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就瘸着腿,過去拉住陳平的胳膊,要走。
“不能走,你要是敢走,我就讓他們将你們抓起來,然後丢到河裏喂魚。”女騎手中的短劍揮舞着,周邊的衛士很是配合的過來将陳元良肩膀按住,半是威脅半是架着将其帶開。
現在就留下陳平與女騎兩人,公平對決,一人手握着利劍,一人手無寸鐵。
很公平。
“這樣,比賽總要有些調劑品才行。”陳平瞧了眼那短劍,又看了看女騎,呼吸有些急促,突然是笑道,“什麽是調劑品?就像是你吃飯,總得是得有菜,才能吃的香吧?”
女騎,包括周圍一幹人不知陳平想要做什麽,繼續聽着,也未做聲。
“我給你講個故事,故事完後,我們再比試如何?”行爲怪異,但終究是小孩,陳平不相信眼前的女騎成熟的那般早,“很好聽的故事,你肯定沒有聽過。”
果然,女騎露出好奇的眼神,小手甩了甩:“你講吧,要是故事不好聽,我就在你身上紮幾個窟窿,然後丢掉河裏喂魚。”
真尼瑪的有女魔頭的潛質,與李莫愁有的一拼。
“行。”陳平點點頭,“你聽說過飛碟的故事嗎?”
“沒有是吧?今天我就給你好好講一講,這飛碟其實是仙人的坐騎,就好比你那匹白馬。”陳平一邊說一邊組織着語言,話語雖慢,但吐詞清晰,故事新穎,将女騎一下就吸引住,“話說在世間有這麽一出地方,叫做東勝神州,其上有一仙石……一日,風吹,那石中蹦出個猴子來……這猴子去學藝,得到一騰雲駕霧的法器,名爲飛碟……駕着飛碟,一日能行十萬八千裏……”
竊取的故事在腦中成形,陳平越說越快,将筋鬥雲換成飛碟,而後故意放慢,讓女騎聽得真切,待見到其眼睛瞪大,滿心期待的模樣時,知道有戲。
“這孫悟空被師傅趕出後,駕着飛碟就回了花果山……故事完了。”适時收尾,陳平聽到周圍一片的可惜暗歎聲,顯然這周邊衛士與過路行人也被吸引住。
此時娛樂匮乏,别說電視,就連說書都未出現,靠得近的也就是唐傳奇,可那還要李淵代了楊廣的江山才行,距李淵稱帝還有十三年零六個月,就更别說唐傳奇了。能有這麽一個精彩的故事,顯然是極具吸引力的。
“你接着講啊,怎麽不講了?”女騎正思考着那猴子回花果山後會做啥,那飛碟到底是什麽樣,這就沒了下文,催促着陳平繼續講。
陳平搖搖頭,突然是瞟向女騎腦後,一臉吃驚的模樣,擡手指向天空:“看,飛碟。”
“哪裏?”女騎立刻扭轉頭,仰角四十五度的姿勢去看,而後來回掃視。
不隻是女騎,包括陳元良與一幹衛士都擡頭去搜索飛碟。
此時不動還等到什麽時候?陳平在女騎扭頭的一刻邁了出去,抓住女騎的右手,搶過短劍,然後伸腳,攬住女騎的腰就是一個絆,順勢在其跌落在地時,手掌對其臀部就狠狠的來了一下。
狗吃屎,女騎保持着微微張口的模樣翻倒在地,半天還沒弄明白過來怎麽回事。
小臉萌萌的看向陳平。
“你輸了。”陳平晃了晃手裏的短劍,有點小得意,還有些解氣。
半晌後,地上的女騎終于是反應過來,指着陳平道:“你耍賴!”
“那又如何?我還是赢了,我先前就已經與你說過,故事完了
就比試。”不使點手段,還不給你紮了窟窿,陳平可沒那般傻,“我都提醒過你,說故事完了。可你居然還沒有反應,你說你,腦子怎麽這麽不靈光呢?這應該是心服口服了吧?”
陳平那模樣,俯視着女騎,眼神裏分明是在說:你這人真笨,這都能輸,你是不如我的。
女騎小臉漲紅,突然是嗷的一聲撲向陳平,吓得陳平趕忙是将手中的短劍扔了出去。
“啊,你是屬狗的。”女騎一口咬住了陳平的胳膊,然後上下齊手,對陳平就是一頓拳腳,陳平抓住她的腦袋,努力的往上擡,“出血了,你這瘋子,你再不松口我就不客氣了。”
女騎口不松,仰着腦袋,瞪着眼睛,含糊着也不知在說什麽。“這一下怕是要得狂犬病。”陳平見這小瘋子還不撒口,手擡了擡,瞟見邊上衛士圓眼瞧來,手還按在劍梢上,露出半截白晃晃的劍身,握緊的拳頭終究是沒敢下去,心中大罵,“真是草了你奶奶的。”
擡起的手改爲探出,順着小瘋子的腋下就撓了過去。
“咯咯咯……”
這一招終于是見效,女騎松開了口,揮舞着小手退開,樂不可吱。
“你耍賴。”女騎壓着笑,再次擡起手,指着陳平的鼻頭。
手指微微彎曲,纖細。忍着,忍着,不能咬,陳平心中告訴自己。
“琏娘,不得胡鬧,玩夠了就回去。”就在此時,圍觀的人群裏,一輛馬車上下來一名青年男子,長袍烏皮靴,腰間同樣是挂着一把長劍,身材頗爲壯實。
“六兄,你怎麽來了。”被稱作琏娘的女騎見到來人似乎有些不滿,不過也沒再胡作非爲。
男子走了過來,從腰間摸出一塊銀子,丢在陳平身前:“這是賠給你的。”
一句話,再無多餘言語,領着女騎上了馬車,車頭掉轉,往縣城而去,身後是一幹拉風的衛士。
陳平掀開袖子,手臂上有一圈的牙齒印,烏黑發紫,沒有血。
“這人我認識,是上柱國黃縣公第六子。”陳元良拍着陳平的肩膀,“那刁蠻的女娃想來就是黃縣公的女兒,這都是我們惹不得的。”
“說起來,我們算是黃縣公的鄉親。”陳元良望着絕塵而去的騎士,“也正是因爲這,剛剛那來整才沒有動你,你也太孟浪了些。”
“哦?”那馬車停在路邊有一小會,陳平是注意到的,本以爲是過路的商賈,沒想還是那小瘋子的兄長,“鄉親?”
白土村還有這般厲害的人物?沒聽說過啊。
“沒錯。”陳元良點點頭,“就那墳地上還有他家祖墳,隻是他家發迹後,就搬去了縣裏,後又到京師,那時你還未出生,自是沒有聽說過。”
“難不成是他?”陳元良這麽一說,陳平立刻想到六合下的那片墳冢,那一個用青磚圍起來的墳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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