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信譽

幾塊碎鐵,數張麻紙,就這般輕易的賺了一兩半的銀子。

賺錢如此容易,就連陳平也是沒想到。不過,這縣衙中的衆位官長太肥了些吧。人傻錢多?

“穿小鞋?”陳元良問道。

“如果将小安子的鞋給你穿,你能穿得下嗎?”陳平解釋着,這不是第一次,每次嘴中總會蹦出這個時代沒有的詞彙,先前還有些擔憂,發現大家不慎在意,也就無所謂了。

“肯定穿不下的。”陳元良自問自答。

“可如果是硬要你穿下,你的腳肯定會不舒服的吧?甚至是要削去腳趾才能适應小安子的小鞋。”這樣的名詞解釋陳平已是相當熟練,簡單的比喻能讓人很好的明白,“這就是穿小鞋。”

聽陳平一番解釋,陳元良恍然大悟,道:“這倒有趣,不知你是從哪裏聽來的,很是貼切。”

“不過你卻不用擔心這些,他們兩人本就有嫌隙。”陳元良也不是個莽撞人,縣衙中的人際關系他很是清楚,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外公那兩個字不是白叫的,“這次火鐮隻是個由頭,實則還是他們兩人先前就有嫌隙。”

陳平暗自思忖,同樣的火鐮,縣丞花了千錢,主簿隻花了五百文,這樣看來是主簿占據了優勢。

“這地頭蛇還真的是厲害。”陳平心想着。

隋制裏中縣縣丞爲正九品上階,品級看着小,其實已經是相當難得,一般人想要做個縣丞根本是無望。那些家資欠缺,憑自身才學明經及第的人,多是以此爲釋褐官。

至于縣主簿,同屬于縣官,不過比縣丞在品級上隔得太多,還未入流内,僅是流外官而已。流内流外,隔的不隻是一個字,而是一座山,多數人一輩子都難以翻過去。

“這主簿是什麽來頭?”陳平問道。

開皇三年,楊堅下诏規定刺史、縣令每三年遷轉一次,佐官每四年遷轉一次。縣丞與主簿都算是佐官,不過在執行這項政策時卻截然不同。

縣丞自是四年一轉,去下任時要到經過吏部铨選,铨選後多半不會在前一個縣中繼續留任,當然,要留任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條件比較特殊而已。

至于主簿,遷轉就顯得随便了些,在本縣進行,且無铨選一說,甚至多年不變也不是不可能。

兩相比較,主簿在本縣的根基自會強過外來戶,碰上那些狡猾蠻橫的,别說是縣丞,甚至是縣令都會吃虧,最後在任期未到前被逼走都是有可能的。

“是上塗村的富戶,從前陳到現在,家中三代都在這地經營。”陳元良見陳平感興趣,就告訴了他,這也不是秘密,“在縣中頗有資産,旅舍、飯館、米店都有經營,還有一家瓷窯,家資不菲。”

“家中可出過明經或是秀才及第的?”陳平問道。

陳元良翻了個白眼,半帶酸半帶不屑的道:“你以爲那明經秀才是那般不值錢的?就算是有錢也拿不來的,要的是真憑實學。”

“随便問問,我這不是看元良哥你似乎對他沒好感。關心關心一下。”陳平笑道。

“恩,那倒無妨,縣中也不是我一人對他不滿,還有那縣丞與他鬥着,我犯不着往前沖對不對?”陳元良道,而後疑惑的看着陳平,“你怎麽對縣衙中事這般上心?”

“與火鐮有關,肯定是要關注一二。”對信息掌握全面,以後的路才會有方向,陳平打算在這六合縣發家緻富,如同縣衙官吏及鄉老族望都是要了解的,不過這内裏的計較就不必說得太過詳細,“元良哥你是故意出來,避開我爺娘,好将銀子給我的吧?”

出來看村子是假,要商量火鐮之事也不必出來,隻有這銀子,陳元良肯定是擔心被爺娘看見,才在這無人之處将銀子拿出來。

“這不都是爲了你好?”陳元良道,“這銀子我已是分好,每個的份量相差不大,一個六铢,你拿四個,我拿兩個,有問題沒?”

