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夜幕裏黝黑的草叢裏面走出了一個人,滿臉傷疤的卡爾文?路易?蘭赫背着一個長的要命地木盒出現在人群視線中。看見是他,人群騷動了一會就放下了警惕就各忙各的去了。
卡爾文也沒管人群中的其他人,徑直走道人群最中央找到了萊丁打量了起來。“這身衣服可真不适合你,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穿的這麽破;到了雷根斯堡我一定要請一個意大利畫家來給你做幅畫留個紀念。”卡爾文似乎真如他之前和赫爾曼所說的一樣,并不是萊丁的部下,一點敬畏感也沒有地調侃萊丁道。
聽到卡爾文這麽說萊丁知道自己安全了,在逃亡路程中卡爾文一直負責他們這群人的斷後工作的;現在他跟上了大部隊還能這麽輕松顯示追兵已經退去了。“你不會有機會的!”萊丁對着卡爾文翻了個白眼,然後一屁股坐到火堆旁邊翻弄起火堆來。“你那個高貴的澤拉西家的大少爺呢?他不是一直叫嚣着到了巴伐利亞公國就給我好看嗎?怎麽人不見了?”卡爾文同樣坐到火堆旁邊然後從身後拔出自己的劍擦拭了起來,奇怪的是卡爾文雖然神态已經很放松了卻依然把木盒放在自己身旁随手可以夠得着的地方,像是随時都可以抱起它逃跑的樣子。
“剛到法蘭克尼亞,他就帶着幾個親信搶了幾匹馬先走一步了,說是去給我們找接應的人。”萊丁似乎毫不在意自己哥哥出賣自己的舉動一樣,反而看着從認識卡爾文開始就一直被他帶在身邊除了出任務外就寸步不離的木盒有點出神。
“哦?好吧,那這接應的人速度可真慢。”卡爾文似乎很不滿意萊丁看着自己的東西,将木盒重新背了起來繼續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之前對自己哥哥的舉動都顯得毫不在意的萊丁看見卡爾文收起木盒的舉動卻顯得很在意一樣,不滿的瞪了卡爾文一眼才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去巴伐利亞公爵那裏,他一直是我們的大金主之一,他最近一直在籌劃進攻意大利爲自己兒子争取一個王位;他邀請我好幾次了,我這就去他那裏碰碰運氣。”
“哦~可憐的阿爾努夫,引狼入室也不是他這麽幹的。”卡爾文假裝悲天憫人地諷刺阿爾努夫,這個王國内最有權威的公爵道。似乎萊丁和阿爾努夫有什麽仇怨一般,但是看起來好像阿爾努夫并不知情。
“你肯定是不想去巴伐利亞的,怎麽樣,有去處沒,沒去處的話我推薦你去易北河勃蘭尼貝爾那邊。”萊丁混不在乎卡爾文揭了自己老底,反而安排起卡爾文的去處來。
“你很看好亨利這次東征?斯拉夫人沒那麽好對付吧。”卡爾文狐疑的看着萊丁,他很不看好這次進軍,斯拉夫人出了名的頑固好戰;他覺得亨利沒那麽容易征服那塊土地。
“現在不是兩百年前了,斯拉夫人現在被皮亞斯特家族挑撥的各自爲戰互相猜忌根本沒辦法阻擋亨利的,更何況亨利鐵了心靠這次東征樹立權威讓自己兒子上位。就看亨利能奪取多少土地吧。”萊丁講出了自己的看法,“要不是現在我不能見人,我都想帶人參與進去了,混個爵位簡簡單單好嘛!”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去看看。”卡爾文答應了下來,然後低頭吃起了身邊的人遞給他的烤肉。
