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翅膀嗎?袁老頭說的不錯,百裏南行雖微複明,這百裏下來了,複明也是有點眉目了,前路居然是灰暗一片,就說不能找他算命,都給我算黴了。”
夏大寒一邊煉化着地上的白馬碎屍一邊抱怨道。
“夏哥你看這白馬,也挺好看的啊,我覺得不比那鹿蜀差到那裏去啊。”
“白馬白馬,白綠藍紫金紅,你沒玩過遊戲嗎?這種東西是平民玩家用的,本大師不稀罕,掉價啊!喏,好了,試試看。”
秦天往印鼎裏一看,陶瓷樣的小飛馬還在輕輕扇動着雙翼,白霧缭繞的羽翼上偶爾有兩根略長的探頭出來,像是早晨迷蒙草地上開出的花。
伸出印戒貼在它頭上,順帶着掌心裏的飲血珠輕巧一抹,完事兒。
印戒将白馬精魂崩解吸收一空,而後戒面上黑光暴漲,一匹小巧的白馬出印戒,直直沒入了秦天的眉心祖竅。
秦天心中一喜,“我好像又有一個湮滅技了!”
“是嗎?亮出來看看。”
“肯定不是什麽好的,”夏大寒收起了印鼎,帶着點兒小情緒斷言道。
“嗯,”秦天點了點頭,閉上雙眼點開了《封印圖錄》。
第四頁上繼蘇夜、鐵尾蒼龍之後終于是出現了第三個精魂。
秦天琢磨了一下這個湮滅技的說明,不由得輕咦了一聲。
“怎麽了?”姬昀問。
“這個印技好像有點奇怪”
“哈哈,我就說不怎麽樣吧?”夏大寒聽到這話更高興了一點。
“蠢,閉嘴。”
“使出來看看吧。”姬昀說。
秦天熟悉了一下操作,雙腳立定,上半身整個的朝前虛虛一撞。
“哎哎~”他右腳不受控制的往前邁了一步,左腳後撤,腰腹往下一沉,肩頭前沖,勢若奔馬。
然後他身上真的沖出了一匹白馬,閃電一樣的飛奔沖刺到了遠端,一路上草葉碎裂,塵沙亂舞,地面被犁出一道長長的深坑。
眨眼間,白馬虛魂就穿透了百米多外的一株枯樹,樹幹上留下了一個馬形的洞,過了三五秒,樹洞周圍的樹體上陡然出現了七八道裂縫。
咔嚓!
整株枯樹都倒塌了,條狀的樹幹堆了一地,類似殘破的手臂。
“嘶,”夏大寒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麽陰毒?要是沖到人身上還玩什麽?直接死的透透的啊。”
李西河走近了倒塌了的樹幹處,伸手在上面拂了拂,他手指微微一抽,像是有點受不了那潛藏的銳氣。
“雙性,穿透、裂體,”李西河寒聲道。
“你怎麽了?不滿意啊?”姬昀見秦天眉頭深鎖,不由的問道。
“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這一招怎麽跟我之前的湮滅技都有點不一樣,這好像是單體的印技,隻能對一個人使用啊。”秦天說道。
“哈哈,傻小子,誰說湮滅接都是群體攻擊來的,要本大師說啊,這種技能才是真正的湮滅技呢,一招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你還記得我的蠍尾扼殺嗎?那就是跟你這個一樣,現在我好像有點後悔了。”
“夏哥說笑了。”
“名字?”李西河問。
秦天再度瞟了一眼《封印圖錄》,回答道:“白駒過隙。”
“還蠻貼切的啊,倏忽千裏肉眼不得追視,一騎絕塵足履時光長河,是個不錯的單體湮滅技,厲害。”姬昀贊歎道。
“你就知道說些虛的,秦天可以依靠封印其它的妖物來強化既有的印技,還不快帶着他多抓一點?你不會是想下次我們進來進度還趕不上李西河吧?”夏大寒說道。
秦天暗地裏點了點頭,是啊,這白馬精魂連雙翼都縮起來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在以後重新展開。
姬昀墊腳遠眺,語氣漫漫:“你倆去地蜥和訛獸領地之前我們就約好了,回來就進界山,現在,正是時候。”
秦天聽到後一陣莫名的心跳加速,終于是要進去了麽?
“你是說,我們這一次降臨的時間要到了?這才”夏大寒卻是稍顯出幾分忌憚。
“不錯,這一次上面給了我們兩周的時間,現在還剩不到三天,到最近的界山按我們的速度也需要差不多兩天,現在出發,在裏面呆不到一天,遇到危險了也能當即撤出妖界!”姬昀說道。
秦天一陣迷糊,“前輩你們是說,這妖界我們想離開就能離開嗎?怎麽離開?”
姬昀嘴角輕揚,“出去的那一天是可以的,想什麽時候走就什麽時候走,看看你的印戒。”
秦天低頭一望,吓了一跳,“怎麽,怎麽變成白的了?”
“因爲時間到了啊,最後的三天左右,我們初初進來時沾染的妖界氣息已經被印物分解得差不多了,最後一天,這氣息會被印物原封不動的吐出來,到時候你将戒面擦拭幹淨,就出去了。”
“前輩,你給我講解這麽多,是怕我們在界山内部走散嗎?”秦天敏銳的察覺出了幾分囑托的意思。
“算是吧,我們也不能保證進去後會發生點什麽,準确的說,封印師對界山裏面的事情根本沒什麽研究和應對方法,除了那位”姬昀雙眼眯了起來。
“嗯,哪位?”
“不說了,随機應變吧,我再私下送你一句話,你記好了,不管是在人間還是妖界,你的印物是你生存下去的唯一支柱,不管誰、不管什麽方法,你都不能摘下印戒,你都不能丢棄印戒,明白嗎?”
秦天莫名其妙的看着姬昀,“這,我也摘不下來啊。”
“總有辦法的,記住我今天給你說的話,千萬别忘了,不管誰、不管什麽方法,聽到了嗎?”姬昀重複這些話的時候,氣場有些奇怪。
秦天點頭,“放心吧前輩,我記住了。”
已經走遠了一些的夏大寒喊道:“喂!你們兩個磨磨唧唧的聊什麽呢?快點兒啊!等會兒天黑了你當我的眼啊?有沒有夜盲啊?快快!”
“哎,來了!”秦天急忙追了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