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負手于身後,每走近一步,那橫在秦天跟李西河之間的長劍就铮鳴一聲。
正是逆鱗的頂頭老闆—逆刃。
聽到了秦天輕聲的“這也行”,他饒有興緻的也看了秦天一眼。
“對了,還有你,你也出局了,本座正愁着六十六個印師怎麽決出十六強呢,你倆倒是瞌睡送枕頭的好孩子,不錯不錯,都出去吧。”
秦天聞言一怔,苦笑了一下,還以爲最近剛見過有交情可攀,哪能想到這逆刃竟是這麽的不留情面。
拱了拱手,秦天一言不的往大廳外走,圍觀着的散印師們議論紛紛。
“逆神,這樣太武斷了吧?我們可以照着抽簽的規則來展開對決啊,多出來的那兩個人,輪空就好了啊。”
李西經大急,也不知他是舍不得朝内八十一号的提升機會,還是不願意敗壞在逆刃心中自己的印象,于是他建議道。
逆刃右手一招,他那柄大劍就落到了手中,黑光一閃,铮铮劍鳴就隻在劍盒中回蕩了。
“你質疑本座?”逆刃柔聲道,這聲音像是漫行山野間拂過花草的輕風,可那花草之下分明是森冷堅硬萬古不變的冰川。
李西經身子一冷,連忙彎腰躬身,解釋道:“小子不敢,懇請逆刃大人見諒。”
而他垂在身側的手指輕點,像是指揮自己的隊友。
李西經的一個隊友在他手勢指引下受意走了上來,說道:“逆刃大人,我們隊長确實有無意冒犯的過失行爲,不知道能不能削減掉我的名額保全我們的隊長?我自願退出此次的個人戰,請您給我們隊長一個機會。”
逆刃長輕動,“你要退出?”
那人一陣點頭,“嗯嗯,請給我們隊長一個機會。”
“可以,那個誰?你回來。”逆刃說。
已經走遠的秦天被陌生印師拉回,略帶莫名其妙的回到了場中。
剛剛他全無辯解争取的想法,這逆刃明顯的與世隔絕久了,一身通天徹地的修爲又有着遊戲人間的不羁,秦天不想因爲一些沒什麽必要的事情激怒他,索性也就直接走了。
話不說不錯,人不作不死。
逆刃點了點那個要求退出的李西經隊友,“你,退出。”
他又點了點一臉茫然的秦天,“你,重新參賽。”
秦天愣了一會,少頃就反應了過來,“多謝逆刃大人。”
李西經跟他的隊友實力演繹二臉懵比,“爲,爲什麽啊?”
“哪有什麽爲什麽,純粹看你倆不爽,一個二麻子、一個黑皮子,走走走,再呆着礙了本座的眼,團隊賽也不用想了。”
逆刃雙手一背,徑直走上了大廳的高座上。
秦天望着他的背影,竟是有些仰慕。
随身的佩劍就能隔絕封域,這人到底是在什麽樣的實力水準上。
寥寥幾句話卻是那麽的随心所欲,讓人不敢反駁,秦天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有這樣的“一言決生死”的地位。
和這種“因爲我無敵,所以我肆意”的心态。
高座之上,逆刃的旁邊正是昨天幫着秦天他們開會的那個戴面具的婆娑。
兩人很是親近的樣子,耳語了幾句。
李西經怒瞪了秦天一眼,滿是威脅意蘊的低聲道:“這次算你好運,團隊賽等着瞧!!”
秦天搓了搓下巴,同樣很是憤怒。
“你什麽意思?難道這次不該算我帥嗎?”
“仗着口舌之利,改篡上官判斷,無恥!”
李西經憤而轉身,呢絨的前衛大衣被他甩的飛起。
秦天現自己完全沒法跟他對話,呆站了一會兒,回味了一下下,秦天确定了自己剛剛沒有主動搞任何的事,說過任何的話。
看着李西經漸行漸遠,秦天摩挲了一些印戒,自語道:“媽的智障。”
旁邊夏大寒興奮的拱了拱秦天,“我去,這冠軍咱黑劍拿定了!秦肅沒來,李西經被出局,夏至他們不參與個人賽,就剩個王莽還能搏一搏了,我打不動他有你啊,真是白撿的漏子。”
秦天幽幽的看了他一眼,“你很想要去朝内八十一号嗎?王莽我遇到就幫你打殘,你奪冠好了。”
夏大寒搓了搓小手,略顯嬌羞的道:“這這這,不好吧?”
“那就是好喽,”秦天聳聳肩。
“下面開始上前抽簽,個人賽場地就是這裏,今天采取單回合淘汰制。”
秦天上前,從一個玻璃盒子裏掏出了自己的号碼。
旋開封蓋一看,乒乓球一樣的白色圓球上一個數字—17。
“你多少号,多少号?”夏大寒問道。
“喏,十七”秦天攤開了給他看。
夏大寒身子一怔,沒有說話。
秦天心中一驚,“我去!你不是吧?!”
“我是啊!”夏大寒哭喪個臉,悲傷逆流成河。
“沒事,我給你放水,你晉級就是了。”秦天安慰道。
“那還是算了吧,畢竟你五階了,再說王莽我是真打不動他,還是你上吧,都是爲隊伍站場子的,還是穩妥一點的好,本大師就爲狐朋狗友搖旗呐喊一下好了。”夏大寒回複道。
“那好吧,”秦天隻好作罷。
手背上的肌膚陡然一緊,是一種被目光窺探的感覺。
秦天心有所感的擡頭尋覓目光的來源。
高座直上,逆刃見他望過來,舉起一個青花瓷的小酒杯遙做緻意,似笑非笑。
秦天這才反應了過來,合着這逆刃還喜歡這麽玩兒的。
印師之間的争鬥并不算慢,快的三五秒,僵持的也不過三五分鍾。
秦天倒是在觀摩時學到了很多命魂的用法,這些散印師也有自己的強項跟拿手絕活,除去修爲的因素,他們其實跟世家的人相比,并不算渺小無力。
等了十幾分鍾,就到了秦天上場了。
夏大寒跟他并肩,走得尴尬又蛋疼。
秦天再看了逆刃一眼,隻見他惬意的嘬了一小口酒液,姿态完美的唇齒輕動,無聲的叮囑秦天道:好好打。(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