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之初領導支持、市民擁戴、工程隊日夜拼搏,進展很是神速,沒想到,當工程進行到東西高架路和南北高架路交叉連接的接口時,怪事兒發生了。”
眼見得夏大寒眼巴巴的瞅着對面三人想尋求一點呼應,秦天應景的表示了一下訝異,“啊?怎麽了?”
夏大寒滿意的颔首,“作爲高架路主柱的基礎地樁,說什麽都打不下去!每次都隻能入地半米,其餘的一絲一毫都不能再往下走,就好像下面有個巨大的虛拟生物阻擋着地樁的進入啊!”
“你說說,多奇怪,咱這兒屬于長江三角洲沖擊出的平原,也沒啥多複雜的地理環境啊,都是沙土,怎麽就能進不去呢?”
“而且啊,有少量的施工隊員悄悄的離開了工程部了,他們說晚上老聽到怪叫,下樁的泥地裏夜間有時候會翻滾,就跟湖面似的,吓人的很!”
“這時候啊,一種小衆的說法就慢慢的傳揚開了,會不會是風水方面的問題?要不請個先生來看看?”
秦天聽到這裏笑了笑,“那也不該請風水先生啊?妖魔作祟找印師多好。”
“術業有專攻嘛,再說本大師還沒說完呢,這後面當然有印師的出場。”夏大寒接着道。
“後來啊,工程部的人找了本地著名寺院的一位高僧,那僧人也真是有大道行的,一眼就看出了這下樁的地方有龍脈,有龍靈,最誇張的是,他看到了拴縛地龍的鎖鏈。”
秦天面帶疑惑的看了姬昀一眼。
姬昀點頭,“就是鎖妖王的那種鏈子,咳咳。”
“這不就越界了嘛,那高僧當夜就爲先輩印師留下的鎖鏈做了遮掩,地下被拴縛着的蒼龍感應到印師的氣息,瞬間就逃到更深的地下了,第二天這龍橋墩就打下去了。可那僧人啊,過了三天就猝死在廟裏了。”
“越講,越扯。”李西河寒聲道。
秦天一陣猛附和,“就是就是,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顧頭不顧尾,要是龍橋墩下面真有龍我們肯定有感應,再者言,那高僧整體理經頌佛的,怎麽會知道印師的門路?無稽之談。”
夏大寒兀自強調,“要是他也是一個印師呢?”
“那他就不會死的不明不白的,妖王出不來,先輩印師降下魂靈把他帶走?”
夏大寒摸了摸鼻子,“說不定啊。”
“吃飯吧,咳咳,”姬昀指了指桌面上的飯菜。
秦天跟李西河順從的拿起了碗筷,齊齊看向了夏大寒。
“說不定嘛,”夏大寒強調了一下,也是扒拉了兩口白飯。
望向樓下的龍橋墩,秦天隻覺得不甚清晰的地面上宛若多了兩隻黃褐色泛着血氣的大眼正與自己悍然對視。
蒼蒼茫茫的大地蓋壓着眼眸的主人,它怨天恨地,哀鳴着春夏秋冬。
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秦天将這不實的想法甩遠,太假了。
“哎,阿天,你戒指怎麽變顔色了?這暗金色太騷氣了吧?”夏大寒眼尖,問道。
姬昀順勢一瞥,眸光一閃,“這莫非是?”
秦天嘴角咧了咧,正要解釋。
旁邊響起了一個帶了一些東北方言的女聲,“秦前輩,我們隊長來啦,我們可以坐在這邊嗎?”
秦天擡起頭,笑道:“當然。”
走近的正是散印師莫雙雙,她旁邊兩個青年漢子,其中一個幹瘦如竹竿,穿着深褐色的小羽絨服,很不起眼的樣子。
而另一個壯漢,高足兩米,大冬天隻披了一件墨色的軍大衣在身上,裏面一件單薄的汗衫,凹凸出了塊狀累布的肌肉疙瘩。
“什麽前輩,老牌家族走出來的小白臉而已,”壯漢不屑道。
“隊長!”莫雙雙埋怨道,她小意的看了秦天一眼。
“王莽,好久不見,一起坐吧,咳咳,”姬昀圓場道。
“你看,又白又虛,話都說不完整,不是小白臉是啥。”王莽并不接話,仍然自顧自的嘲笑道。
“放肆!”秦天一躍而起,右拳繃緊,砸下。
姬昀持傷病之軀交好與他,他竟然這麽的不識擡舉,出口不遜。
虛虛一聲龍嘯炸響,秦天拳面上血氣雄渾泛紅,直擊王莽的胸口。
“來得好!”
王莽眼中精光一閃,他竟是十足的興奮。
說完後他身子一沉,雙膝内彎,瞬間就架了一個防禦性的姿勢。
崩!
秦天收回拳頭嘴角一抽,“好硬。”
這一圈直愣愣的落在王莽的胸膛上,就像赤手空拳撞上了一塊花崗岩,不硌手,但回震得厲害。
王莽往後直退七八步,塊狀的胸肌流水一樣擺動了幾圈,象在卸力。
顯然這一龍之力不是那麽好承受的。
“有意思!”王莽姿态蠻橫的撮了撮牙花子,滿是戰意的咧嘴一笑。
“也吃我一拳!”王莽拔身而起,雙掌合攏如鉛球,自上往下一灌!
嗷吼!
一聲低沉的鳴吼,王莽身後亮起一隻神似老熊的妖物精魂,襯托得他愈發壯碩,這一砸似有裂地的威猛聲勢和劈天的霸道力道。
秦天右腿後撤了半步,抵在身後形成一個三角形,他雙臂疊成十字頂在頭頂,也是大有戰意,直接不想動用印技,直欲以肉身強度擋住這一記戰斧似的灌砸。
黑龍精魂和岩龜精魂分駐他左右兩臂,已是做足了準備。
轟!
拳掌相交的氣浪翻卷,不遠處桌面上的玻璃器皿全數炸碎。
李西河右手一擺,一圈冰塊屏障圍住了自己桌上的飯菜。
夏大寒盤在座位上,不勸不攔的專心吃瓜看戲。
秦天單膝撐在地上,雙臂不住的顫抖着,倒是不算太疼,岩龜眨眼間就幫他緩和了大半。
驚詫的看着跟隻暴熊似的王莽,秦天略略折服于他的剛猛力道。(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