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事,他斷了倍伊一根胫骨,我碎盡他兩塊髌骨,不虧的。”
“這樣,還治的好嗎?不會有什麽麻煩吧?”
秦天一聳肩頭,“治是能治,不過以後想要再像今天這樣趾高氣昂是不可能了。”
“我怎麽覺得你回趟家,好像跟先前不太一樣了,變的有點,有點”周超群說不出來。
“是嗎?沒有沒有,也就帥了一點而已。”秦天雙眼一閉一睜,收斂了全部的煞氣。
妖界一行,他是真殺了個爽快,可初初回來,總有點壓制不住的樣子。
肩部的皮膚一皺一縮,秦天翻手卡住了一隻近體的手腕,“做什麽?”
“哎哎哎,疼疼疼,是我。”
秦天回身一瞥,放下了他的手臂,“趙恒?有什麽事嗎?”
趙恒揉了揉生疼的手腕,心裏不住的嘀咕,怎麽這家夥眼神這麽可怕,跟殺過人似的。
“嘿嘿,”他堆了個笑問道:“就是想問問你,劉殿臣老前輩還好嗎?”
秦天劍眉一挑,“劉殿臣?那是誰,沒聽說過。”
“怎麽會呢,你的馬形拳那麽入味,肯定是跟他學的,他跟我趙家是世交,就是想通過你問問他的近況,沒什麽别的意思。”趙恒說道。
秦天笑了笑,“趙家?你們家是什麽拳?”
趙恒身子一架,左右各快速虛打了幾計,呼呼帶風,“黑虎拳!”
秦天雙臂一展,直接架開了他正在出拳的雙手,“人倒是精神,有虎型而沒虎勢,我看啊,叫黑貓拳還差不多。”
“不肯說就不肯說嘛,何苦貶低我趙家,”趙恒忿忿道。
“不是不肯說,你家既然以拳傳家,想來肯定有能流傳下來的道理,可你明顯的學藝不精嘛,至于你說的馬形拳、劉殿臣,我是真的不知道,剛剛的打法都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
秦天解釋道,本來他就沒學過拳法,跟金聖嶽的打鬥純粹是福至心靈,他根據湮滅技白駒過隙擺的架勢,再加上身子堅實,力道超出常人,解決一個跳來跳去的金聖嶽,簡單的一塌糊塗。
“可你方才架開我的手法,分明”趙恒仍在強調。
“好了好了,這個不争執了成不成?趙恒是吧?我記住你了,我替我兄弟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什麽事可以來找我,14級針推班秦天,再見。”
秦天跟周超群走了出去,一衆圍觀者慌張的讓出了一條道路。
“呵呵,你們的長腿歐巴倒了,快去攙扶啊,”秦天撇了撇嘴。
他回身一看,岑玉嬌正一臉專注的将金聖嶽扶起。
“唉,”秦天幽幽一歎,拉過周超群下了樓。
“我就搞不懂,爲什麽?姓金那個棒子有什麽好的,”走了一會兒,秦天仍然是憤恨難平。
“反正小倍也不再喜歡岑玉嬌了,”周超群道。
“我去,有病嗎?都不喜歡了上來找打?”
“男人嘛,喜歡是喜歡,不喜歡是不喜歡,喜不喜歡該出的氣也得出了啊。”
“那倒也是,”秦天點了點頭,“我看小倍那腿必然是要做手術了,什麽時候啊?”
“我們也好幾天沒去見他了,畢業考試啊,小倍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要真是賠了夫人還好了,連夫人都不是,還白瞎着葬送了整整一列的尖兵,我醉了,他簡直比周瑜還要孫權嘛,”秦天埋汰道。
“嘿,你敢當他面說這話嗎?”周超群怪笑道。
“得了吧,我現在可不想敗壞一個即将上手術台的人的心情。”
這一番交談,兩人已經是重新回到了醫院。
推門而入,周超群興奮道:“猜猜怎麽着?金聖嶽那家夥斷了幾條腿?”
鄭立國悶悶回應道:“幾條啊?”言語間卻是一點也不見高興。
床榻上的李倍伊勉力撐起了半個身子,擠出了一抹笑,“阿天,你回來了啊。”
秦天拽了拽一臉飛揚快意的周超群,問道:“怎麽了這是?”
李倍伊臉上一苦,重新躺了下來。
“唉,瞞不住喽~”鄭立國一歎,白胖的臉上皺紋愁的明顯。
“什麽瞞不住了?你們還瞞我什麽了?”秦天不解。
“不是你,是小倍的家人那邊。”
“關家人什麽事?”秦天更納悶了。
“之前小倍住院沒給家裏人說,這不想着快點治好,平平安安的回家,什麽都不至于暴露嘛?剛剛醫生過來說,小倍這腿還得再療養兩個禮拜,醫院裏手術名額也已經是滿了,最快也得三周才能幫他動刀呢。”
“那時候都快過年了,還動個嘴的刀,肯定是得跟家裏攤牌了啊。”
秦天眉間輕蹙,“需要轉院嗎?我可以幫忙聯系一下。”
“算了算了,說就說吧,要是現在轉院,又得辦這辦那的,更麻煩,唉。”李倍伊恨恨的拍了拍自己的傷腿。
“别介啊,别急嘛,又不是沒别的辦法,”秦天急忙阻止了他。
“還能有什麽辦法?說他跟我們回家過年了啊?那不就是公然宣布小倍出櫃了嗎?跟你還是跟我?嗯?”鄭立國笑道。
“滾滾滾,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貧嘴。”秦天推開了他。
再度睜開虛眼看了李倍伊的腿一眼,秦天計上心來,他摸了摸衣袖下綁着的天地針,悠然道:“你們知道中醫手術嗎?”
“中醫手術?麻沸散啊?哥你逗我呢,《青囊書》都失傳幾百年了好嗎,哪還有中醫手術之說。”
秦天劍眉一挑,“麻沸散沒了,麻醉的穴位還有啊;《青囊書》失傳了,九針還在啊,爲什麽不可以?嗯?”
“九針”鄭立國重複了幾遍,他掃了一眼秦天的手腕,睜大雙眼道:“我去,你不是要自己來吧?!”
周超群也是震驚,“你想用上次華北中醫大賽獎的九針幫小倍做手術?!”
秦天微微颔首,反問道:“爲什麽不可以?我的醫術你們還信不過?小倍,你怎麽說?你相信我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