“至于你的仇恨,慢慢來吧,你的對手太強大;我們需要很強的力量支持。”萊丁想了想然後繼續對卡爾文說道。“恩,沒事,我有耐心。”卡爾文因爲滿嘴都是肉支吾不清的回答道。“哎。。。”看着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所說的仇恨的卡爾文,萊丁深深歎了口氣,說着卡爾文,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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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萊丁這群人開進巴伐利亞領地的時候,卡羅蘭望着滿臉羞怯的麗莎陷入了一個艱難地選擇題:到底是變成禽獸呢還是禽獸不如呢。
事情起因是因爲卡羅蘭獲得鸢尾花莊園的消息擴散了出去,那些被分配給卡羅蘭的家族衛士們自然是欣喜若狂,所以一看卡羅蘭返回自己的房間後,這些實誠的戰士們便帶着酒前來恭賀卡羅蘭的收獲;也難怪他們這麽開心,畢竟作爲卡羅蘭的扈從,他們接下來的人生都和卡羅蘭緊密相連;盡管作爲克洛澤家精心調訓的衛士,不管卡羅蘭最後混的如何,他們的忠誠都是值得信賴的,但是如果卡羅蘭能使他們過得更好,誰又會不欣喜若狂呢。
看着戰士們誠摯的爲自己高興地笑容,卡羅蘭本來有些壓抑的心情也緩解了不少;于是卡羅蘭幹脆就在院子裏面和這些衛士們聊起天來,很快,卡羅蘭院子裏面就開始了一場狂歡。
接着,聞訊而來地魯道夫趁着卡羅蘭正高興的時候讓卡羅蘭打開了他院子裏讓魯道夫惦記許久的酒窖;洞開的酒窖裏面一桶桶美酒以及酒香瘋狂的刺激着院子裏人們的感官,随後卡羅蘭大聲宣布今夜不醉不歸之後,整個院子裏面的氣氛瞬間爆炸。
很快,随着被仆人們搬來的酒桶越來越多,克洛澤家的餐廳彌漫起了一種淡淡的果香;是的,果香,在蒸餾酒技術發明前,中世紀的酒類幾乎都是以果酒爲主,度數極地;所以我們經常可以看到文獻上那些千杯不醉的猛人,其實喝的都是低度數的葡萄酒,讓他們喝現代的二鍋頭試試?别說一千杯了,一百杯都夠嗆!而且中世紀的酒類幾乎都是以水果爲原料釀造的,畢竟這個年代的農業技術低劣,而用糧食釀酒是非常浪費的行爲,所以根本不可能有足夠富餘的糧食給人用來釀造酒類。而卡羅蘭的酒窖裏面的酒幾乎都是奧托送的,奧托可是一個美酒品嘗家,每年都有數不盡的人将王國四處的美酒送來給奧托品嘗;而許可穿越來之前的卡羅蘭借着和奧托的好關系趁機順了不少,這才一直讓魯道夫念念不忘。
之後卡羅蘭就不太記得清發生了什麽了,好像是魯道夫他喝多了,然後因爲被冷風一吹就上頭開始發起了酒瘋;非要讓仆人們把餐廳的桌子拼起來讓他站上去給自己親愛的弟弟展示下日耳曼戰士們的傳統戰舞。然後嗨過頭了的魯道夫就被知道自己大兒子在發酒瘋地卡諾莎夫人派人給帶走了。然後卡羅蘭也因爲喝了不少也被卡諾莎夫人讓麗莎扶着打發回了房間。剩下的人們看着兩位主角走了以後也各自回去,卡羅蘭的院子很快就再度安靜了下來。
回到房間後,喝高了的卡羅蘭犯了迷糊,按照前世在酒吧夜店的習慣嘴飄飄的調戲起了麗莎;卡羅蘭自從穿越過來後,他其實一直沒能從前世法治社會的人人平等理念中轉換出來,他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一個手掌仆從身家性命地封建社會上層貴族了;所以,現在躺在房間的卡羅蘭滿身冷汗的看着滿臉羞怯的麗莎正在一件件的脫着她那件粗麻布衣服的時候,居然一時發起愣來。
