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也算是終于痊愈了,下了病床他站了一會兒渾元樁調和氣血。
正爽然間,門推開了。
“喏,換上衣服,我們準備出去了。”夏大寒遞上了一套質地精細的休閑裝。
秦天換好衣服,對着鏡子略略整理了一下,“賊幾把帥!”
門外姬昀三人正在等待。
“終于可以出去了,”姬昀拍了拍秦天的肩膀,“苦了你了。”
“還好,有吃有喝的還不用上課考試,挺自在的。”秦天回答道。
算一下時間,期末考試已經是進行了兩天了,也不知道回去後還能不能參加第四天的最後兩門。
“出息,”李西河啞聲道。
“老河别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尚啊,早兩年你跟阿天有啥區别,還不是哭着嚷着要去妖界,借以躲避學校裏的考試?哪像本大師,那才叫一個以好好學習爲榮,以翹課缺勤爲恥!”
李西河嘴角一抽,“要臉不。”
“唉嗨,這年歲說實話沒人信啊,”夏大寒佯作悲苦的哀歎。
“别貧了,走吧,夜枭戰機的駕駛員等我們好久了。”
黑劍小隊打打鬧鬧的往外走,一路經過的工作人員紛紛鞠躬送行,嘴裏重複道:“您辛苦了。”
秦天四人也是還以尊敬,“您也辛苦了。”
“要說剛來那會兒還覺得這樣式的對話挺矯情的,現在親曆過艱險,還真是您辛苦了,”秦天由衷感歎道。
“得了吧,你這才哪兒到哪兒啊,你是不知道姬昀上次多慘,就他那招風月無邊,真是拿命換回來的,一隻胳膊都斷在裏面了,要不是這兒的醫療技術是國内最頂尖的,早當獨臂大俠了,不死風狸都救不回來。”
姬昀臉色一黑,“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那會兒你去追那什麽紫背蠍子,我們至于少一個控制?”
“嘿,差不多差不多嘛,我這是給秦天講解一下什麽叫‘前程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嘛,你看你,當真了不是。”
大家一路上笑笑鬧鬧,直到迎面走來了一夥人。
當先的那個青年很是高傲的樣子,背手踱步,身後一衆追随者都矮下了半個身子,綴在後面,隻爲突出他的地位。
秦天覺得身邊隊友都沉默了一些,不由得略微不解。
他不解,那青年卻是走近了隊伍。
他誇張的大笑了一起,沒有光明爽朗感,倒是平添更多的敵視與冷漠。
“呦,這不是我的寶貝弟弟嗎?怎麽樣?純系印師的路邁出幾步了?是不是能多造幾個冰雕給我這個當哥哥的樂呵樂呵啦?”
他的聲音有點尖細,雖然西裝革履的但就是讓人覺得娘氣陰毒。
“李西經,我不想,在基地裏,跟你吵,要是,想打架,我們回去再,打!”李西河露出的脖頸上紅通通的一片,青筋暴起,他一字一頓的啞聲道。
秦天心中一陣擔憂,李前輩脖子上的兩道傷痕幾乎要将他的聲帶喉管截斷、割碎,他一氣說了這麽多的話,也不知跟這個所謂的哥哥有多少仇怨。
“長本事啦?脖子還沒治嗎?啧啧,快去治一治,你這得好了我這個做哥哥的才能再好好的幫你,斷!一!次!啊!”
“還是說,你自以爲構建了一個完整的狗屁小隊,就能,就敢跟我高聲嚷嚷了?嗯?!”
李西河臉上再沒有往日的淡定和冷漠,他簡直與個暴怒的莽漢無異了,“我警告,你!不要,侮辱,我的,隊友!”
“哈哈,隊友?就你們這幫小鬼,隊友?哈哈哈,不說封域,你們有湮滅技完滿的人能出來亮相嗎?笑死我了,隊友,哈哈哈。”
秦天撇了撇嘴,脖子一揚,做出了專心緻志尋找的樣子,他捅了捅身側的夏大寒。
夏大寒瞬間了然,“秦天,你找什麽呢?丢了什麽了嗎?”
“沒找什麽,我就是奇怪,這好歹還叫個西經呢,他的猴兒呢?還有那豬呢?”
“嗨,本大師給你說啊,别找啦,這猴豬混合體不就在你眼前呢嘛。”
“那也不對啊夏哥,他身上又沒毛,聲音又尖的跟個娘們兒似的,再說,長的也不像豬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現在泰國韓國技術多發達啊,你說這變個聲帶、整個人模狗樣的出來,多特麽容易啊,哎,你說咱倆撩一撩他下面,能不能摸着槍彈啊?”
秦天惋惜的搖了搖頭,“我看呐,懸,這泰國走一遭,下面必然是沒有了,但要是摸摸上面啊,興許能多出兩個饅頭。”
“要不試試?”
“試試就試試!”
李西經聽他倆一捧一逗的,氣的臉上都已經是紫氣東來了。
“夏大寒!”他冷聲喊了一遍,右手高擡,手腕上的印塔裏一抹濃稠的膜狀液體手套一樣悄然纏滿了他的手掌。
“啧啧,李西經我可提醒你,這裏是基地,你是想讓宿老們剝奪你的印師資格嗎?”姬昀并不虛他,沉聲警示道。
李西經恨恨的甩下右手,他盯着秦天尖聲恫吓道:“秦家的小子是吧?我記住你了,你們家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秦肅都不敢這麽跟我說話,回去等死吧!”
秦天眸光深邃,乍一看還像是被李西經的警告吓住了。
李西經正了正領帶,也是真以爲自己剛才的話極其到位,他自得的一擺手,“我們走!”
“喂,阿天,你真被他吓着啦?”夏大寒拱了拱秦天。
秦天回過神來,“嗨,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連老家都沒去過呢,哪裏認識什麽秦肅,去特麽的。”
“我就說嘛,也不應該啊,咱倆配合的不錯,下次遇見這娘兒們還這麽玩!”夏大寒喜不自禁的道。
姬昀善意的拍了拍李西河的肩膀,“你沒事吧?”
“沒事,解氣!”李西河也是輕笑出聲。
秦天心裏卻是存了個疙瘩,他瞅了一眼印戒,怎麽這李西經的印塔上也有兩道明黃色的紋路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