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亨利氣怒難消的将侍從遞上的水杯給摔在了地上,也不管從側門快步走進來的奧托王子的臉色,大聲的質問着跪在地上的一個廷臣:“米海爾!就在剛才,一群刺客在梅姆萊本的城外重傷了赫爾曼!一群足以将赫爾曼給重傷的刺客!甚至還有人在離這裏不到三個小時路程的森林裏蓄養了一百多名奴隸戰士!恩?我親愛的情報主管!你有什麽要說的嘛!是不是要等到下次他們殺上我的卧室你才說話啊?啊!”
米海爾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連被亨利摔下的杯子砸在了頭上血流滿臉也不敢吭一聲;他是從亨利還是薩克森公爵的時候就跟在亨利身邊的老人了,他看得出他的國王這次真的是暴怒無比;今天發生的事情理論上确實是他的責任,但是他也很無奈,今天晚上出現的三波刺客很明顯背後都有很強大的勢力在支持;而雖然亨利權威日盛,各大貴族不敢正面反抗捕鳥者的權威,但是背後裏下黑手牽制他們這些亨利的手下可是從不手軟,亨利和他下屬這些廷臣的命令在薩克森的土地上确實是暢通無阻,現在也許要加上施瓦本,但是在其他的領地上并不缺乏對他們的行政命令陰奉陽違的貴族。
特别是最近幾年亨利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馬紮爾人和易北河東邊的異教徒身上,壓力大減的那些貴族們更是猖狂了起來;本來他以爲那些貴族都隻是搞些小打小鬧的老手段,等到忙過這段時候後再回頭來收拾就好了;他也沒想到這群貴族居然喪心病狂到連赫爾曼和他的兒子們都敢刺殺甚至還在梅姆萊本附近蓄養私兵。“真是一群瘋子,,,他們到底想幹什麽!”米海爾在心裏瘋狂的問候着背後操縱這些事的貴族們;但是這些理由他是沒辦法開口和亨利說的,十分了解亨利的米海爾知道隻要他敢把心裏想的這些告訴告訴亨利,一向對屬下的工作要求頗嚴的亨利第一件事就是撤換了他然後把自己發配到和馬紮爾人作戰的前線去。“天主啊,快來個人救救我吧。”米海爾在心裏虔誠的禱告道。
也許高居在天堂的天主真的聽到了米海爾的禱告吧,一個在米海爾耳中如同天籁的聲音響起:“父親,别生氣了,這件事情你知道也怪不了米海爾;畢竟在王國内抵觸米海爾叔叔那些小可愛們的人可太多了,如果說您可以用權威讓他們屈服,那麽米海爾叔叔大概隻能用他這身肉去試試了?”奧托王子來到大廳觀察了半天然後找了個相熟的廷臣弄清楚了情況後開口給米海爾解圍,畢竟米海爾也算看着他長大的長輩,總不能就這麽看着他跪着。“而且您也知道,最近米海爾叔叔将全部精力都放到東面去了,畢竟他可不是我這種天才可以想的面面俱到~噢哈哈哈哈”奧托說着說着,他那種玩世不恭的語氣又冒了出來了。
“哼。”狠狠的瞪了一眼米海爾,亨利總算給自己找了台階下;其實他心裏是很清楚這件事最終還是要怪自己當初因爲不想逼得那些貴族狗急跳牆,所以就讓米海爾将手下的間諜們全部派去國外打聽消息去了;他也不想用這件事這麽爲難自己這個忠心耿耿的下屬,但是他也不能輕輕放過米海爾,不然怎麽和赫爾曼一家交代;他可是知道克洛澤家的那個牛脾氣可是不好打發的;“該死的米海爾還不快滾下去把梅姆萊本的老鼠清理一遍,我相信你肯定有個詳盡的處理計劃的!我可不想睡覺都睡不安穩;還有今晚的事情,所有和那些刺客有關的混蛋,我明天要見到他們被挂在城牆上的屍體!”亨利沖着米海爾咆哮着讓他滾出去處理今晚事件的餘波。
看着連滾帶爬跑出去的米海爾,奧托挑挑眉毛示意其他的廷臣可以下去休息了。看着陸續退下去地廷臣他也沒有跟着離開,反而繼續和他父親閑聊以安撫着自己父親不安的情緒,他知道今晚他的父親一定很焦躁,被認爲已經馴化得隻會賣萌求寵得狗反口咬了一口的感覺确實很糟糕。
閑聊了沒一會,捕鳥者亨利很快就從自己的負面情緒中擺脫了出來。“奧托你明天早上從我的庫房裏挑選一樣東西去慰問下赫爾曼,這次他肯定是吃了大苦頭的,他也老了;要不是現在身份不一樣了我真想也去看看赫爾曼的臉色,上次說他老了他還死不承認啊哈哈哈哈哈。看完赫爾曼就趕回來,明天美因茨大主教會帶着洛林的主教們來王宮,你要出席。”和自己兒子獨處的亨利看起來并不像一個雄才大略的君王,反而更像一個普通的老父親。
奧托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後像是想起來了什麽說道:“我就拿上次那個威尼斯商人送來的東方瓷器過去吧,據說卡諾莎阿姨很喜歡這個。對了,父親,您說我們要送些什麽給卡羅蘭呢,他最近真是太倒黴了。”
