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
厲雲飛往前一看,秦天正一臉不爽的盯着他。
“我的照片就是你拍的?”秦天問道。
“我拍的不不不,不拍了!我再也不拍了!!”厲雲飛眸子猛縮,連聲道。
确實是忘了啊,不過好像還記住了一些東西,秦天點了點頭,幫他解開了固定着他的皮帶。
“這是哪兒?我怎麽會在這裏?還有你”厲雲飛還真是八卦之心不死,不過三句就問到了秦天身上。
“你病了,我來給你治病的,走吧。”秦天努了努嘴,心想那會兒要湯喝的時候多好玩。
秦天先一步拉開門閘走了出去,“你病好了,我就先走了,你留下做個登記吧。”
上到柳建軍的辦公室,他那兒的燈還亮着,秦天與他道了别,謝絕了留住的話,秦天漫步走了出去。
出了警局,一輛粉紅色的雷克薩斯lfa嘎吱一聲橫在了他的身前。
車窗搖下,林雪落攻氣十足的道:“我的主治醫師,上車吧。”
語氣很霸道,可說的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啊,秦天撓了撓頭,拉開車門坐到了後面。
嗡嗡
林雪落猛踩了兩下油門,然後就沒有然後。
“怎麽了?開啊。”秦天伸了個懶腰,不解問道。
“我就那麽不受你待見啊?坐那麽遠?”林雪落不滿道。
秦天不好意思的拱了拱手,“對不住啊,今天流了一天汗,身上味道不太好。”
林雪落重重拍了拍副駕駛的座位:“沒點臭味還是男人嗎?來,坐這兒來。”
秦天隻得移到了前面,坐下後他疑惑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
“世市想找個人很容易的,”林雪落輕松道,“想吃點什麽?”
秦天擺了擺手,“不用了,直接回學校就好了,都這麽晚了,孤男寡女的不合适。”
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了,雖然有點肚子餓,秦天還是回絕了,隻是病人和醫生,秦天并不想跟林雪落多有牽扯,就連她弄的那個一針堂,秦天雖然喜歡也并不是很想要。
太特麽像吃軟飯的了,秦天在心裏狂吼,現在又不比以前,自己好象并不需要吃軟飯。
“成,那就去離學校最近的國宴吧。”林雪落啓動了車,自顧自的說道。
秦天無奈,這架勢肯定是拒絕不得了,他隻是沒好氣的問道:“國宴哪裏離學校近了?”
“那你不能讓我陪你去吃路邊攤吧,大神醫!”林雪落專心的看着路況,啞色的唇彩讓她看起來很是成熟,哪還有初初尋求施治時的嬌弱。
車窗大開,夜風輕吹,秦天不經意間嗅了一口,林雪落身上香氣濃郁,濃醇如酒易醉的緊。
林雪落斜暼了他一眼,嘴角得意的揚起,小樣,我還不知道你們男人。
秦天眉頭一皺,“你現在病還沒好,以後别再噴香水了,都是香精搞不懂你們女人爲什麽喜歡這個,還有”
秦天指了指她塗抹的五顔六色的指甲道:“指甲油也别塗了,肝主筋,開竅于目,其華在爪,你這樣把肝髒呼吸的途徑都堵死了,會生病的。”
“而且,指甲油裏那麽多化學用料,緻癌啊”
有殺氣!秦天劍眉一挑,聲音越來越小了。
“秦天,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是不是有病啊!!!”
果然,林雪落聲如脆玉,激撞的劇烈,埋怨的明顯。
秦天讪讪一笑,“職業病再說,我這會不是你的主治醫師嘛,我的爲你的健康負責勒。”
又什麽情況?
旁邊像是傳來了哭泣的聲音,秦天好奇望去,林雪落白玉似的肩頭一聳一聳的,已經是淚眼朦胧淚花盛開了。
“我去!”秦天一聲低喝,猛地伸出手幫着掰正了方向,“林同學!開車呢!!!你别現在哭啊。”
“嗚嗚,秦天,已經好幾年沒人關心我的健康,說要爲我負責了。”
秦天無奈,“那個你别誤會啊,我是說車!車!車!”
“嗚嗚嗚我不管。”
這沒法了,秦天幫着把車停在路邊,旁邊正巧一家小飯店,“就在這兒吃吧。”
林雪落穿着華貴的及地長裙,一抽一抽的點了點頭。
兩人進去之後,老闆跟幾個食客明顯的呆住了。
秦天右手一招,高聲道:“兩份蛋炒飯。”
旁邊的林雪落還在不住的哭,秦天就不斷的給她遞抽紙。
女人真是水做的嗎?秦天看着一地的面紙不解。
秦天扒飯,林雪落就看着他扒飯。
“不哭就好了,看就看吧。”秦天心道,一口一口吃的更加香濃。
林雪落終于是止住了哭泣,試探性的握住了那雙一次性筷子,擦拭了好幾十遍。
“得了得了,不幹不淨吃了沒病。”秦天無語道,有錢人真麻煩。
這兒的炒飯還挺地道,秦天吃出了幾分家鄉揚州的味道。
郵城就是揚州下屬的一個縣級市,雖然離得近,秦天卻是沒有去玩過,這飯吃的倒是思緒漸遠了。
林雪落吃了兩口好像也挺滿意,一口氣幹了半碗。
付過飯錢,兩人坐在車上一時無言。
良久,秦天挪了挪身子,輕聲問道:“那個,林同學可以,回去了嗎?”
林雪落轉頭奇怪的看了秦天一眼,再一眼,語氣訝異又自然:“回去啊,這就送你回去。”
秦天暗暗吐了一口氣,這壓力真大,啥都沒幹搞的我跟幹了什麽了不得的事似的。
校門口,秦天下了車,略略拘謹的對着戴上了墨鏡的林雪落道:“謝謝了,你回去的時候還是把墨鏡摘了吧”
林雪落白淨修長的脖頸一歪,沉穩裏帶了幾點俏皮:“醫囑?”
秦天讷讷的點了點頭,艱難道:“嗯醫囑”
看着車子煙塵一樣開遠,秦天抹了一把虛汗,這事鬧的,比打架還累。
回到了一号宿舍樓,剛推開216的房門,一隻大毛腳和兩隻臭拖鞋就飛了上來。
“秦天!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