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策馬揮鞭離去。
“許閣老堅持住,本候回去找人來把你接回去!”
一騎絕塵,回到京師城内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這個時候,姜常淵也差不多就要抵達白馬坡了。
沈安思考了一下如今自己能夠去找到的兵力,整個京師的禁軍,也就東大營那邊的離得近一些,但是自己沒有兵符,該如何去搬救兵,而且禁軍可不是随便能夠調動的。
略一沉吟,沈安決定先回到府邸之内準備一番,至于搬救兵,沈安決定先禮後兵,以勤王的名義,強行調動東大營的禁軍,若是不行,那邊隻有使出雷霆手段了!
回到府邸,旺财茫然失措,全然不知道沈安因何回來。
“旺财,去把本候的火器拿過來,還有,速速去通知神機營那邊,就說本候要借用兩千火器一用!”沈安火急火燎地沖進屋内,左翻右翻,找尋一切能夠幫得上忙的東西。
片刻之後,旺财饅頭大汗地把那新型火槍拿了過來,順便還拿着一把小型的火槍。
沈安接過火槍,又飛快趕往錦衣衛處,調集了目前能夠調集的兩千錦衣衛,之後帶着兩千錦衣衛去神機營那邊借火器。
一開始神機營那邊還有些遲疑,甚至有人出來制止沈安的行爲,表示神機營的火器沒有皇帝的批準,不能外界。
沈安當時暴脾氣就上來了,平時來你們神機營,你們一個個對我點頭哈腰,一副崇拜的樣子,卻沒想到現在卻翻臉不認人了。
其實這倒不是神機營的人摳,确實這種事情要是沒有上面的批準,他們不可能把火器随便外借。
不過沈安那裏還管得着這些,白馬坡那邊太子要造反,我沈安去救皇帝,誰敢治我的罪過?
一揮手,頓時兩千的錦衣衛一個個兇神惡煞地撲上去控制住了局面,錦衣衛平時也是蠻橫得很,這些神機營的也不敢輕舉妄動,雖然他們也有機會向沈安等人開火。
眼見此幕發生,沈安也不管其他的了,直接命令錦衣衛上去拿火器,甚至還有錦衣衛拿了兩門火炮,沈安本來眉頭微微一皺,畢竟此曲白馬坡需要的是速度,火炮帶上之後必然會影響到行軍速度的問題,但是略微一想之後便讓他們帶着了。
火炮就在後面跟進吧。
取完火器,沈安帶着諸多全副武裝的錦衣衛來到禁軍東大營處,東大營駐紮着十萬禁軍,守衛森嚴,這也是最難搞定的環節。
東大營進口之處,當諸多禁軍看見沈安帶着一大隊人馬趕過來,一個個如臨大敵一般戒備起來。
東大營的統領走過來眉頭一皺,但還是在營帳内接見了沈安。
“單将軍,本候開門見山,今日前來,便是爲了向單将軍借一支精兵,前往白馬坡勤王。”沈安當着單石雄的面直接開口借兵,畢竟現在時間時很重要的。
單石雄臉色一變,說道:“侯爺來借兵勤王?據本将軍所知,皇上此去乃是在白馬坡狩獵,何來勤王一說?”
“實不相瞞,據可靠消息得知,武王今日會趁着皇上在狩獵之時會聯合泗水關鎮北軍謀反!白馬坡,太子弑君!”
單石雄聽聞此言,臉色劇變,沉聲說道:“侯爺可不要胡亂說話,這麽大的罪名,你我都擔待不起。”
“本候知道單将軍必然不會相信我,不過單将軍是否知道,今日出發去白馬坡的一行人當中,并沒有武王的身影,武王,去了泗水關,單将軍,時間就是皇上的性命,皇上的事情,你還想耽擱多久?”沈安皺眉說道。
“哼,侯爺,我們禁軍的職責乃是守護京師,你一沒有兵符,二來并沒有證據證明武王謀反一事,這兵本将軍借不得。”單石雄根本不爲所動。
沈安見此不禁有些冒火,借個兵也這麽磨磨唧唧的,現在時間緊迫,哪裏來那麽多的時間讓你浪費。
“單将軍,今天的這兵你就是借也得借,不借,那也得借!老-子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單石雄突然感覺不妙,但是卻有些晚了,沈安的衣袖之下,一把火槍已經對準了他。
“單将軍,此事過後,有什麽事情咱倆到皇上那兒去說,至于現在麽,趕緊寫下發兵的文書吧。”
沈安這也是逼不得已,這先禮後兵,兵才是沈安此行能夠借到兵的一點把握。
單石雄臉色變幻了幾下,想到太子因爲被廢除,而今天去白馬坡的人當中确實沒有太子,他不禁有些動搖起來,再加上有沈安的火槍威逼着,單石雄沉默了一下,還是決定發兵。
以後即使此事乃是沈安胡亂杜撰出來的,那麽自己好歹也不用承擔太大的罪過,畢竟這也是沈安逼着幹的,萬一這件事是真的,那麽自己即使不算是功臣,那麽應該也不會有太大的罪過。
兵,還是借吧,沈安堂堂錦衣衛指揮使,應該不會騙人吧。
單石雄下令出兵,東大營十萬兵馬,在沈安的帶領之下,往白馬坡那邊浩浩蕩蕩地趕過去,十萬兵馬,盡數出動。
沈安騎着駿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都給本候打起精神來,拿出你們最快的速度,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兵貴神速,你們懂不懂!”
十萬大軍,以最快的速度往白馬坡趕去。
而泗水關那邊,姜英武拿着假造的兵符在營帳裏面,幾個大将正在皺眉觀看,因爲,有兩個大姜質疑這兵符是假的。
“看起來像是真的,不過仔細感受,卻又像是假的,殿下,您确定這兵符是真的?”
姜英武點了點頭,面色有些難看:“當然是真的,父皇現在在白馬坡遇難,諸位将軍還是速速發兵比較好。”
幾個大姜面面相觑。
“殿下,皇上在白馬坡真的有危險?白馬坡一帶不都是很平靜安甯的嗎?即使是鞑靼,也不可能夠入關到白馬坡來啊。”有将軍質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