“這個麽”亨利沉思道,對卡羅蘭的補償确實要好好計劃計劃,畢竟那個孩子自己也是看着長大的,現在爲了奧托承受那麽多他确實也是有點過意不去。“這樣吧,你在城外不是有一些領地麽,和米海爾相連的那塊,你們兩個各劃出一塊來湊成一塊領地送給卡羅蘭吧,畢竟他也是爲了你才失去了繼承權。”亨利安排完對卡羅蘭的補償就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其實剛才取笑赫爾曼的時候他心裏何嘗不在歎息自己也步入暮年了呢。如果真的可以,他真的想再活500年啊“哎。。”
聽見亨利的歎息奧托張張口想說些什麽但是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搖搖頭奧托也走出了大廳去休息了,明天又是匆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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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羅蘭在回家的路上一直被困意騷擾着,大悲大喜實在是非常消耗體力;在确信自己徹底安全後麗莎更是困得根本走不動路,卡羅蘭隻好讓維爾納安排一個體型強壯的衛士背着麗莎走;看着在衛士身上熟睡的麗莎,卡羅蘭心裏盤算着自己的未來。
維爾納安排好衛隊的衛士在外圍斥候的工作後就大笑着走到卡羅蘭身邊,然後滿臉壞笑着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卡羅蘭肩膀上。“不錯啊小子,這麽多人來追殺你都讓你活下來了,有了這份經曆你也可以算是一個合格的戰士了,身上不愧是流着我們薩利安人的血,就是優秀。”維爾納打趣道。
“有種把這個話當着我老子說。”卡羅蘭按照記憶裏面和維爾納相處的模式直接吐槽維爾納道。果然,一聽到卡羅蘭搬出他那個威風凜凜的老爹,維爾納直接就慫了;“沒事提那個總闆着臉的家夥幹嘛,多壞心情;對了,康拉德很想你,你現在身體好了就去看看他。”
卡羅蘭花了好一會才把記憶中那個精力過剩的熊孩子和未來那個洛林公爵奧托女婿聯系起來,然後才回過神來回答維爾納:“啊?好好好,,”
大大咧咧的維爾納沒有留意到卡羅蘭奇怪的表情,他繼續按照他的想法說道:“對了,你有沒有計劃你将來怎麽辦。你們克洛澤家人丁太少了,似乎你父親沒打算讓你去修道院,一直想給你安排一門好親事;不過要我說你還不如來我這裏,我把施佩耶爾轉封給你,你腦袋瓜子活,一定能治理好的。”
“額,這個還是聽我父親大人安排吧,畢竟他肯定有他的想法。”卡羅蘭不好直接回絕自己表哥的好意,也不知道是因爲作爲地方貴族的薩利安家需要一個接近王宮核心的盟友還是真的因爲血緣關系而爲自己好,不過他能感覺到這個表哥應該是真的爲自己好。
“好吧,你考慮考慮;不過有個事你得趕緊安排下,我們家老頭子最近超喜歡你搞得那個足球,我們什麽時候搞個比賽,踢起來真的很過瘾。”維爾納迫不及待的安排慫恿卡羅蘭來次克洛澤家與薩利安家的足球聯誼會。
“額,這個事情沒問題啊,就三天後吧。到時候我正好去看看小康拉德。我到時候讓我們足球隊長卡雷去找你們落實下時間地點。”
“好的,卡雷是吧!到時候讓你們好好領教下我們薩利安家棒小夥的本領”維爾納自信的一笑。卡羅蘭被他笑容附帶的口臭給弄得一臉崩潰的表情。“表哥,您能不能别笑了。”卡羅蘭有點受不了這奇怪的臭味而舔着臉和維爾納商量道。“你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才是真正的日耳曼男人嘛,你可不能和你爹那樣闆着臉。來,我可要和你說道說道。小卡羅蘭你這樣無理的要求我可不會答應。”維爾納伸手夾過卡羅蘭然後準備好好和卡羅蘭溝通下關于笑容的問題。也不管已經被他的口臭和狐臭給夾擊得快暈過去得卡羅蘭聽進去沒有。
接下來的路對于卡羅蘭來說宛如地獄,他在心裏怒吼道:“再來一群人追殺我好不好啊,我甯願死也不要和這貨在一起好不好啊!”但是現實總不随人意,一直到克洛澤家門口,也沒人敢再來挑釁這隻看起來就武裝到牙齒的隊伍;卡羅蘭隻能在内心戲裏面yy自己的逃亡了。
和維爾納擁抱告别之後,卡羅蘭就被已經狂奔出來的卡諾莎夫人給緊緊抱住了;聽着一直不肯松手的卡諾莎夫人略有些神經質的小聲祈禱,卡羅蘭覺得眼裏濕濕的;“好啦,媽媽,我平安回來了,我答應你以後出門一定帶着魯道夫,他那麽強壯,就算來一打大狗熊都被他打跑了。”卡羅蘭拍拍卡諾莎夫人的後背哄道。過了很久,卡羅蘭才從卡諾莎夫人懷抱裏出來,然後牽着仍然摸着眼淚的卡諾莎夫人的手走進了大廳。然後就被伴随着狐臭地一個龐大的陰影籠罩了;“親愛的弟弟,你終于回來了!等父親大人找到是誰幹的,我立刻就去把他們活剝了給你出氣!”魯道夫同樣一把抱過卡羅蘭。
“卧槽!魯道夫的體味怎麽更重了!”随後卡羅蘭就被魯道夫濃郁的氣味給臭暈了過去,瞬間大廳裏面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