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什麽,打團能這麽含糊麽?不說等等隊友調整好狀态,我裝備還沒買呢,這要是來波團滅還玩個鬼,我們得丢多少團隊資源,我真的是開始懷疑讓你當隊長是不是個好主意了,要我說啊哎!秦天,你等等我,等等我啊!”夏大寒兀自眯眼嘟囔着,等他睜眼車上也就剩他一個了。
三個人走到樓下,秦天眼眸一凝,大門上一根粗壯的鏈子鎖封了個無可進出。
“怎麽關門了?”姬昀問。
秦天搖頭,“前兩天過來的時候這時間還挺熱鬧的,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
“哇塞,你這就已經打入敵人内部了啊?問問,快問問,話說你那盟友是男的還是女的啊?要是女的我妹妹怎麽辦?要是男的我兩個弟弟會哭的,老實交代,是男是女!”
“噓”秦天忍着額頭混亂的感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撥通了林雪落的電話。
“喂?你在哪兒呢?我在你公司門口,怎麽關門了?”
林雪落那端聲息有點嘈雜,不時有某某航班的乘客準備登機的提示音響起。
“啊,你怎麽到那兒了?我們大老闆突然轉換了公司的所在,我們做轉移呢,忙死了,等我安頓好了再給你電話哈,先挂了。”
“别急啊,你們公司準備搬到哪兒啊?你這突然玩失蹤我很受傷的啊。”秦天佯裝依戀道。
姬昀跟夏大寒齊齊豎起了大拇指。
“我還不知道呢,應該還在華北吧,想我也别這麽露骨嘛,我要上機了,等我電話,麽麽哒。”
一端是黑漆死寂的高樓,一端是洶湧熱切的人海,秦天收起電話竟是對林雪落有點愧疚。
“她暫時也不知道呢,說應該還在華北。”
夏大寒拳掌輕擊,“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麽麽哒是什麽意思?你把我弟弟妹妹置于何地,快重新給她撥過去,回複一個‘麽麽哒個鬼,我要跟你麽麽踹!’快快快快!”
秦天額頭見汗,“夏哥你别鬧了。”
姬昀捋了捋脖子上挂着的印劍,看着身前的高樓目光深邃:“他們的反應還真快啊,要不要進去看看?”
“怎麽進去?”秦天指了指那根鏈子大鎖,又指了指上層光華的玻璃牆面,無奈的說道。
“嘿,”姬昀挑起下巴,對着六七層那裏仰了仰,“你看那兒。”
秦天擡頭,臉上輕喜,“那就好辦了。”
正數第七層,一扇樓道裏的通風窗口半開,道路似的遙遠的明顯。
“大寒你先,秦天跟上,我最後上,小心點。”
“什麽鬼?我先?你有沒有搞錯?誰知道窗戶那兒穩不穩當,你得曉得我這張俊臉是多麽的寶貴,我不,你們先!”夏大寒縮了縮脖子,不進反退了小半步。
“廢什麽話,走你!”姬昀一腳踹在了他的臀部。
夏大寒前沖了兩步,面色苦郁的回身看了一眼。
“夏哥,要不我先?”秦天說道。
“好啊好啊,來來來來,我幫你斷後,夏哥斷後你放心,知道絲血逃生集錦嗎?裏面的鏡頭十個有八個都是你夏哥提供的,還有兩是我小号,你放心去吧!”夏大寒打蛇随棍上,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
秦天走在最前,小小的彈跳了幾下。
“大寒!!”姬昀嚴肅了幾分。
“好好好,我上我上,你們别賣我啊,要不然我挂機了,走你!”
夏大寒這句話出人意料的簡短,因爲他像是将後續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印鼎上。
他雙腳交叉疊在一起,連成了一個斜着的十字,而後,隻見他手腕上印鼎黃光一閃,他半蹲一躍,一炮沖天。
他飛騰在半空,身子幾乎傾斜到與地面平行,雙腿在身後高高揚起,雙腳蠍尾似的擺動着,月色下望上去,又尖又冷。
秦天沒想到夏大寒的動作竟是這麽的華美,他看着半空中懸浮着的大蠍,嘴裏贊歎道:“夏哥的這一招倒是跟他性格區别很大。”
姬昀冷哼了一聲,“湮滅技蠍尾扼殺被他使的這麽次,果然還是改不了愛炫愛耍酷的性子!”
兩人這一交談,夏大寒已經竄進了七樓,那半開的窗口被他完全拉開,探出了自己的小寸頭,他正得意洋洋的在招手。
“前輩,我也去了!”
秦天并腳站攏,凝神靜氣,右手腕上盤着的黑龍下潛到足底,虛虛一聲龍嘯後大壩開閘似的爆發出宏偉的力道,秦天直飛入窗,大巧若拙的騰身上了七樓。
落在樓下的姬昀目光幽冷,他不動聲色的凝視着秦天的背影,聽不出什麽情感的輕聲歎了一聲:“龍魂印師,龍魂印師”
若是秦天和夏大寒聽到看到,定然能察覺出姬昀此刻的不對勁,但是他們沒有,兩個人一樣式的沒心沒肺,打着呼哨招呼着姬昀上來。
姬昀變換臉色,嘴角輕揚看起來成熟又穩重,他右腳擡起,左腳撐地,猛地一蹦,一聲牛哞似的聲響輕起,他也輕起,風中柳絮似的輕巧的落到了七樓。
“啧啧,你這夔牛命魂已經運用的越來越精巧了啊,雖然比起我的紫背蠍子還是次了點,那畢竟也得看跟誰比嘛,哇咔咔,咱們走着,這次我第一個,反正印鼎沒給什麽危險的警告,安全着呢。”夏大寒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姬昀抖了抖左腳,也不搭理他,問向秦天:“幾樓來着?”
秦天聳了聳肩頭,“十四樓。”
寫字樓裏的電源像是已經被切斷了,電梯也用不了,三個人行走在荒野黑地似的樓梯裏,所幸都開了虛眼,也沒受什麽影響,不過三五分鍾就上到了十四樓。
秦天上前了兩步,看着熟悉的場景,他俯身尋覓了一番,果然在地上找到了殘存的一層血迹,時間流逝,這鮮熱的血已經變成了深沉的紫黑色凝固在了地面上。
“楊壽那些家夥還真是肆無忌憚啊,”秦天面色一冷,覺出了些許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