悉悉索索一陣響聲過後,麗莎滿臉通紅但是卻毫不畏懼的看着卡羅蘭說道:“小少爺,我來侍寝了。”然後麗莎就朝着卡羅蘭走了過來。
“停!”卡羅蘭終于反應了過來,馬上喊住了麗莎;誠然麗莎并不是不美,麗莎健康而充滿活力的軀體也并不是沒有誘惑力,而卡羅蘭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世也都不是什麽初哥。睡了麗莎也不會有什麽問題,要知道作爲貼身侍女的麗莎如果沒被卡羅蘭睡過,那才是大事情;也就是卡羅蘭年紀一直很小,現在東法蘭克的日耳曼人還沒堕落到和幾百年後的同族一樣喜歡各種重口味的蘿莉;日耳曼的傳統可都是崇尚晚婚的,所以克洛澤家也沒特意引導這方面的事情。但是這并不代表作爲貼身侍女的麗莎不懂這些,更何況麗莎心中恐怕早就百般樂意了;這點從麗莎現在看向卡羅蘭赤裸裸不加掩飾地火熱眼神就可以看出來。
看着因爲卡羅蘭地激烈反應而呆滞住進而馬上就有點眼淚汪汪的麗莎,卡羅蘭頭疼了起來。他可是知道麗莎喜歡卡羅蘭的,不過現在卡羅蘭的身體裏可不是那個名聲響徹梅姆萊本的善良的卡羅蘭,而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老司機許可;一來許可現在并沒有什麽蘿莉控,二來許可也覺得這樣睡了喜歡卡羅蘭的妹子心裏真的會有點障礙。可是這兩個理由都沒有辦法和麗莎解釋啊,總不能讓許可告訴她,你喜歡的那個卡羅蘭少爺已經魂飛魄散了,現在你面前的是一個精通各類段子身經百戰而唯獨不好蘿莉地老司機吧;這樣許可能活過今晚才怪呢。
看着已經有點要崩潰大哭的麗莎,卡羅蘭的腦子裏飛速地轉了起來;一邊想着怎麽解決這個棘手的事情而不讓麗莎心裏留下什麽心結,一邊卡羅蘭還在感慨自己也有要找理由防止被妹子睡的一天。
“呃。。。麗莎,,你在聽麽?”卡羅蘭想了想決定先開口緩和一下氣氛。
“嗯。。。。唔。。。”麗莎答應的時候明顯帶着一點哭音。
“你知道我父親準備和薩托家族決鬥的事情了吧“很快卡羅蘭腦子裏面就冒出一個很不錯的忽悠人的主意,可能忽悠别人差了點,但是忽悠這個腦子一向有些迷糊的麗莎絕對是足夠了。
“嗯。”麗莎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從衛士們的閑言閑語中知道了這件事;不過麗莎顯然和魯道夫一樣對克洛澤家族充滿了信心,根本沒覺得這是什麽大事。
“那就好,我很喜歡你的麗莎。”一邊安撫着麗莎有些焦躁的情緒,卡羅蘭一邊爲自己說的話感到心虛。“但是我晚飯的時候已經決定從今晚起爲一個月後的決鬥事宜進行齋戒祈禱,期望克洛澤家族每個出戰的戰士都能平安歸來。”
“啊?真的麽,卡羅蘭少爺也喜歡麗莎麽?”好吧。。麗莎根本是出乎意料的純情加好哄,僅僅一句喜歡你就讓麗莎完全忽略了其他的語言,自動進入了小女人模式。
看着麗莎這個樣子,卡羅蘭心裏那種欺騙小女生的負罪感更加重了;但是爲了不犯下更大的錯誤,卡羅蘭隻能依舊按照這個劇本走下去,趕緊哄走麗莎才是正理;中世紀的果酒雖然度數很低,但是後勁還是很足的,饒是卡羅蘭也算是久經酒場,現在也是有點抗不太住了已經。
