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4大騙子

胡栓笑道:“是啊,真讓人失望,不過,和兩位老伯請教了一番,我也覺得受益匪淺。”

一個老頭說:“不然,咱們讨論讨論,自然也不錯,不過要和人家學識高深的人比起來,那可真是碾盤之比泰山了,隻可惜今天沒緣。”

“以後再來。”另一個老者說。

閑聊了一會,兩個老者信步離去。胡栓說:“這裏文風興盛,崇尚新潮,真是增長學識的好地方,古時著名的嶽麓書院,便在左近,要是做學問,在這裏真是最适合。”

看看希望渺茫,兩人才起身,遊興未盡,又去嶽麓書院逛了一番,才回住處。

過了兩天,蔡老闆把那枚玺給做好了,胡栓拿過來一看,雕工精細,字體流利,确實無話可說,隻是新玉玺晶光燦爛,連外行都能看得出不是古物,他對蔡老闆說:“下一步,就得做舊,你沒問題吧?”

“那當然,”蔡老闆得意地說:“我鑒定古董,可能沒你在行,但要講做舊,你就得拜我爲師了,一般人做舊的方法,不外乎用酸咬,用藥水煮,用土埋上去喂,用綢子去盤,但我有自己的獨家配方,鹽、堿、茶、墨,自是不必說了,我用的高錳酸鉀,鉛粉鏽粉,一般人都沒聽說過。”

又過幾天,玉玺完工了。胡栓和石鎖在蔡老闆的内室裏,把玺放在燈下,仔細觀賞,那玺通體晶瑩玉潤,玉光柔和清淡,泛着一層淡黃,确實象是千年古物。

胡栓鑒賞半天,很滿意,點點頭說:“蔡老闆好手藝,将玉做到色澤圓潤,手感細膩,一般人都能做到,但象這樣做出靈氣,确實是驚人之作,古玉,經過千百年的玩味,仔細品來,帶着一種人體感染的靈氣,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滄桑感,蔡老闆能把這個給做出來,讓人五體投地。”

那玉玺擺在桌上,高貴大氣,淡淡的光華,讓人賞心悅目。

“怎麽樣?”蔡老闆得意地說:“這回滿意了吧?什麽時候再來店裏給古物做鑒定啊。”

“好,再過一兩天。”胡栓答應道。

蔡老闆說:“還有一事,我想請胡先生斟酌一下,你來做鑒定,靠的是眼力,眼力之後,就得靠名氣,眼下,你的眼力和名氣都有了,我想,咱們的合作,應該一直進行下去。”

“一直進行?”胡栓想了想,“這恐怕有點難,因爲我不能永遠留在這啊。”

“所以,我才和你協商啊,”蔡老闆說:“你走了,咱們合作不成,但你在這,卻也制約着我,你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對我是不利的。”

“那你說怎麽辦?”

蔡老闆說:“咱們得定個約定,以後你若不來,我就自己鑒定,然後以你的名義下結論,就說是你鑒定的。”

胡栓說:“你直接說是你鑒定的不就行了?我又不是什麽名家大腕,冒充我有什麽意思。”

“不然,”蔡老闆搖搖頭,“你雖然不是名家,但眼光比名家不差,這幾天的鑒定活動,已經取得大家的認可,我自己鑒定,等于老王賣瓜,大家是不認的。”

胡栓站起來,思考了一會,笑道:“看來,你是把這個做爲交玺的條件了。”

蔡老闆臉上現出微笑,沒有說話,一副默認的樣子。

看着桌上的玺,胡栓猶豫了一會,思考再三,還是咬了咬牙,答應下來。石鎖在旁邊提醒胡栓說:“你的招牌,就快砸得一點不剩了。”

蔡老闆在旁邊說:“你放心,我不會借你的名義亂搞一氣的,你的招牌砸了,對我并沒好處。”

6

拿到假玺以後,胡栓穿上那身軍服,在鏡子裏照了照,覺得渾身不舒服,石鎖說:“行啊,這比咱們讓他們抓兵時穿的那一身,強多了。”

胡栓一身軍服,按照禮帽說的地址,去拜會“上司”,他走到一家大公館的門口,按了門鈴,向門房通報了姓名,一會,那個禮帽走了出來。

“您來了。”那人熱情地說:“夏先生正在家呢,我帶你進去。”

胡栓随着他進入院裏,穿過一排房子,進入一個大客廳裏,一個頭發花白,穿着軍便服,神情傲慢的人接見了胡栓。

看着這個“夏先生”滿身酒氣,一臉兵痞相,胡栓心裏一陣厭惡,但臉上擠出一副巴結的笑容,說了些“感謝先生栽培,願執鞍蹬”之類的話,那夏先生拉着長腔說:“隻要年輕人肯爲國家出力,我們自然大開方便之門,聽說你對文物很有一套,這不錯,以後可以發揮特長。”

胡栓不想多說,從懷裏掏出一個紅綢包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說道:“夏先生,我這有個貨,請你看一看。”說着解開包裹,把那枚玉玺拿出來。

夏先生露出笑容,說:“啊,這是印章吧?很好很好,成色很好嘛。”

在旁邊坐着的禮帽見了那玺,眼睛瞪大了,騰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一副驚愕狀,“胡先生,這是那傳國玺嗎?這是怎麽回事?”一副大驚失色的樣子。

胡栓微笑了一下,“是那枚玺,您先鑒賞一下。”

夏先生看着禮帽,有些疑惑地問:“怎麽了?”

