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将軍,這一次多虧了戚将軍來得及時啊,本王會将在此事中各位的功績上報給朝廷,皆是朝廷自會對諸位有所獎賞的。”姜英傑示意戚繼光無需多禮。
“殿下言重了。”
之後姜英傑和幾人交談了一下,安排完清掃事宜,幾人便回到了府城。
姜英傑處理起這樣的後事來顯得很是熟練,這也正是姜英傑所擅長的事情。
回到了府衙,姜英傑找到了沈安。
“我聽聞這一次之所以援兵來得及時,全是仰仗了仲平的聰明推斷,仲平果然厲害。”姜英傑笑道。
“其實這件事情本來我心中也沒底的,不過爲了預防萬一,以及,我心中的那個不可能的猜測,我覺得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哦?什麽猜測,能夠令仲平聯系到這件事情上來。”姜英傑很好奇。
沈安沉默了一下,然後一咬牙露出果斷之色,此事若是要讓姜英傑蒙在鼓裏,有些說不過去。
“隻是猜測而已,唔,我大概知道一點關于四皇子的事情,四皇子南方苦心經營多年,尤其是東南一帶,我知道許多商會背後都有四皇子的影子,以前我所在的沈家在之前我還是不知道沈家到底有沒有和四皇子有關系,不過近來生了一件事情,我把這些事情聯系起來想了一下,沈家的身後應該是有四皇子的。”
姜英傑眉頭一皺,詢問道:“這我也是有所了解,晉王對東南這邊的商業有所控制和介入,可是這,有什麽問題嗎?”
姜英傑何嘗不了解,晉王在東南商業當中插足一手,早就變成了朝中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不過這事誰也不敢拿出來說,這種事情說出來晉王隻要不承認,那就是诽謗皇子的罪名,皇帝對于晉王寵愛有加,這種有辱皇家尊嚴的事情他也自然不會讓人亂說。
當然皇帝知不知道晉王的事情,姜英傑就不知道了。
“我懷疑,四皇子,也就是晉王,暗中和倭寇勾結。”沈安淡淡地說道。
姜英傑微微一震:“仲平,這話可亂說不得。”姜英傑雖然是這樣說,不過他目光閃爍,顯然另有所想。
“所以我說隻是懷疑啦。”沈安聳了聳肩,“雞鳴寺,三河縣,台州的倭寇亂以及那封書信,英傑隻要聯系起來一想,不覺得有些反常麽?那封書信英傑不知道,可是那筆迹我卻是認得,那是沈府沈仲文的筆迹,雖然有所改動,不過其神意卻是錯不了的。”
“英傑突然得寵,你認爲本來四皇子和太子争鬥過程當中隐隐占上風的晉王殿下會讓你在台州這邊展自己嗎?”
“倭寇能在這東南之地猖獗,原本我隻是以爲這些倭寇和6上的某些富商權貴相勾結,現在看來,這個對象極有可能是晉王了。”
姜英傑沉默,之前的許多事情就已經讓他猜測了,現在沈安一提出來,其實他心中幾乎已經肯定了這個事實。
沈安喝了一口茶,事情說到這裏,其實他也差不多推測出了自己冥冥之中所感覺到的那一股風暴,這股風暴說起來,怕還是和沈家有關,和晉王四皇子有關。
晉王四皇子,憑什麽能夠和當朝太子争鋒?最爲主要的,那還是晉王在朝中的勢力能夠和太子手下的勢力相抗衡,要籠絡那麽大的一幫勢力,需要什麽?金錢,大把的金錢!
北方畢竟是天子腳下,晉王肯定不敢明目張膽地插手商業,但南方,尤其是東南一帶,那就不同了,這裏倭寇橫行,商業達,簡直就是一片肥地,太子則不同了,隻能在北方帶着,很難把手伸到南方這裏來。
姜英傑呼出一口氣。
“雖然我心中對此早有心理準備,不過經過仲平這麽一番說法,還是有些讓人措手不及啊,呵呵。”姜英傑歎了一口氣,被兩位皇兄針對他當然知道這時早晚的事,不過卻沒想到晉王四皇子竟然會有要他性命的想法。
在宮裏面的時候彼此都是和和氣氣的,卻沒想到轉眼就是在背後來黑的啊。
“此事,我記住了,針對我也就罷了,沒想到晉王竟然還和倭寇有所勾結,仲平以爲此事該如何做。”姜英傑看着沈安。
沈安皺了皺眉,沉默了一下。
“目前以英傑的力量,如果要和晉王正面剛的話,我覺得勝算不大,說難聽點,那就是以卵擊石。而晉王和倭寇勾結一事,則是晉王最大的軟肋。想一下如今的大姜天下,還有誰視晉王爲大敵?”沈安歪着頭反問道。
“仲平說的是......太子?”姜英傑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
“不錯,就是太子,太子在北方的勢力雄厚,目前來說,暫時還不會忙于對付勢單力薄的英傑你,晉王才是他的心腹大患,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太子會很樂意去抓晉王的把柄的。”
“而且可以看出來太子肯定還不知帶晉王私通倭寇這件事情,太子估計也就以爲晉王在東南和各大商會有一腿而已,私通倭寇這件事情,太子要是早就知道的話,恐怕晉王現在......”
姜英傑笑了笑,與沈安相視一眼。
“那就依仲平的意思,我找人将這個消息透露給太子,讓太子去找證據,讓太子去揭晉王的陰謀。”
沈安連忙擺了擺手:“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我隻是分析這件事情而已,分析而已,哈哈。”
呵呵。
台州事宜平定,前來增援的兵士及将領都在姜英傑的一番談話之後領兵返回去,沈安覺得難得見到傳說中的戚繼光将軍一面,便去了戚繼光的安置處和其促膝長談了相當長的時間。
沈安越是和戚繼光談論,便越是覺得戚繼光此人的才能厲害,尤其是在用兵以及海戰這一塊頗有天賦,雖然沈安看得出來戚繼光也有些圓滑,不過想一想沈安也就釋然了單單
戚繼光能夠到達現在的這個位置以及擁有現在的聲望,淡淡靠忠義以及本身的軍事才能是不可能的,圓滑,懂得處理人情世故,隻要不是往壞的方面來,其實也還好吧。(未完待續。)