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不可能的,你是外國人,且不說能不能跟我們回中國去,你一直以來的經曆和信仰,都不會讓你有機會成爲我們的徒弟。”
李哪吒眸光一黯,他才現自己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
“哪吒仍願爲師傅們開災解難,送你們去回國的機場。”
夏大寒摸了摸鼻子,“我們确實人生地不熟的,有他幫忙也好一點。”
“可是終究多承了一份人情,”李西河沉聲道。
“有機會還的,”秦天把玩着手上的光明十字、冠珠和一線白光,笑了起來。
“這是什麽東西?真有用處啊?”夏大寒問道。
“當然有用,”秦天來回看了三四遍,終于是認出了手上的物件。
怪不得光明十字長得那麽怪異,它本就是用來充做橋梁、中介的東西。
那一線白光到了秦天手上也已經收斂了神光與神性,收斂光華成了一截無柄劍刃的樣子。
對照了一下,秦天把這截劍刃插在了光明十字較短的下端。
原先的光明十字下面很短,粗扁中空不過七厘米。
但正正是劍托上蔓延出來的兵刃吞口,插上這無柄的劍刃再合适不過了。
再看看那教皇頭頂的冠珠,秦天嘴角一揚,将它投放在了光明十字的上端。
十八厘米長的上端最頂頭有個半圓的凹槽,卡住了這冠珠,再不讓它活動掉落。
三個物件連成一件,一柄無光無彩的鐵劍奪取了場中四人的所有目光。
“怎麽跟兒童玩具一樣,還用組裝的?”夏大寒吐槽道。
秦天瞥了他一眼,揚手一抖劍尖。
噌!
吹毛斷的一聲輕響,夏大寒鬓角的一根略長的線不過蹭着這光明之劍的邊緣,就直接飄落了下來。
夏大寒吓了一跳,“這麽快?”
“不止,”李西河眼神怪異的湊近了一些,“斷口處居然有光明色澤湧現。”
“哈?”夏大寒聞言一愣,掏出手機照了照自己。
“哎呦,還真是!這斷裂處白茫茫的,要是用這鐵劍剃頭,豈不是不用染了?”
“得了吧,”秦天無語,手腕一抖,光明之劍又被拆解成了三份,順手被他揣進了逗留。
“我們走吧!”
夏大寒跟李西河點頭。
“哪吒送你們去機場,”李哪吒當先一步道。
“這小夥兒人不錯啊,”夏大寒落後了幾步說道。
“什麽小夥子,人家說不定比你年歲還大,你有胡子嗎?”李西河吐槽道。
“你有!好吧!”夏大寒眉頭一皺。
半個小時之後,機場就到了。
夏大寒拍了拍李哪吒的肩膀,“多謝了,你回去吧。”
李哪吒神情凝望了三人一眼,不舍道:“師傅再見。”
他也知道,這一散開之後,怕是就成了永别,不是生死兩間的永别,是再也沒有可能見面的告别。
他也知道,去西天取經的機緣到底不會降臨在自己的頭上,誰讓他是個外國人呢?
不過這一趟見識到了人類能達到的強大,也有幸真正看了一眼教皇的長相,更把威風凜凜的都主教打得要死要活的,他已經是很滿足了。
秦天拉住了他,“等等!”
“大師傅有何吩咐?”李哪吒畢恭畢敬的俯身問道。
秦天笑了笑,“華夏的傳承肯定是與你無緣了,不過在西方也自有屬于你的一片天空,這次我們強取豪奪了教廷的三件神物,教皇定然是心急如焚,你也不用擔心會受到什麽迫害,要是有教廷的人找你,你就是能夠從我們手裏要回這三件神物的唯一人選!”
李哪吒眼光一亮,神情振奮。
他當然能明白秦天這話的意思,勾連西方教廷與東方印師之間聯系的唯一人選,那些教廷内部的傳承離他還遠嗎?
不過,前提是秦天等人強大到能徹底的守住這三件神物,這樣教廷才必須一直的依賴他,看重他。
想到這裏,李哪吒誠懇的道:“三位師傅,你們一定要拿準了這光明之劍啊,萬萬不要讓教廷的人搶去了!”
“哈哈哈,”夏大寒輕輕攥起拳頭,“放心吧,除了你和我們自己,誰也不能拿走這光明之劍!”
“再見再見,快走快走!”李西河急不可耐的道。
李哪吒眉眼帶笑,“三師傅、二師傅、大師傅再見,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送走了李哪吒,夏大寒看了看面前的航班表,才想起來道:“我們沒有護照也沒有錢啊!”
秦天坐在椅子上,眼也不睜的道:“我早就看好了,一個小時之後會有一趟,我們到時候沿着它的航線,飛回去。”
“那感情好,”夏大寒也便老神自在的坐了下來。
“你們說,要是教廷真的監禁了李哪吒,暴力要求我們還回光明之劍怎麽辦呢?”李西河想了一會兒,略顯擔憂的道。
“是啊,”夏大寒也反應了過來,“剛那什麽教堂裏,我們雖然打散了教皇的虛影,可畢竟隻是一個虛影啊,要是他真身駕臨,可能我們還真敵不住!”
“嗯,”李西河點頭,“即使不知道那梵蒂岡的教皇是用什麽手段來到的佛羅倫薩,一道虛影都有近乎妖王的實力,真身怎麽也要比妖王的來的厲害的。”
“而且光明教廷底蘊來的并不淺薄,即使跟中國比起來,也是絲毫不次的,不會有什麽變故吧?”夏大寒補充道。
“飛機來了~”秦天雙眼一睜,朝着大廳外走去。
“你有沒有在聽啊?”夏大寒無奈跟上,叨叨道。
“你們的擔心根本就來得沒有意義,教皇怎麽了?光明教廷怎麽了?有逆神跟逆鱗做後盾,誰敢來國内造次?”秦天解釋道。
“好家夥,扯虎皮造大勢啊?”
“造勢?”秦天不屑的笑了笑,“悠悠華夏,萬載中原,我們印師來蠻夷之地遊曆,還需要造勢?我們自己就是他們無法抵抗的大勢!”
“那教皇要是敢來,就讓他來,沒有什麽是一腳踩不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