禮帽指着玺,手指手腕有些哆嗦,說道:“夏公,這枚玺,是那傳國玺啊,就是秦始皇的那一個,漢太後砸王莽摔壞了的那個,蔺相如完璧歸趙的那個,劉邦李世民用的那個……那枚舉世聞名,丢失了幾百年的金鑲玉玺啊。”

“啊?”夏先生張大了嘴巴,把眼睛湊到玺的跟前,左看右看。

那禮帽眼睛瞪得象銅鈴,問胡栓:“胡先生,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

“哦,”禮帽點點頭,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把額頭上的汗,“你可把我吓了一跳,我說呢,要是傳國玺再出世,那可是全中國第一條新聞了。”

“不過,”胡栓說:“假的,也有各種版本,曆朝曆代,都出過假貨,那枚真貨失蹤以後,有一些假貨,其實就是皇帝親用禦造的,也是國寶。”

“那不錯。那麽,這玺,是哪一枚?”

“據我看,可能是宋朝那一枚。”胡栓說:“但是我還拿不準,因爲這件東西,來頭太大,光憑我一個人的眼力,隻怕是鑒定不好,我得到它,是不久以前,從一個苗族首領那裏,重金購得的,這東西在他家,代代相傳,已經傳了很多年,所幸他不通文墨,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東西,重利之下,終于出手。”

這時,夏先生也終于聽明白了,拿起那枚玺,充作内行地說:“嗯,好東西,好東西,不愧是國寶。”

胡栓微笑着說:“我把它拿到這裏來,是有兩個想法,其一,這東西想借夏先生的名望,邀請一些名家鑒賞一番,看看它到底是什麽貨,考校一下我的眼力準與不準,前幾天聽這位仁兄說,你們和這裏的一位文化學術界的名人有交情,那麽讓那位名人出山看看,還可以邀請另一些人,給這枚玺判斷一下出身和價值。”

“嗯,”夏先生想了想,“這個可以商量,那個家夥嘛,他對這些東西最感興趣,前兩天,我們還送了他一個……嗯嗯,讓他鑒賞古物,應該是沒問題的。”

“其二,”胡栓說:“如果這東西我沒看走眼的話,那它的确是一個好東西,那我想,就把它送給夏先生。”

此言一出,禮帽和夏先生同時站了起來,夏先生說:“送給我?哈哈哈,你這年輕人……哈哈哈,爲什麽呢?”

胡栓笑道:“當然,我也有求于夏先生,眼下,國家局勢混亂,一介書生,想混出個名堂,并不容易,我以後的前程地位,還仰仗夏先生栽培。如果夏先生能把我的事向上推薦,能得上峰賞識,那我就受用不盡了。”

夏先生一拍胸脯,“沒問題,我直接向馮大總統推薦。”

7

玉玺送出去了,石鎖就催促起程北上,胡栓不同意,說:“等兩天吧,我一直想到愛晚亭裏,見一見你說的那些高人,受些教益。”他又到愛晚亭去了兩回,可是總沒見到石鎖說的那些人,心裏很是遺憾。

夏先生那裏,他又去了一次,裝出一副謙卑的樣子,夏先生依舊拍着胸脯,說得斬釘截鐵,“你的事包在我身上,過些日子,你隻管到北京去找我,大總統府裏那些人,誰敢不給我面子?”

這天,正在客店裏閑着無聊,忽聽外面吵吵鬧鬧,似有人吵架一般,兩人出了店門,見不遠處人群聚集,象趕集一般,走過去一看,人群裏有幾個士兵,押着一個五花大綁的人,正向這邊走來,有士兵向周圍的人群喊着:“亂黨有什麽好看的,閃開閃開,抓亂黨沒見過嗎?”

亂黨?胡栓心裏疑惑,孫中山已經離開,南北已經議和,此時的所謂亂黨,是些什麽人呢?

那被綁的人臉上流血,一臉氣憤地喊:“議論國事,就是亂黨嗎?老百姓不能說說自己國家的事務嗎?”

一個士兵用槍推了那人一下,罵道:“亂黨就是嘴硬,叫你嚷。”

石鎖對胡栓緊張地說:“這人我見過,在愛晚亭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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