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一顆心高高吊起,難道自己先前的那些猜測都是真的?
大伯三番五次的去郵城調用自己的資料真是爲了設計我
回撥過去,是無人接聽的機械聲響。
秦天深吸了兩口氣,搜索了一下彩信上說的新山的方位。
非富即貴?冷哼了一聲,秦天直出賓館,開往了南金。
“大伯這麽做到底圖的什麽?都是一家人有話爲什麽不能直接說呢。”
秦天心亂如麻,各種猜測的灰白線條虬結在腦海裏,他整個人都懵懵的。
一方面思索着秦觀海的用意,另一方面秦天又很是擔心母親的安危。
回想起四大家族之說,也不知此去新山會有多少華東的好手印師在。
秦天不能确定他們的目的,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些什麽,更不知道現在的自己能不能安全的接回自己的母親。
褲子後面的口袋裏,圓滾滾的飲血珠膈的他有些微的痛感。
嘎吱!
已經出了鎮江市區,到了城郊了,大清早的晨霧彌漫的看不到十幾米之外的景象。
刹了車,秦天推門而出,從後備箱取了一瓶礦泉水出來。
熾陽劍指橫切,整個瓶身隻剩半截了,水灑了秦天一手,冰冰涼。
噗通一聲,飲血珠沉了進去。
秦天等了一會兒,不由得苦笑,果然不是午夜,沒法呼喚到黑白無常麽。
他含怒掏出飲血珠,忿忿一捏。
現在他的手勁兒大的出奇,飲血珠咔咔兩聲脆響,已是裂開了一條縫。
幾滴妖物精血溢出,醇香又誘人。
也許不止是人,還有一衆孤魂野鬼。
秦天身側陰風四起,籠罩四野的白霧裏已經是影影綽綽的出現了大量的虛魂。
他們躊躇着停頓着,想近又不敢近。
“滾開!”秦天一聲愠怒的低喝,瞪了過去。
暗藏在他體内的煞氣沖天而起,白色的雲霧都似染上了一層紅。
鬼魂害怕殺生無算的屠夫,因爲那怨氣比他們還要強大許多,而此刻的秦天俨然是比屠夫還要可怕。
聽得這一聲怒喝,他們齊齊退了幾步,再不敢造次接近。
有一道黑沉沉的身影卻是越過了這些孤獨的魂靈,行走之間聲響嘩啦。
所有的孤魂瞬間跑開,不敢與他有接觸交流。
“好大的殺心殺氣,果然跟先前不一樣了,”黑無常沉聲道。
“我要換生魂!”秦天把飲血珠扔了過去。
“啧啧,可惜了,漏了這麽多,我說你也真是好運氣,要不是我正巧在這附近,要不是太陽還沒出來,我早回去了。”黑無常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飲血珠,接着道。
“收獲不錯啊,去過妖界了吧?怎麽樣?我送你的那些還好用吧?”
“我要換生魂!”秦天啞聲道。
“那看來就是好用了,合作愉快。”
黑無常右臂一甩,寬大的袖底布口袋一樣的敞開,下一刻,他的周圍就出現了三五千個無思無想,木魚一樣呆滞的孤魂野鬼。
秦天一言不發的上前,開始封印。
而帶着笑意看着他施爲的黑無常捏了幾個手決,将飲血珠裏的妖物寶血吸攝了一空,重新扔了一個新的過來。
秦天手一橫,格開了這個飲血珠,“以後不會有合作了。”
黑無常惋惜的歎了一聲,“何必呢,你看你現在這樣,不正是龍精虎猛強勢精進的時刻嗎?年輕人有個提升自己的機會,很不容易的,還是建議你保護珍惜好自己現在已經擁有的東西。”
秦天冷冷的凝視了他一眼,“我現在正那麽做。”
“你快要轉生了吧?”
黑無常後撤了一步,長久闆着的臉上顯出了幾分驚悸,“你怎麽知道?”
“哪有惡鬼陰差需求血肉的,”秦天低聲道,“我不知道你的算計,也無意阻止你,但我不會再參與進去了,還有這個,我也跟你交換。”
一塊黑漆漆的小石子落在了兩人之間。
黑無常驚喜的拾起,“玄陰石?你怎麽弄到的?”
“我要生魂!”
“給你!”黑無常衣袖再振,更多的生魂出現了,“真的不再合作了?”
秦天搖了搖頭,“不了。”
黑無常笑了笑,轉身就走,“可惜。”
兩波生魂數量近萬,秦天右掌前推,掌心的黑色太陽吸附一切。
魚肉一樣無從反抗的生魂全部被吸進了印戒裏,秦天身心舒泰,眉心暖洋洋的。
閉眼看了看,《封印圖錄》上第四頁的湮滅技的介紹已經是多了近乎一倍的字數,強大的太多了。
尤其是新新自妖界中得到的霸碎和白駒過隙兩招。
秦天擺出奔馬勢,雙肩朝前一頂。
一匹健碩的白馬橫沖直撞,瞬息千裏。
晨間濃郁的霧氣中一個倒三角形的空洞延伸到很遠。
秦天滿意的攥緊了右拳,白馬的羽翼重新長出來了。
不止羽翼,它的速度更快,力量也更強了。
小臂繃緊,秦天自上而下狠狠砸下。
黑電橫空,刺尾追風。
尖刺嶙峋的鐵尾蒼龍的尾巴愈發碩大,尾端和尾巴組成了一個駭人的鏈子錘,将地面壓出了一個滿是深邃小洞的大坑。
霸碎也強化得先前厲害很多了。
還有衍生出鋒銳邊角,吸附力大增的大日黑天,以及新新從鳄魚湖得到的湮滅技。
秦天眉眼冷峻,啓動了車,風馳電掣的趕往了南金。
鎮江到南金接近兩個小時的車程,一個半小時後秦天就到了。
南金,六朝古都、開明新地,有詩贊曰:虎踞龍盤江南地,風雲際會帝王城。
秦天第一次來這裏,沒有心思沉醉于她的繁華景象,而是直直到了彩信裏說的新山所在。
新山小區的防護很是森嚴的樣子,秦天被堵在了門口,理由是:沒有預約。
秦天全無争辯的想法,随意将車停在了路邊,他繞了小半圈,一縱一躍就翻過了高約三米的外牆。
尋覓了十幾分鍾,新山七棟已經是出現在了他的眼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