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啓程去京師,頭一次去京師,沈安精神抖擻,不過這一去,沈安也心知怕是呀遇見許多許多的事情,這些事情,是無論如何都逃不掉的了。
退朝之後,姜常淵回到了寝宮,寝宮内,一片狼藉。
“啊,混賬!混賬!朕的宗兒啊,朕好氣啊,這個什麽威遠伯,竟然害死了朕的宗兒!”姜常淵将一個翡翠花瓶砸碎,仰天長歎。
劉瑾顫顫巍巍的過來把姜常淵穩住,關切地說道:“陛下節哀啊,陛下要注意龍體啊。”
“朕當初就不該讓這個威遠伯去東瀛那邊,本來朕就不想攻打東瀛的,可是這威遠伯非得逆着朕的意思來。”姜常淵悔恨不已,“隻要此人來到京師,朕一定讓他去給朕的宗兒作伴!”姜常淵露出幾分兇狠之色。
劉瑾聞言身子一個激靈,搖了搖頭才反應過來,然後臉色大變,直呼道:“陛下不可啊,陛下不可啊。”劉瑾倒頭就跪。
“有何不可,朕要誰死,誰就得死,劉瑾,要不是看在你跟着朕多年的份上,就憑你剛才說的話,朕就可以治你的罪了。”
劉瑾聞言更是惶恐的樣子,随即大拜姜常淵:“陛下,奴才跟在您身邊這些年,何曾冒犯過陛下啊,今日之事實在是奴才嘴賤,該打,該打。”劉瑾掌起自己的嘴巴來。
姜常淵冷哼一聲,似乎也有了台階下,冷着臉說道:“停下吧,此時不是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剛才你爲何要阻止朕?”
劉瑾停下張嘴,然後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奴才也是聽來的話,據說現在不僅東南那邊的百姓對威遠伯議論紛紛,甚至已經有消息傳到京師來了,京師這邊的百姓對那威遠伯也是一個勁的議論呢,尤其是之前威遠伯不是作了幾詩詞麽,也被百姓們找出來了,現在幾乎天下百姓都有在談論威遠伯的趨勢,陛下若是在這個時候,将威遠伯押入大牢,奴才怕是會引起民憤啊。”
姜常淵沉默了一下,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這樣看來自己似乎不僅不能動沈安,甚至還得嘉獎沈安,對沈安加官進爵才行,不然天下百姓議論起蕩平東瀛的大功臣的時候,怕是會罵他這個皇帝是昏君。姜常淵感到深深的無力,身爲皇帝,按理說應該是掌握着天下蒼生的殺生大權,不過在一些情況下,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自己的這個皇位想要穩,許多人不能殺,不能無憑無據地殺,就像是朝中的那些大臣些,縱然姜常淵知道這當中沒有幾個好鳥,但是若是沒有人家犯下滔天大罪的證據,那也是不敢動的。做皇帝很多時候也挺憋屈的。
“都是太子逼朕非得去兵法東瀛,朕就不明白了,都是兄弟,爲什麽大家就非得要都一個你死我活呢?真是令朕心寒啊,太子......”姜常淵摸着胸膛仰天長歎,其實和太子之間,姜常淵已然不知道何時已經有了一些芥蒂,而且這些芥蒂随着時間的推移,也更加的深刻。
“陛下,雖然不能夠處罰威遠伯,但是咱可以嘉獎啊.”劉瑾說道。
姜常淵聞言面色一冷,殺子之仇啊,還要嘉獎。
劉瑾心知姜常淵不悅,趕緊說道:“奴才以爲,可以給威遠伯安排一個惹人記恨的職位,讓威遠伯在百官當中遭受排擠記恨,到時候彈劾威遠伯的折子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呢?”
姜常淵忽然轉頭,饒有興緻地看了看劉瑾,半晌後才哈哈大笑:“劉瑾啊劉瑾,你這個點子可真是歹毒啊,哈哈,朕以前怎麽就沒現你這個有點呢。”
“可是,朕還真不知道給這威遠伯安排一個什麽職位才好呢。劉瑾,你起來說話吧。”
劉瑾聞言呼出一口氣,跪着的這些時間裏,腿還真有些酸痛,他慢慢站起來。
“職位嘛,縱觀朝中,最讓人記恨的差事莫過于錦衣衛了,錦衣衛專門查百官之事,可是近來的成效已經下降很多,威遠伯不是敢幹嘛,那就讓威遠伯來幹這錦衣衛呗,不光要讓威遠伯查案子,處理案子奴才覺得也由威遠伯來做才好,就給他封一個抄家候,讓他去抄家,抄的家多了,朝堂上的大臣們心慌了,到那時候,彈劾的折子也就多了呗。”劉瑾笑呵呵地說道,能給姜常淵出謀劃策,他很是高興。
姜常淵一拍大腿,直呼:“妙計,妙計啊!劉瑾,你可真是幫了朕一個大忙啊,朕這就拟旨,隻要那威遠伯一來京師,朕就賞賜他一個大官做做,哈哈。”
姜常淵趕緊去拟旨,劉瑾則是得意一笑,這宮裏啊,自己的話語也算是有些分量的啊,今後要是誰還敢在背後亂嚼咱家的舌根,嘿嘿,那就别管咱家不客氣了......
京師的一座府邸,牌匾上寫着祁王府三個字。
府内的一件屋子内,姜英傑驚喜地看着楊虎:“什麽,仲平在東瀛大捷?消息準确嗎?”
“消息應該準确無疑,此事今日不僅在朝會上面議開,在百姓當中也是傳開了,沈公子确實是在東瀛大捷,而且似乎現在正在來京師複命的路上。”楊虎沉聲說道。
“哈哈,我就知道,仲平不僅在詩詞上面有天賦,帶兵打仗那也是能夠勝任的,仲平大概何時到京師,我去城外接他。”
“大概在後天到吧,殿下,沈公子來京師,屬下覺得一定能夠助殿下在京師站穩腳跟,畢竟沈公子的才能,屬下也是知道的。”楊虎嚴肅地說道。
說到這個問題,姜英傑也不由得微微無奈,來到京師也有些時日了,卻還沒能在朝中站穩腳跟,如今能夠支持自己的大臣也不過是寥寥之數,唯一一個夠分量的也就是内閣輔楊霖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