾輩子的财主了,他家有一座小樓,叫做澄觀樓,澄清的澄,觀賞的觀,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這個。”

澄觀樓,這個名字讓幾個人既興奮,又疑惑,石鎖說:“差不多,也許是當時畫圖的人聽錯了,就寫成了成光樓。”

來到村西,果然發現一座小樓,不算高,很古樸,檐下的大塊青磚上,果然刻着“澄觀樓”三個字,看樣子有些年頭了,字迹經過風雨剝蝕,已經有些模糊。

讓幾個人喜出望外的是,這個院落再往西,便是村外的小山坡,山坡上,一株蒼勁的古槐,正迎風而立。

幾個人一路小跑,來到山坡前,這是一個不到二十米高的緩坡,這株老槐樹,長在坡上,樹幹足有兩三摟粗,樹皮烏黑皲裂,但枝繁葉茂,看樣子,樹齡還在百年以上,說是“百年老樹”,隻怕還是說少了。

這個山包,是土石結構,腳下的地方,異常堅硬,石鎖懷疑地說:“這裏挖下去,隻怕是石頭多土少,挖個藏東西的洞,很不容易,陳師長能在這裏藏銀洋嗎?那張所謂藏寶圖,也許隻是個笑話。”

“能長槐樹,就說明有土,就能挖下去。”小福子倒是很樂觀。

“那就挖,我去借鍬。”石鎖挽了挽袖子。

胡栓趕緊攔住他,“不行,這個山坡下面,便是進村的路,現在正在秋收,路上人來人往,沒辦法保密。還是等天黑下來再動手,這件事,不能讓别人知道。”

“對,我又冒失了。”

天黑下來的時候,三個人拿了鐵鍬鐵鏟,悄悄來到山坡上,胡栓用鏟子試探古槐下面的土,異常緊實,挖了一會,挖下去不足半尺,他搖搖頭,“這土象是多年未動過了。”

“這事兒本來就好幾年了嘛。”石鎖不管不顧,用力向下挖去,雖然他力大,但挖了一會也累得胳膊酸麻,土質實在太硬,并且摻雜着細石,挖半天也隻挖下兩鍬闆深,并且,再往下挖,越來越硬。

“有些費勁。”石鎖也納悶兒了,又挖一會,鐵鍬挖到了槐樹的根,老根盤根錯節,糾纏在一起,鐵鍬再也挖不下去了。

“肯定不在這兒,”石鎖喘着氣說:“這些老樹根有一百年了。”

胡栓仔細打量着四周,山包不大,地形也不複雜,整個象一個不規則的大窩頭,石縫裏長着茂密的野草,古槐樹旁邊,幾道石坎,都經多年的風雨侵蝕,石色發黑。

他用鐵鏟敲打着四周的岩石,石鎖也不再往下挖掘,靠在一處石牆似的坎下休息,胡栓說:“你讓一讓。”

石鎖讓開了,胡栓對這道兩尺來高的石牆敲了一會,說道:“這裏不對勁。”

小福子和石鎖也沒聽出哪裏有不對勁,但胡栓是幹考古的,他們對胡栓的本事還是一百個信任,一聽胡栓的口氣,登時興奮起來,石鎖用鍬柄也跟着敲敲山石,“嗯,不對勁,确實是不對勁。”

胡栓沿着石牆敲了一會,用力去扳石牆,紋絲不動,他指着石牆上靠下的部位,對石鎖說:“你用力撞這塊石頭。”

石鎖擡起腿來,踢了一腳,石頭沒動,腳卻疼了,小福子從旁邊搬過來一塊長條石,和石鎖兩個人擡着,撞向胡栓所指的石牆處,“咣,咣,”石頭撞石頭,發出沉悶的響聲。

撞了十餘下,便感覺石牆上一塊石頭活動了,胡栓用鐵鍬清理了一會泥土雜草,再撞了幾下,旁邊的兩塊石頭,也出現了活動。

“哈哈,原來這裏有機關。”石鎖高興地說。

胡栓将活動的石頭用鐵鍬撬動着,石頭幾乎轉了半個圈,石鎖用力将它搬開,一個黑乎乎的洞口,露了出來。

三個人都湊到洞口處,一股腐敗的氣味散發出來,但天色已黑,裏面什麽也看不見。胡栓指揮着石鎖和小福子,将旁邊的兩塊石頭,也撬開,搬到一邊,洞口完全顯露出來,有三尺見方,完全可以鑽進人去。

“我進去,”石鎖對胡栓說。

胡栓用鐵鍬向裏探了探,并沒探到底,洞穴的方向,是斜着往下延伸的,往裏扔了塊石頭,“咚”的一聲便聽到了觸底的聲音,看來并不算深。他讓小福子遮着風,點着了一根蠟燭,伸進洞裏照了照,隻看出一米見方的地方,可以依稀看出這是一個天然的洞窟,四壁烏黑不規則,并無斧鑿痕迹,看來,是有人利用這個天然的洞穴,進行了改造,然後将洞口用石塊封了起來,經過幾年的時間,泥土淤積,野草生長,便和石牆幾乎融爲了一體。胡栓暗暗點頭,當被往這洞裏藏東西的人,是個行家。

胡栓用繩子綁在石鎖腰上,另一頭系在古槐樹根上,然後和小福子一起拽住繩子,石鎖扒住洞口,慢慢進入洞穴。

等石鎖的身子全部進了洞内,胡栓将蠟燭遞給他,石鎖舉着蠟燭,身子慢慢往下溜,好在洞内無風,蠟燭的光,非常穩定,一團光暈慢慢往下,洞内,呈一個鴨梨狀,裏面遠比洞口寬闊,洞壁上的岩石,烏黑光滑,象是久遠的年代,被流水沖刷過。

一會,石鎖便到了底,整個石洞,隻有一丈來深,下面站人,松松快快,石鎖舉着蠟燭,因爲洞内的岩石并不反光,因此隻能照亮幾尺遠的地方,他扶着洞壁,慢慢搜索,胡栓沖洞裏喊道:“小心腳下,看好了再動。”

他的聲音,在洞裏響起嗡嗡的回聲。

“爛麻袋,”石鎖在洞裏說:“全爛了,還有木箱子,也爛了。我說這麽難聞呢,原來是這個。”

剛才的腐爛氣味,原來是爛掉的麻袋和木箱。小福子說:“麻袋裏裝的什麽東西?”

“等一下,”石鎖蹲下身子,一手舉着蠟燭,一手扒拉着地下,“哇,銀洋,果然是銀洋。”

“哈哈,”小福子笑起來。

“炸彈,箱子裏面是炸彈。”石鎖繼續說。

胡栓趕緊喊道:“小心,你的蠟燭别把炸彈點着,别碰那些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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