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恭簡看向秦天手臂上盤着的金色殘龍,雙唇不敢置信的顫抖,他一遍再一遍的招手:“回來!回來!”
秦天劍眉一挑,手一抖:“拿去!”
崩!
隻剩一層鱗片的金色殘龍在他手上碎掉了,崩解成金屑一樣的粉末,洋洋灑灑,浩浩蕩蕩。
而顯露出來的秦天印戒,已經變成了暗金色,跟原先秦恭簡的戒指顔色一模一樣。
秦恭簡倒退了好幾步,白眉白發煞白得近乎幹枯,他顫抖的擡手指着秦天:“你,你還給我!”
秦天哈哈大笑着走近:“還給你?自己來拿!你懂什麽是祖器?你懂什麽是印師?你什麽都不懂,自認是四大家族之家主,你做了什麽?不過是戴着一枚色澤不一樣的印物造孽而已,還給你?你不配戴!”
而一旁的秦觀海被早這變故吓的驚呆了,祖器居然易主了。
秦天看着他們不同的表情不住的冷笑,攥成拳狀的手面上青筋暴起,“出來吧!”
“啊!!!”秦肅徹底癱軟在地上,他的左臂命魂蠱雕已經被秦天抽出,整條胳膊都是嫣紅的,稀薄的血霧沁成大滴的血珠,落在了地上。
那蠱雕精魂出得秦肅左臂,被張嘴的祖器之靈吞噬。
嗷吼!!
金龍舒爽的一聲長嘯,身上殘缺的鱗片已經是多了幾片。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秦恭簡喝問道。
“我想要幹什麽?哈哈,我想要幹什麽?你自己不會看嗎?”秦天恨恨的一跺腳。
“啊!!!”秦肅的右腿命魂舉父也是被抽離,沒入了祖器之靈口中。
秦恭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你能告訴我爲什麽祖器之靈會聽從你的差遣嗎?告訴我答案,我讓你走。”
秦天眯眼看他,“老家夥,到了現在你還隻是關心着祖器,我開始慶幸自己沒有回歸家族了。”
“告訴我,”秦恭簡不作反駁,接着想要得到答案。
“天兒,你在做什麽?!”
之前被叫出來的姚木蘭停滞在下來的樓梯上,見得秦天正跟秦恭簡對峙,不由得害怕的問道。
“媽,回去!”秦天心中大急,吼道。
秦恭簡眸子一亮,頓時有了計較,黑膜出他印戒,方圓十米盡皆黑透,他大鳥一樣騰空而起,背後一雙暗紅色的碩大羽翼帶着他在這方圓十米内飛馳,一縱一躍,姚木蘭已經是落入了他的手中。
“過來!”秦天來不及護住姚木蘭,隻能如法炮制的攤掌一卷,黑沉沉的小太陽強勁吸附力與飓風無異,本就癱軟在地的秦肅無從抵禦的被秦天牢牢抓在了手裏。
秦天面沉如水的與秦恭簡對峙着。
“放了她!”
“放了他!”
“我殺了她!”
“我殺了他!”
秦天罵街似的跟秦恭簡一人一句,銜接的毫無瑕疵。
“孩子,祖器不容有失,你還給我,我放你們走,龍魂我也不要了,好不好?”秦恭簡哀聲道,失去了祖器的他,跟失去了傳國玉玺的皇帝沒有區别。
“祖器有靈,擇人而從,你根本不知道祖器的能力,隻有我可以,”秦天閉目快速掃視了一眼《封印圖錄》新增的内容,不敢放手。
“有什麽能力,除了剝奪命魂和産出新的印戒,還有什麽能力?”秦恭簡冷聲問。
“不止這些,還有兩頁,”秦天搖了搖頭。
“我不信!你騙我!我要她死!”秦恭簡暗自發力,死死卡住了姚木蘭的脖頸。
姚木蘭臉色慘白,卻是不發一言,她使勁的朝着秦天推手,讓他走。
“你敢!”秦天眸子泛紅,食指勾動,金色的殘龍繼續張口吸附着秦肅體内殘存的命魂。
秦肅不住的掙紮,他哀嚎道:“爺爺,爺爺,救我啊!”
秦恭簡卻是理也不理他,“你看我敢不敢!”
姚木蘭呼吸開始困難,臉色變做可怕的暗紫,即使是這樣,她仍然往外推手,自嗓子眼卡出了三個字:“你,走、啊!”
秦肅的表現則跟姚木蘭形成了兩個極端,他求助秦恭簡無門,開始跪求秦天:“堂弟,哥!你放了我,爺爺會放了你們的。”
“我沒有騙你,一頁無雙、一頁境界說。”秦天心中大急。
“我不信!”秦恭簡雙眼輕眯,“我佩戴祖器的時候,《封印圖錄》裏根本沒有這兩頁。”
秦天到底還是嫩了一點,這樣子不平等語氣的對話裏,他的擔憂跟底細已經是一步一步的暴露無遺了。
但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血性,秦天不再與秦恭簡多交談,他操縱着上浮于天的祖器之靈,繼續喝道:“剝奪!”
“啊!!!”秦肅如同爛泥一樣癱軟在地上,他的右臂命魂,跟火紅的布袋子似的,六足四翼的帝江已經是出了他的胳膊。慢慢飛往了半空中的金色殘龍口中了。
“你放不放人?”秦天啞聲道,“秦肅能有當前的境地,這樣式的神獸充作命魂,你們廢了不少功夫吧?跟一個普通人做交換,不值當吧?”
他在賭,賭秦恭簡舍不得秦肅就這樣失去現有的所有。
秦恭簡絲毫沒有展露放開姚木蘭的意思,他也沒有說話,不過他松了一點力氣,好讓姚木蘭能有繼續活着,勸阻秦天屈服的可能。
不過他注定是失望了,姚木蘭隻是急聲催促:“天兒,走!快跑!”
“呵呵,”一次嘗試而已,秦恭簡沒有多麽失望,他接着問道:“我還是很好奇,爲什麽你能得到祖器的認可,不要跟我說什麽‘祖器有靈,能者得之’,不要讓我鄙視你的智商。”
秦天心中一寒,“都這樣了,你還隻關注你的祖器?”
秦恭簡無謂的笑了笑,“也許不需要關注,也許不需要追問,因爲,它就要重新回到我手上了!”
“吟!!!”
配合着秦恭簡話語的,是一聲振聾發聩的龍嘯。
秦天一怔,下意識的往頭頂一看。(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