二十四铢爲一兩,四個就是一兩,比先前在大伯家商量的好的六四分成要多。

陳平搖頭,隻取了三個碎銀:“我拿三個,剩下的歸元良哥,我們先前說好的。”

“先前說好的是你六我四,且那牙刷賣的錢未給你,這我已經是占了便宜的。”從心裏來看,陳元良認爲六四的分成是自己占了便宜,畢竟他沒出多少力,用錢的也就是請縣尉吃飯,不過那到底是賺還是賠,現在還很難說。

陳平将銀子收進内裏的口袋中,道:“說好的事就不能改變,再說,元良哥你前後跑動都是要花錢的。這一次來白土村,你那收入不就沒了嗎?再說,那牙刷定價本就低,就算全部賣出去也沒多少錢。”

做了十數把牙刷,自家五人一人一把,送了兩把給陳雅,然後有給了陳二牛一把。就剩下十把不到的牙刷放在大伯的雜貨鋪中寄賣,一把定價十五文,全部賣完也就是百五十文錢。

陳元良笑了笑,将錢放進了錦囊中,雖說是二百多文錢的事,但見陳平這般做法,心下很是安定舒服。

“那些收入也拿不到多少錢,多賣幾個火鐮就賺回來了。”幫閑不是白幫的,沒有點别的錢拿,陳元良肯定到不會去做,這裏面的事,所有人清楚,陳元良并沒将陳平的揶揄放在心上,“這銀錢我之所以不在二叔二嬸面前露出來,那是照顧着你,你願意交出去就交,要自己留着也無人知曉。”

“還有你那牙刷,看着好,問的人也挺多的,可就是買的沒幾個,才賣出五把,這裏面還有我的一把。”陳元良又道,“我看你還是别弄那牙刷,專心做火鐮才是。”

五把,一半的量,陳平有些意外,想着這牙刷畢竟是個方便清潔口腔的利器,一出現肯定會售罄,撿柴禾的時候還費利器折了兩根竹子,沒成想結果卻是這般。

“恩,别急,那牙刷還是放在那擺着,反正也占不了多大的地方。”陳平想了想,覺得這可能還是與古人的習慣有關系,而且這也才幾天的功夫,不着急,“火鐮簡單,現在缺的隻是紙而已,其他的我都有準備。”

“早知道你會缺紙,我帶了一些過來,給二嬸收着了。”陳元良道,“這火鐮的價格是不是該往上提一提?”

原先定價百文,可最後卻以千文,五百文成交,這裏面雖說有縣丞主簿鬥氣的成分,可火鐮的價值實實在在的也擺在那。

兩人往回走,對火鐮進行包裝的主意是陳平想出來的,這價格上面的事,自也要同他商量。

“不,還是原來的價。”陳平一口回絕,道,“這次之所以能夠賣出這麽高的價,有兩個原因。其一就是縣城與主簿不合,兩相較氣。其二則是包裝,但這一點在火鐮賣出去之後已經不值錢。”

“火鐮包裝起來并不費事,元良哥你也說過,那主簿家中有産業,你認爲他拿着那錢買來的火鐮,會什麽都不做,隻是挂在腰側做裝飾,或是拿來生火?”

路過老柳樹前的院門,門縫打開,一隻黑狗腦袋露出,在其上面,一張秀氣的小臉蛋看了過來。

陳平偏轉腦袋,對其點了點頭,咧開嘴笑了一下,陳雅立刻縮回了脖子,陳平回頭繼續對陳元良道:“這顯然不會,火鐮并不難造,那火折也簡單。我相信過不久縣城裏就有有同樣的火鐮售賣,這個時候将價格提高并沒有好處。”

陳平的話,陳元良是認同的,隻是這些在之前他都沒有想到,現在聽陳平一條條的陳述出來,條理清晰,有理有據,難不成在這之前陳平就已經考慮到這種情況?

“可即便是有售賣,這火鐮也是受歡迎的。我們不提高價格,别人也會提高。”陳元良道,“不趁着現在多賺些,以後即便是想要賺恐怕也難了。”

“正是因爲想要多賺,所以更不能提高價格。”到了院門,裏面劉氏正看來,堂屋裏飯桌擺好,菜也上了,陳平道,“這火鐮以後還有得賺,元良哥聽我的沒錯。”

陳元良點點頭,也未再多說。

兩人上了桌,桌上多了兩樣菜,一個是菘,就是後世的白菜,不過是散葉型,另一個是茭白,陳平前世的老家稱之爲高苞。

“今晚就别回去了,與他倆擠一擠,明早再走。”陳父吃着飯,這兩新添的菜還是從村中買來的,侄子來一趟不容易,飯菜自是不能太差,鹽給足了,那茭白中甚至是加了指甲大小的豬

油。

飯菜似乎很是合胃口,陳元良嚼得賣力,舀了碗菘湯:“不了,我是坐牛車過來的,同那人已是說好,他待會會來。我直接坐上就能走,要不了多久。”

“娘,我與元良哥一同去縣裏。”陳平道。

茭白不錯,如果是用來炒就更好吃了,嫩滑爽口,陳平撈起兩片茭白,就着飯下口。

有些鹹了,陳平沒浪費這鹽分,在碗裏攪動了兩下,拌飯。

“你跟着去幹什麽?元良還有公事要辦。”陳父道,“留在家裏幫我修葺屋頂。”

“沒事,來前就辦完了。到時裏長過來登記,二叔如實說就行。”陳元良道,“讓陳平跟我去吧,我正好是有些事需要他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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