沒多久,純潔的小綿羊麗莎就被怪叔叔卡羅蘭哄得心花怒放的穿起衣服回去自己同樣在卡羅蘭院子裏的小房間休息了。不過卡羅蘭看着麗莎臨走前那個看向自己的眼神覺得自己頭更痛了。“這算什麽事啊我去!”帶着亂七八糟的想法,卡羅蘭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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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依舊宿醉不起的卡羅蘭就被卡諾莎夫人從被窩裏喊了起來;因爲昨天他就已經拜托了卡諾莎夫人派了管事去與奧托的手下溝通好了今天見面辦理鸢尾花莊園的交接,所以一大早卡諾莎夫人就把卡羅蘭喊了起來。
“你今天一定要穿着正式點,記住,不要耍小孩子脾氣;莊園裏面的人以後都是你的仆從;你要保持嚴肅才能維持在他們心目中的權威!”卡諾莎夫人也不管正在大喊大叫發洩起床氣的卡羅蘭,一個勁的在叮囑卡羅蘭今天的事情的重要性。要知道這可是她的小兒子第一份産業,由不得她不上心。“等卡羅蘭在鸢尾花莊園裏面站住腳跟,我們就可以幫他定下一門婚事了,這樣不管未來怎麽樣,卡羅蘭都不會太受委屈。”卡諾莎夫人看着發洩完了起床氣正嘟嘟囔囔的穿起自己衣服的卡羅蘭心裏樂觀的打算着。可憐的卡羅蘭還不知道自己昨夜剛拒絕麗莎的獻身,今天自己的母親就打算給自己安排婚事了。
折騰了半天,卡羅蘭終于在卡諾莎夫人擔憂的眼神中出發了,要不是這次事關卡羅蘭之後統治鸢尾花的權柄,卡諾莎夫人肯定是要親自跟着去才放心的,不過現在卡諾莎夫人隻能默默的在心裏祝福着卡羅蘭一切順利了。
卡諾莎夫人爲了卡羅蘭在鸢尾花莊園的這次亮相可謂是花費了大量的苦心:今天卡羅蘭的衛士高達三十位,除了卡羅蘭自己的十名扈從外,卡諾莎還從克洛澤家的家族衛隊中挑出了二十名戰士給自己兒子撐場面。每個武士都是從頭武裝到了牙齒,包括卡羅蘭和小麗莎的所有人每個人都配備了一匹馬,看得出來這每一匹馬都是精心挑選過得,每一匹都是毛光油滑,高大威武的優良低地駿馬。
不過有意思的事是,雖然這隻鮮衣怒馬的隊伍卻沒按照慣例配備家族旗幟,隻有在家族衛士的盾牌上可以看到克洛澤家的持劍武聖人标志,在這方面可謂是低調到了極點;卡羅蘭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卡諾莎夫人的想法,隊伍是宣示自己這個新主人的實力的,要是自己第一次去莊園沒能鎮住那群曾經的王室奴隸,那麽卡羅蘭在鸢尾花莊園的生活肯定不會那麽美好;但是莊園前主人畢竟是王室成員,所以如果大肆打着克洛澤家的旗号的話未免會有一些挑釁奧托的感覺,所以這支隊伍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就像是一直雇傭兵衛隊一樣。
嗯,雇傭兵衛隊,這可不是卡羅蘭說的,而是好不容易有指揮三十位同僚機會而覺得有些達到人生巅峰感覺的羅伯特說的。他一路可就在因爲好不容易有這麽難得的機會卻不能大張旗鼓的炫耀一番而在碎碎念。說的卡羅蘭都煩了,隻能打發他去隊伍前面用盾牌上的标記充當人形旗幟,總算是讓這位大哥安靜了下來。
鸢尾花莊園其實離克洛澤家并不是很遠,所以很快,一個美麗的莊園就出現在了卡羅蘭的眼前。鸢尾花莊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